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一会儿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搬过去了。”墨寻笑道:“你忙吧,等搬了新家,我请你到我家吃饭。”
“那好。”我应了下来,然后道:“那你搬吧,要真忙不过来记得喊我。”
挂了电话以后,我十分的怅然,忍不住又给付景深打了一个电话,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打通了。
本来我都准备挂电话了,可是突然就打通了,我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居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很久,那边才传来付景深很清冷的声音:“有事吗?”
“我……”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道:“你怎么没回家。”
“我有些事要做,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吗?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挂了。”付景深淡淡的道。
“哦……没有了。”我迅速的挂掉了电话,因为我怕再不挂,委屈会喷涌而出,在他面前崩溃,那样就太丢人了。
我总感觉眼角痒痒的,摸了一把,居然是湿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天塌了。
什么遇到了危险,什么比较忙碌,我的一切猜测都成了笑话,他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只有我还在傻傻的等,不断的给他不回来找理由。
我就是个煞笔!
我眼角的眼泪越来越多,哗啦啦往下躺,根本就来不及擦,最后自暴自弃的趴在了车上,哭的跟打开了水龙头似的。
“你神经病啊!堵着路口在这里干嘛呢?”后面的人不断的鸣喇叭,大声叫骂,我忍不住开了窗户,冲后面怒吼:“没见过失恋的啊!我就是想哭一会儿不成吗?”
我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反光镜,然后觉得哭成红鼻头肿眼睛的我,看起来特别丑,我一踩油门,就火速飙车离开了这里,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嗷嗷嗷的继续哭。
我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发泄一下了,这些日子里,我已经憋的够够的了,要是真不好好哭一场,我怕我真把自己憋出病来。
正好这个角落里没有人,也没有人会看到我哭的那么丑比,我可以肆意的发泄,等我发泄完了回到家,就还是那个坚强的白且安。
毕竟我还有个弟弟要养,总不能放纵自己,变得颓废。
我哭的真的很凶,感觉这辈子除了奶奶去世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哭过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越哭心里就越委屈。
敢情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是认真的,然后努力的去经营这段感情,而那个人,根本毫不在乎。
是的,毫不在乎。
我以为他会像一个惊喜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对不起,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没有回来。
让我原谅,他也很想我。
可真相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我一个人日思夜想,只有我一个人随着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想念,越来越担心,越来越不像自己。
我哭的天昏地暗,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才停下,我照了照自己的脸,丑的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我坐了很久,想最开始遇见的时候,想他在我面前耍嘴皮子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最后闭上眼,慢慢的把那些镜头,一幕一幕的,从我心里删除。
爱的越深,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就越痛。
我大概是庆幸的,总归还没有到让我死去活来的地步,长痛不如短痛,正好可以来个快刀斩乱麻。
我这刀还没下去呢,就听到了不远处有匆匆的脚步声,我这个位置刚好是在巷子最里面,阴影笼罩着我的车子,前面还有一个垃圾桶。
而脚步就停在了垃圾桶前面,紧接着我听到了男人说情话的声音,还有脱衣服的声音,当时我就懵了,这两天我怎么老是遇到野鸳鸯?
还都是大白天,在小树林里也就罢了,这种巷子里打野战,真的大丈夫?
我现在出去的话,场面应该会很尴尬吧?我蹲在驾驶室里,感觉自己刚刚失恋的心,又被这对狗男女朋友捅了一刀。
居然有人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在我面前秀恩爱打野战……
好想拿刀捅了他们,一了百了。
两个人之间的声音很快就变的激烈起来,我偷偷伸头,甚至看到了有衣服飘落在地上,还有女人修长白皙的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红色指甲油,有着一种别样的魅惑感,那指甲现在正搭在男人的背上,情到深处的时候,就在男人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狗男女!
我揉了揉鼻子,暗中诅咒男的三秒钟,而且是一秒钟脱裤子,一秒钟全过程,一秒钟提裤子。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才听到女人高亢的尖叫,我松了一口气,可算结束了,等这对狗男女一走,我也可以回家了。
失去了爱情又怎么样?难道失去爱情就不活了吗?我又不是琼瑶剧里那些女主,张口爱情闭口爱情,爱情比天大,不管失去了什么,都总是要活下去的。
人这一生负担的东西太多了,相比较起来,爱情,别说是全部了,都不知道算多少分之一。
我默默的鼓励自己,白且安,你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不是也很好吗?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没有付景深的时候,比刚刚失去唯一的亲人,举目无亲,孤单一人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更何况我现在又有了一个弟弟,听话乖巧。
还有了很好的朋友,又仗义又靠谱。
比之前已经好很多很多了。
我很知足。
一个男人而已,我对自己说,这天底下什么都缺,就不缺男人,我一来不算丑,二来也不是残疾,又年轻,也不缺钱,难道还找不到一个爱我的男人?
付景深算什么?就让他成为我生命的一个过客好了,本来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不过是他回到了他的世界,而我依旧在我的世界罢了!
就在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的时候,外面又响起了很不堪的声音。
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