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之人见那假九公子稳稳地轻功落在站台,却心有不平。
“九公子大张声势地举行这武林同盟大会,我等不负远程,奔波至此,公子却今日才现身,此等作为,到让在下对公子高看了!”
“我等虽非公子一类,在江湖中声名远播,却也不是公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今日,公子难道不做个解释?”
众人闻此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不平,都纷纷应声附和。
那在站台上的九公子并不做声,只是扭头示意身后的蒙面女子。
那女子双手端一被白布覆盖之物,上前几步,说道,“让诸位就等,我家公子甚为抱歉,今以一物赔礼道歉,同时感谢诸位能不愿万里前来!”。
话毕,伸手揭了之上的白布,“在下手中这把剑,便是与我家公子手中的索魄剑成一对的御魂剑”。台下之人顿时沸腾。
“这御魂索魄剑,乃是当年威武堂堂主洛天齐与其妻塞凤月为朝廷平叛北方之乱时所铸造,后威武堂遭奸人迫害,被朝廷灭门,这两柄剑也在当时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知道十八年前,江湖传闻,在云水禅师的水云寺见过这两柄剑,难道九公子与那水云寺的云水禅师又何渊源?”
台上的九宫字抬手阻止了台下沸腾的人群。
那婢女再开口,“今日,我家公子便将这御魂剑赠与在场的有缘人!”
如此行径,却又引来台下一众人的不满。
“那怎么行!如今在场之人,无不对这御魂剑动心的,何况这御魂剑乃女人所持的兵刃,在下倒是更上眼公子手中那把索魄!”
“这位兄台所言甚是,依在下愚见,公子今日此番作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是相赠,为何只赠那女人的兵刃,公子莫不是假借赠剑之名,给这小婢女选女主人吧?”
说罢,那人转身摊手对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顿时引得台下与一片哄笑。
“是啊,公子如此劳师动众,让我等不远万里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寻个如意之人做夫人?”
“我家公子说了,此剑虽为女子所持兵器,今日相赠,却无论男女,不分老少!”那婢女提着声音冲台下喊道。
“无论男女?不分老少?就一把剑,却同时赠与这许多人,狼多肉少,你家公子此为何意?”
“正因如此,我家公子才邀约诸位前来,在此举办一次场比武大赛,男女不限,最终谁拔得头筹,此剑便归谁。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大家都想要我家公子手中的索魄剑,也飞不可能,但是哪位若是打败我家公子,那这索魄剑的主人从此便更名改姓了!”那婢女再开口道。
说完,又补充一句“但刀剑无眼,比赛过程中,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为了一把剑失了毕生修为,甚至丢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顿时台下一片哗然。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叶无漾环抱胳膊,冷笑一声。
月娥上前,对叶无漾低声道“公子,让属下去宰了这个冒牌的鼠辈!”
叶无漾伸手挡住抬脚欲向前的月娥,“不必急于一时,先让他唱几出!”
“公子去何处?”月娥见叶无漾并无观战之意,二十上前抱起椅子中的殷雪嫣,冲大伙儿微笑点头,转身向场外走去。
“哐!”突然一声响,尚天泽只觉叶无漾在自己眼前一晃,便不见他人了。
他与月娥匆匆上前,蹲在方才叶无漾下脚之处,“难道有机关?”
看到这一切的几人红夜几人也纷纷上前,“的确是机关,之下似是有水声!”青衣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一会,起身道。
尚天泽与月娥四处看看,却见慕芊雪与她的四大护法早已不知所踪。
红叶推开眼前的人,走上前,“如今天色已晚,他二人又身中奇毒,必须赶紧找到,分头行动!”
话毕,与尚天泽和月娥互相点头示意,便匆匆地离了场。
正如青一所说,叶无漾抱着殷雪嫣从场上掉落的,正是一地下密道,他们却恰好掉落在四周环水的一小片土丘上。
叶无漾不管身在何处,先替殷雪嫣运功疗伤,加之有慕芊雪喂与她的丹药,殷雪嫣很快便醒了。
“雪嫣,你感觉如何?”叶无漾问她。
“这是何处?”她问。
这二人本就身中奇毒,又在白日里运了功,瞬间二人精疲力竭,说话也有气无力。
殷雪嫣向四周看看,除却有极微的光束透进来,四下里几乎漆黑一片。
“看来,我们此次是在劫难逃了!”她苦笑道。
叶无漾将她往怀中拥了拥,“雪嫣,你怕吗?”
“能与你一起,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只是……我好冷!”她颤着声音说道。
叶无漾下意识地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她却瞬时封了他的穴道。
“雪嫣,你这是做什么?”
殷雪嫣吃力地掏出白日里慕芊雪赠与她的药,“如今我们身中奇毒,解药却只有一颗!”
叶无漾瞬间,明白了殷雪嫣的意思,眉头紧锁,看着她。
殷雪嫣抬手,将手中的药丸丢进自己的嘴里,冲叶无漾微笑,他也微微笑了。
她却猛地起身,朝叶无漾过去,在他二人拥吻的瞬间,将嘴里含的药喂进他嘴中,同时使尽力气冲了他的穴道,叶无漾脖子一伸,将嘴里的药吞了下去。
“我在这世间已无牵挂,你却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日后想起我,你不必自责,就当这是我能还你的最后的恩情!我此生已无遗憾,唯一的,是未曾手刃奸人,替父母和俊儿报仇!”
殷雪嫣说完,又吃力地解开叶无漾的穴道,浑身一软,跌倒在一边,昏迷过去。
叶无漾冲过去抱起她“雪嫣,雪嫣!”
“她既已将解药给了你,便从此与你再无瓜葛!”一女子突然轻功至叶无漾身边,一掌向尚虚弱无力的叶无漾击过去,架起殷雪嫣,留下这句话,又轻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