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雁过南山不留鸿,宴散人离曲亦终。(1/1)

临沂市警警察局半夜突然出警,警鸣声响彻着半个城区。十几辆警车往城东开了过去,市民们都纷纷探头观望,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好奇多事的家伙想过去看看却一一被警员劝退了,不退不行啊,人家枪端在手中,虽然不太会对平民开枪,但那黑漆漆的枪管看起来也骇人,若是闹烦了不吃枪子儿挨上几棍也受不住啊。整个城东都被封锁了。

“这出了什么大事啊?”市民甲探着头想往封锁线里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据说是有黑帮性质活动!”一个“知情人”低声道。

“胡扯!老子来这五年了没听过有黑帮!”

“胡扯?你知道什么,我,我爹,我爷爷都住这地,改革没看房这地就被我家号着了,有没有黑帮我不知道?”“知情人”被质疑忙反驳。

“那你说,这里的黑帮叫什么,头头是谁?!”

这一句让那知情人哑了言,还真他娘的说不出来,平时也就是听祖辈们说过这城东有个东道家,本事大得很手眼通天,小时候就拿这吓唬他别出门放荡被得去了剁手跺脚,长大了就拿着警告他出门做事稳住谨慎别得罪他人被报复了剁手跺脚。但是正要说出头头人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这会那“知情人”只能强言道:“跟你这外地人说了也不知道!”

“唉,怎么啦?瞧不起外地人吗?”市民甲脸上目光一狠,袖子就挽了起来。

“呦,厉害啊,想动我吗?”“知情人”鄙夷笑着挺起胸口,昂着头斜视,“你动我试试,我就看你动我后能不能爬着走出这条街!”

“老子动你怎么啦!”市民甲推搡着对方的胸口,暴脾气大力直把“知情人”猝不及防一连后腿三米,脚下险些不稳倒地。

“你他妈的在动我试试!”“知情人”怒喝,单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威胁。

市民甲也不是孬货,当即又一把推在了对方肩上,“动你怎么啦!”

“我干你妈的...”只见“知情人”跳起来一把扑向市民甲,手中的拳头猛锤。

市民甲身高体壮,当即反手,一把扯住对方耳朵,“草你娘个**”转眼之间两个大男人扭打起来,抓脸挠头,一时打的火热。市民们更是纷纷围了过来看戏,某个好心的擦鞋大娘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想要过去劝架却市民甲猛地一挥手推开倒在地上,“你别吵,老子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让老子走不出这条街!”

“干什么?”突然封锁线一个持枪的警察远远喝声,随后三个拿警棍的警察走了过来,“干什么干什么?”

围观的群众忙让散开让出一条路开,原本水泄不通的人群眨眼只剩下那斗殴的两人面红耳赤。

“你们俩干什么?闹事呢?”警察手中的语气刚烈,只待俩人有些许造事的动静手中的警棍就挥下去。

市民甲虽胆儿肥可,可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匪争啊,当即举双手道:“没,没,没闹事,是他。是这家伙要找我麻烦!”

“知情人”也是明白人忙挥手道:“这家伙先挑衅我的,警官,我可没闹事!”

“都老实点!”那警官嗓门一吼,两人愣是吓了一跳,“带走!”

“带我去哪里?我们又没犯法!”

“对,我们又没犯法!”俩人一看要被带走忙站成一线。

“你们违纪,打架斗殴!扰乱治安!”警官的目光和他手中的警官一般刚,随后瞥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擦鞋大妈,“还有蓄意伤人!带走!”

后面另俩人一人一个锁手式便架住了俩个斗殴的好家伙。

市民甲刚想反抗,身后的手腕一紧,痛得呻吟出声,哪还有力气挣扎只能被架着往警车上走。

“都是你!”“知情人”低声埋怨,眼神横着市民甲。

“我?!我真是.....”

“别说话!”警官雷响一声让俩人低头忙低着头。

“知情人”摇摇头,心道倒霉,不过还好打架算不得大事,最多拘留几天就出来了。

“火!火!”知情人突然叫到。

“火什么火,吼什么?”警察回头扬起警棍。

“老子...那...那...”市民甲被吓得张口结舌说话不清,“起...起...火了!”

