封旭尧微微一笑:“你们还记得刘正包养的那个女人么?”
“哦”莫非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她?不错,这段时间会事情太多,我们百密一疏,或许这个女人真的知道刘正和林冲来往过的事情。”
端木宏一时间还明白不过来为什么刘正的一个情妇能知道林冲和刘正之间的不宣之秘呢?当下一皱眉头道:“非哥,你为什么有把握说刘正的那个女人有可能揣有刘正和林冲来往过的佐证?”
莫非嘿嘿一笑说道:“咱们不妨分析一下,刘正的妻儿都已移居国外数年,刘正之所以把他们送到国外,自然是不想让他们染指道的事情,因此,十有八.九也不会将老帮的事情告诉给他们,让他的妻儿为了他的安危操不必要的心。
既然在道混,必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正虽然和林冲来往,但是他们两毕竟是一官一匪,此时说得来不等于以后不翻脸,所以他们必定要互相留底牌,以备不时之需。”
“那他为什么不把那些证据留给老帮的弟兄,那样岂不是更好?”端木宏问道。
封旭尧一拍端木宏的肩膀说道:“阿宏,你这样试想一下,如果林冲和刘正翻脸,必然会置刘正死地,那时候他接着要除去的便是老帮众人,如果证据留给会里的兄弟,只怕到时候还来不及拿出来,会被林冲一窝给端了。
所以权衡之下,只有那个女人是最没有理由被林冲抓去的,她是良民,而且最不容易让人想到,像刚才我们才想到她一样,所以,如果真有那些证据,十有八.九会放在那个女人那里,再说她和刘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从时间讲,刘正也应该会信得过那个女人!”
听到这里,端木宏才明白莫非和封旭尧为什么都一致认为若有证据很可能放在刘正的情妇处。
“不对啊!”端木宏眼睛一斜喃喃道。
“什么不对?”封旭尧问道。
端木宏转过脸来说道:“我们能想到的事情,你们觉得林冲会想不到吗?他肯定知道刘正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们要考虑帮会之间的事情还要提防条子,而林冲只考虑什么对自己有害什么对自己有利,你们说他会不会先我们动手啊?”
莫非听完,神色复又凝重起来:“对,林冲可能我们更先想到那个女人,以他的奸猾,必定已经去掉了这一颗败亡的棋子!”
“不会!”封旭尧一脸得色的说道,“次远山擒回刘正之后,我觉得那个女人可能以后还会有用,所以私下派人将她转移监视起来,目前为止,她还在我们的棋钵里,至于她是不是那颗可以给我们解围的气眼,那还得好好询问一番!”
莫非一伸大拇指说道:“还是旭尧有眼光,华门的军师的确不是白叫的。
这段时间除了这些事情,我其实还在想一件事,这件事如果往远了说,眼前这些事都要重要一些,当然,也眼前这些事难办一些。”
封旭尧和端木宏见莫非说的这么郑重,一时疑云渐起,于是问道:“什么事情?”
“打通政府的关节!”莫非一握拳说道,“我们到目前为止虽然从实力讲已经跻身四大帮会之列,但是从关系来说,却是稀疏的厉害,可能现在我们感觉不到,因为我们还没有什么较大较稳妥的生意,还很少用到政府出面。
但是以后华门涉及的范围广了,要是没有政府的通融以及出事以后没有人摆平,那时候我们很被动也寸步难行了。
所以我觉得,目前还有一件不可滞留的问题是打通政府的关节。
最好是省委和省厅。”
端木宏挠挠头说道:“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单单用钱估计很难走得通,要是有人牵线,那可能还较好办些!”
“不错,光钱能解决的话,估计原来的四大帮会早摆平省政府那些高官要员了,我看必要时倒是应该多管齐下!”封旭尧接话道。
莫非点点头,沉默了一阵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会找人牵线,眼下最紧要的是把阿彪和花貂从警局领出来,我看旭尧你多跑一趟,从那个女人嘴里套出林冲的软肋,到时候林冲是不放人也不行!”
封旭尧应道:“非哥放心,十天的时间还有多半,如果可能,两天后能让阿彪和花貂回来了!”
三人最后说了一下场子的情况便各自忙碌会的事务去了。
正如莫非所料,老帮和正兴会在平分兄弟社的三家大场之后,虽说莫非划分的很是均匀,但是对于地位稍高一层的老帮而言,平分等于是吃亏,自己帮会拿多一些才是真正的公平。
可是正兴会不这么想,反正场子是华门划分的,三个帮会的主事当时也都同意,即然如此,那便不能有所更改。
可是老大自是很难咽下这口气,总想找时间挫挫正兴会的锐气。
老帮的一些弟兄和正兴会的一些弟兄同在一个场子行事,老帮的弟兄总显得有点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处处要争强好胜出风头得面子,正兴会的弟兄看不惯了也会冷面相向,大有一分轩轾的意思。
至此,两个帮会之间的小摩擦可谓是此起彼伏绵延不休。
而此时鸿胜的弟兄却借着之前老大和阎王头应承过的话,一周两顿的豪吃海喝,而且气势之傲慢几乎直追高官豪富,但是这些却是处处对着老帮,正兴会倒似是有意拉拢。
两天后,封旭尧满面春风的找到莫非说道:“真是不出意料,刘正的那个女人果然留着许多刘正和林冲谈话时的录音和录像,以及给林冲在银行开过的户口汇过的帐。”
第九十八章彼道反施(下)
莫非心下高兴,听到封旭尧说出这么多对华门有利的王牌佐证来,当下说道:“好!有了这些东西,我不信他林冲还能在我面前硬起来,别看它是只老狐狸,可是那要看遇到什么样的对手?要是遇到猎人,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封旭尧将一个档袋放在桌说道:“这是我重新复制过的一些录音带和录像带,从那个女人那里取来的东西我已经寄存起来了,以后要想姓左的范,还得靠那些东西。
现在这件事已经办完,你什么时候去警局领人啊?”
