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即为妖,一个好色之人面对女色而不动心,肯定是有比他的心头好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看来今日是宴无好宴了,也罢,本想让他多活几日的,那就今日发动吧。
李飞虎看着林婉月云眉头轻皱的样子,似乎并不喜欢这些舞姬,而且看样子似乎耐心耗尽要离开了。
他得尽快下决心,随即李飞虎想到,林婉月杀龙二的心狠手辣,又不像龙二似的对自己有所求,显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人,况且没准儿她还会些妖法。
“妖法?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李飞虎眼前一亮,正愁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明目张胆的杀了他,他当日杀龙二的事件传的如此邪乎,本官就当他是白莲教妖人,为民除害了。
既然他没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上,显然不好控制,还不如趁此机会,灭了这个白修罗,否则等他在惠州城站稳脚跟,再建立起名声,就更不好动他了。
着啊,果然好计策!就这么办!想到这里,李飞虎冲着胡姬们使了一个眼色。
胡姬们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妩媚,舞姿更加撩人,移动着玉足,开始纷纷在不同的人士面前跳舞,那一个最漂亮的领舞的胡姬,曼舞到林婉月的跟前。
纤纤玉手拿起林婉月跟前的酒杯,水汪汪的大眼满含秋水,轻轻撩起面纱,将红唇凑上去抿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林婉月。
这个胡姬蒙着轻薄的面纱,五官看不真切,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十分的迷人。
那微微一露的小口饱满丰盈,红艳欲滴,抿酒的动作即使林婉月作为女人都不禁心神一荡。
胡姬笑盈盈的看着林婉月,举着酒杯的手十分的白皙。
“这妖女惯会狐媚人,公子绝不会喝的。”旁边侍立着的如烟用不屑的眼光望着眼前凑过来的女子,捧着酒壶的手渐渐用力。
谁知林婉月笑了笑,从胡姬手里接过酒杯,饮下了剩余的酒水,其实林婉月并没有真的喝下这酒,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
别说别人未曾发现,就连将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身上的如烟,都未曾看清,想到公子竟然喝下了那杯酒,想到这些日子公子对自己不假辞色,如烟的脸色变得雪白。
看着林婉月饮下此酒,胡姬的目光闪了闪,带着不易觉察的一丝笑意。
李飞虎的脸色更是变得极好,端起面前的额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白公子,惠州城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哪,别以为经营好了一家馆子就能在惠州立住脚了。”
李飞虎笑着说道,吃了一口眼前的菜,一颗心放下了一半。
“哦?似乎的确如此,就连今日酒宴上的佳酿,也比别处的好喝些,白某一直四海为家,处处领略好山好水,既然惠州城如此有趣,说不得要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好好的了解一番惠州城了。”
林婉月语气清冷,黑眸扫了一眼李飞虎,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李飞虎心中一颤,似乎自己的计划都被林婉月知晓了似得,不会的,林婉月也是凡人,又不是神仙。
李飞虎手心冒着冷汗,强作镇静的说道:“做人还是不要做绝的为好,给懂的规矩还是要懂的,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
林婉月了冷哼一声:“这也是白某想要送给州府您的话。”
“你……”李飞虎彻底怒了,这白修罗好不识抬举,处处和自己对着干,一会儿就有你哭出来的时候。
想起刚才林婉月喝了酒,李飞虎心中大定,一拍手,从宴会两旁的偏厅里,涌出不少的官兵,拿着刀枪剑戟,虎视眈眈的看着林婉月。
对于突然出现的官兵,有的人笑意浓浓,有的人诧异无比,林婉月将众人的表情都记在了心里。
“白修罗,你这白莲教的叛逆,竟敢跑到本官辖下为非作歹,本官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你若是束手就擒的话,一会儿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李飞虎已经决定,林婉月必死无疑,此人留着绝对是后患无穷,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次必须杀了林婉月。
林婉月面对如此多的官兵,丁点儿不见慌张,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出声道:“李大人,您给我的帽子,在下没那么大的脑袋,戴不起。我一个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怎么就成了白莲教的叛逆了?凡事讲究一个证据,不然白某可是不服的。”
“哈哈,本官说你是就是,不是也是!”李飞虎狂妄的大笑起来,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白修罗,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挥手:“给我上,抓住白修罗的赏银千两,生死不论!”这是下了死命令,定要让林婉月血溅当场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官兵们听之,拿着大刀就砍向了林婉月。其他一见要动手,赶紧钻桌子的钻桌子,找墙角的找墙角,刀剑无眼,州府大人抓贼,这要误伤了自己可这真就没处说理去了。
只见一口大刀冲着林婉月的面门而来,林婉月往后一仰,伸腿踢了一个案几,只见案几横飞出去,砸向了官兵。
“你、你、你没中毒……”李飞虎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林婉月说道。
“怎么?李大人是不是觉得此时的我,应该身中软筋散,无法施展武功了?”林婉月双眸像刀子一样划过李飞虎的脖子,后者觉得一阵凉意,似乎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林婉月展开轻功身法,那些粗通拳脚的官兵根本不能近他的身,趁着空隙,她手腕一晃,一根银针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李飞虎的双眉之间,瞬间李飞虎就去了阎罗殿。
“还好没像龙二似的肚破肠流,本官怕疼。”这是失去意识前李飞虎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