警察顺着目光转过身去,只见前面最高的那撞建筑冒起了浓浓大烟,屋外已然可以看见屋子里滋出来的火焰。这让这雷厉风行的警官也皱起了眉头,可自己只是个分队队长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真思考着该干什么的时候,呼机里响起声音,“全体听令,尽管疏散人群,尽快疏散人群,消防车马上就到,全员做好救火准备!”

疏散人群真是自己的职业,警官忙给自己的队员下令,这会所有的警员都行动起来,原本就围观不到任何东西的群众们再次被驱逐。

压着市民甲和“知情人乙”警察也忙下这俩家伙去忙着本职,原地只剩下警官分队队长一人,“知情人”忙道:“警官,你看出了这么大事,你们都忙,就放我们俩个无关紧要的人走吧!”

“对啊,你看你就放了我们!”市民甲跟着道,“若不然你就放我也成,你看我这么老实一外地人,倒是这家伙一点都不老实,逮他逮他!”

“诶,你这家伙.....”

“吵什么?滚车上去!”警官金嗓子一吼俩人都只能低头成哑巴,无可奈何缓缓的往警车上去。

警官走在前面打开车门,俩人肩膀你推我搡不情愿的上了警车。

“都老实点,乖乖坐着,要是耍一点滑头,哼!”啪的一声车门被嘭的摔上。

陈静抒盯着雪蚕和肉眼不见消退的冰晶不知不觉睡着了,她蹲在床檐前,双手托腮,可闭着眼睛的小脑袋还是不住的往下垂,这只雪蚕已经一直吸收寒气十个时辰了,裹着江云身上的冰层肉眼可见小了一圈,可要全部化解至少三天三夜。花满弦和汤亮有事又去商量去了,只留下凌欣月默默的守在床边。凌欣月不在乎大师兄和花满弦的商议有没有结果,他只在乎不多的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又一个熟悉的人离开是最大的痛苦,他不想,不愿,于是她想紧紧的拉住这一丝生机,紧紧的握着不让死神带走他。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凌欣月惊醒过来,手脚一阵发麻,炫目的脑袋让她站不稳向后倒去,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她,凌欣月落在一个柔软的怀中,眼前出现的事一个美丽却陌生的女人脸。

“你是?”凌欣月忙站起来。

“你好!”陈静抒轻声打个招呼,明明屋里就俩活人,她说话的声音却怕打搅了一旁的冰蚕又或者沉睡的江云。

“你...你好!”凌欣月看起来像一个生涩的丫头。

“我看你守了一天了,他...对你很重要吗?”陈静抒看向江云。

凌欣月长长的睫抖动,她轻轻点头,“是吧!”

“他命真好!”

“你们...”凌欣月不认识陈静抒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你们认识?你和他?”他指指江云。

“算是吧,见过俩面!”陈静抒回答,“我见到他那会他是个混球,我做梦都想杀了他!”

凌欣月“啊?!”的小声惊呼。陈静抒忙道:“不过那是误会,他虽然是个混球,可比大多人好太多了!”

“哦!”凌欣月似乎懂了般点点头,她脑子里回想起初次见到江云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确是一个顽皮经常跟卓爷爷对着干欠教训的家伙,那时候自己也是个无忧无虑想什么是什么的女孩,可再见到他,他变成了冷眼狠心的陌生人,而自己也变成一个想飞却再也不能飞起来的雀儿,不,应该是乌鸦。雀儿还会清脆活脱的叫着,乌鸦总是沉默,总是在该悲伤的时候才发出悲伤的呛声。

“出去走走?!”陈静抒道,“你已经在这闷了很久了!”

凌欣月担忧的看了毫无动静的江云。

“人的命总是很贱,你想着死,可老天偏让你活着,你总想好好活着,可老天非要给你多舛多难。这家伙能不能活着只能看天!”陈静抒盯着凌欣月侧脸,“不过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他不会有事的!”

凌欣月脸微红,“那出去走走吧!”她红着脸的样子可爱的像兔子,虽然只有一瞬,却被陈静抒捕捉到,她嘻嘻窃笑拉开门,屋外的月光洒亮院子外面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