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开和蒋舒月离开后,红姑端了给夏颖恩热好的中药出来:“恩恩,该喝药了。阿开就是那么个人,喜欢就喜欢到极致,讨厌也讨厌到极致,他这样的,总比口蜜腹剑,表面对你好,暗地里却放冷箭的人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至于舒月,妹妹始终是妹妹,阿炀分得清的。”
夏颖恩点点头:“红姑放心,我只在乎在乎我的人。”
端起药碗,皱着眉头一口把药喝尽了,又喝了一杯清水,觉得嘴里不那么苦了,才问红姑:“红姑,这药我还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真的很难喝啊。
红姑笑着说:“林医生说,再喝两副就差不多了,你别嫌这药苦,良药苦口,等你过些时候怀上宝宝了,你会感激这些苦药,会庆幸自己现在的坚持,我呢,也可以抱上孙子了。”
这话说得夏颖恩微红了脸。
不过想到她说不得很快就能和施胤炀有一个宝宝,一个长得像她也像他,会软软的对他们笑,会软软的叫他们“爸爸、妈妈”的宝宝,她的心立刻软得能滴出水来,觉得中药也没那么苦了。
这时候叶开已经将车开上了别墅群外的大路。
等红灯的空隙,他笑着问蒋舒月:“舒月,我们是先去游湖,还是先去逛街买东西?游湖的话,现在还早了些,湖面上有些冷,最好等中午阳光最好时再去。”
蒋舒月心不在焉的说:“叶开哥哥你是地主,你安排吧。”
等车又开出一段后,她才看向叶开,皱眉问道:“叶开哥哥,我看红姑对夏颖恩很好的样子,不是说她儿子,就是因为当年夏颖恩的背叛,才死了的吗,她怎么一点也不恨夏颖恩?这不科学啊。”
韩奕是后来才跟的炀哥哥,他不恨夏颖恩还说得过去,红姑与夏颖恩算是有杀子之仇,怎么可能不恨她?!
叶开冷笑:“那个贱女人本事大,善于迷惑人心呗,不但迷得炀哥神魂颠倒,韩奕和红姑也是一样,我一个人再恨她又有什么用,他们尤其是炀哥,根本怎么说也说不醒。舒月,你从小就聪明,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听炀哥的意思,最迟下个月月底,就会带了那个女人离开,我们一定要赶在那之前,让炀哥清醒过来!”
蒋舒月想了想,说:“那时间有点紧啊,不过,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炀哥哥不过是一时感动,才会说要带了夏颖恩离开,但他心里,未必就真将当初夏颖恩的欺骗与背叛彻底放下了,只要现在感动与怜爱占了上风,那我们想办法,再让她欺骗背叛一次,不就可以让炀哥哥清醒了吗?”
“再欺骗背叛一次?”
叶开重复了一遍蒋舒月的话,缓缓摇头,“怕是不行,那个女人当年有苦衷,现在已经没有了,而且撇开感情因素不谈,她那么奸猾,知道只有把炀哥哄好了,自己才会有好日子过,怎么可能再欺骗背叛炀哥?”
蒋舒月勾起一边嘴角:“她是不是真的再欺骗背叛了炀哥哥不重要,重要的是,炀哥哥以为她又欺骗背叛了自己,就足够了。”
叶开也不是真傻,略一思索,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忙说:“舒月,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怎么做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这次我们一定要让炀哥清醒,让那个女人滚蛋!”
“具体怎么做,我现在还没想好,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我们总能想到怎么做的,叶开哥哥别急。”
蒋舒月说,“中午叶开哥哥想吃什么啊?我请你好不好,你对我这么好,自我姐姐不在后,还没有哪个同辈人同龄人对我这么好过呢,我一定要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才能稍微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与感动。”
“我当哥哥的,怎么能让妹妹请客呢?当然是我请你了,你想吃什么?”叶开笑得一脸的温柔,除了当年的蒋舒薇,也就只有现在的蒋舒月,才能有这样的待遇了。
傍晚时分,夏颖恩正帮红姑择菜准备晚饭。
叶开和蒋舒月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进门蒋舒月就笑着招呼她:“恩恩姐,我给你和红姑都带了礼物,你们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夏颖恩只得停止择菜,笑着上前替她接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好:“舒月,你也太客气了。”
蒋舒月没接她的话,笑着推了叶开出去:“叶开哥哥,你是男生我是女生,所以,你再跑两趟吧,我呢,要显摆我的战利品了。”
才笑着与夏颖恩说:“我哪里客气了,明明就是恩恩姐客气好吗,我刚来,给大家送点礼物是应该的。恩恩姐,这是我给你选的围巾,百搭哦,你试试?”
见红姑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忙又拉了红姑:“红姑,这是我给您买的胸针,也是百搭哦,导购小姐和叶开哥哥都说我眼光好呢,您喜欢吗?”
夏颖恩与红姑当然都说喜欢,何况围巾与胸针的确漂亮。
等叶开将车上剩下的东西都提进来后,施胤炀与韩奕也回来了。
见沙发摆得满满的,两人都吃了一惊,韩奕先笑起来:“什么时候,家里改成百货大楼了?”
蒋舒月笑着翻了个盒子递给他:“韩奕哥哥,这些都是我给大家买的礼物,这是你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韩奕打开一看,是一对精美的袖扣,笑着向蒋舒月道谢:“我很喜欢,谢谢你,舒月。”
“韩奕哥哥喜欢就好。”蒋舒月又翻出一个盒子,“炀哥哥,这是你的,我选了条领带,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是给施胤炀的礼物,却没把盒子递给施胤炀,让他打开,而是自己打开,将领带取了出去:“炀哥哥,你要不要现在试试?反正吃饭还早,我帮你啊。”
蒋舒月说完,真上前踮起脚尖,卸起施胤炀原有的领带来。
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是一静,尤其红姑与韩奕,舒月这样的行为,可不是做妹妹的对着做哥哥的应有的,尤其还是在哥哥的爱人在的情况下,舒月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