莫非起身说道:“事不宜迟,我估计阿彪和花貂也呆的不耐烦了,我现在去找林冲。”
说完,莫非便拎着桌的档袋出了房子。
市公安局的拘留所里,青眼彪正在和花狐貂打牌。
两人玩的是十点半,青眼彪老玩不过花狐貂,嘴里不停抱怨,见门口的两个条子闲着没事,便喊道:“哎,两位兄弟,来咱们一起玩十点半吧,我们两个二缺二,这家伙我玩不过!”说着指了指面前的花狐貂。
那两个警卫其实已经看青眼彪和花狐貂玩牌很久了,见青眼彪每次都收不住手乱要,结果往往被撑死,便暗暗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去替青眼彪玩,只是碍于职责和公务,所以才一直忍着作壁观。
此时听到青眼彪喊,心更是冲动不已,但亦是不敢开口答应。
青眼彪看得出那两个警卫的难处,便呵呵一笑说:“两位兄弟还怕我们两跑了不成?
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局长和我们大哥关系可不一般,之所以把我们俩抓进来,只是为了应付你下工作,过两天放了,我们没跑的必要。
再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市公安局,我们要是能跑得了,那还不成了超人!
你看,反正你们俩是看守我们的,站着和坐着不还是一样,看着我们玩和咱们一起玩又没什么区别,你们局长这点面子还是能给我们兄弟两的,放心,来吧!”
经青眼彪这么一说,那两个警卫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当下乐呵呵的一笑说道:“那行,我们俩陪你们俩玩玩。
哎,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的牌玩的也太臭了!”说着示意青眼彪。
一旁的花狐貂见青眼彪此时三言两语安抚了这两个警卫,一时间都感觉有些好笑,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四个人接着玩了起来。
林冲还在办公室查看一些案件的资料,突然办公室的门咚咚咚的响了起来,林冲抬起眼来望着门口说道:“进来!”
接着一个白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冲显然没有料到莫非会这么快来找自己,脸微显惊异,但旋即又恢复神色笑道:“原来是莫非兄弟啊,今天来找我,想必已经是办妥合作之事了!”说着眼睛惯性的看了一下莫非手里拎的档袋。
莫非也不说破自己来的目的,只是陪笑道:“林局长军令如山,我又怎么敢怠慢呢。
今天我来除了想让林局长放了我的两个兄弟外,另有一件事是想问一下林局长你,在接手那五家场子后难道要自己派人看管?要知道那可是匪窝啊,林局长派警局里的人去看管,要是传出去,必定对林局长你的声誉和仕途有所影响啊!?”
林冲先招呼莫非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说道:“听莫兄弟的意思,倒是很为我考虑了?不过这些事大可不必莫兄弟你费心,我既然能接手这五个场子,自然是可以消化得了。”
莫非不温不火的接着说道:“林局长照顾我们这么长时间,我为林局长你想想也是应该的。
那五个场子林局长若是真要吃下,我估计一定会消化不良,所以我临时决定,还是不要引祸他人的好。”
林冲听莫非这么说,自然明白莫非是不想将五家场子拱手奉,当下脸色微嗔道:“莫兄弟这么关心我左某,难道不关心自己的两个兄弟么?”
莫非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当然不会了,我今天来还给林局长你带了一份厚礼,希望你见到这份厚礼之后,对我的两个兄弟高抬贵手。”说着将茶几的档袋向林冲推了过去。
其实自从莫非一进林冲的办公室,林冲觉得那个档袋甚是蹊跷,如果说是莫非想用一包人民币来打通自己的关节,那太有点小儿科了,此时见莫非将档袋推了过来,便抬手拿起。
林冲感觉里面像是几块塑料盒,一时间心生疑般的望向莫非。
莫非一脸微笑,示意让林冲打开袋子。
林冲按捺不住心的疑问,于是便解开了缠绕着的线绳,几盘录音带和录像带顿时便出现在了座充面前。
“这是什么?”林冲目光闪烁不定的问道。
“是林局长你的东西啊,我无意间捡到的,这不立马送了过来嘛。”莫非说着边站起了身,“您要是有空话不妨看看里面是什么?有没有少什么?”
莫非说完向林冲办公室的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说道:“忘了告诉林局长了,我的两个兄弟可全靠林局长你了!”说完,莫非便闪身出门,只留下林冲一人坐在茶几前心思百结。
下午时分,青眼彪和花狐貂便回到了炫技舞厅,两个人都觉得诧异,才进去了几天被放出来了,他们知道是莫非想的办法,但是不知道莫非是用什么办法让林冲这个老狐狸范的。
所以刚一回炫技舞厅,青眼彪急着找莫非,想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可是莫非恰恰不在炫技舞厅,青眼彪问了手下的弟兄,也没人知道莫非去了什么地方。
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忙别的事情了。
黄昏时分,莫非出现在了他父亲的公司,莫洪生刚接待完一批合作伙伴,见莫非来到了自己公司,觉得有些诧异,于是走过去问道:“阿非啊,今天怎么想起来公司了,找老爸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