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爱的创可贴
“傻丫头,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事?我需不需要安慰?没心没肺。”罗天运在电话的另一头笑了起来,这一笑,他的郁闷和压抑突然都消失了。
这个小女人真是一张创可贴。罗天运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嘴上却说:“丫头,我挂了。你要是想来,我就让操武文找车送你过来。”罗天运说完就挂了,他怕再多说下去,他真的会要求她来,这样的时刻,就是栾小雪来了,她会安得下心来吗?这丫头,心里担心这个,担心哪个的,就是半点也不担心他。
罗天运嘴角又浮出了笑容,为什么每次想这个小丫头时,他总有那么多的幸福和甜蜜呢?这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奇怪,一旦形成了这种感觉,总会任思念不断地涨潮地涌。在罗天运的心里,女人是分种类的,有些女人是用来好的,这种好没有想法,没有杂念,就如司徒兰。无论司徒兰对他怎么样,他对司徒兰只是一种哥哥宠小妹妹的情份,这种情份只能是好,只能是与想法和欲念无关。而有些女人一见就想上,如栾小雪,尽管他和栾小雪的第一次是在他的酒后失态中发生的,可接下来的那一次让罗天运一生都难以忘怀,那个水笼头的栾小雪,清纯得如朵出水的芙蓉,那个夜里,他就是想上她。想要她。那是一个灵魂被想法塞满,身体被本能主导的夜晚,他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理念,甚至是所有的劝告,都不复存在。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眼里,甚至在他的全部世界里,只有栾小雪这朵芙蓉,只剩下赤裸裸的欢爱,那个夜里,只剩下肉搏的激烈,剩下最简直,最本能的两具动物的身体。可是那个夜里,肉搏的滋味又可以那么美妙。至如现在,甚至是空闲的无数个日子里,罗天运都在回味,都在咀嚼,那个夜晚的点点滴滴,他一直最内疚一件事情就是睡了栾小雪,可他又一直认为睡得最值的一个女人就是栾小雪。他总会回想,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是的,就是细节,就是这些细节,一点一滴地充斥着,可往往任何事都是细节最为重要。哪怕是男女之爱,肉体之欢。罗天运以为他会将霸占栾小雪的那个夜晚牢牢锁在了心里,绝不会让欲念再轻易冒出来。可是,当他再一次见到栾小雪时,他才明白,他根本离不开栾小雪这个女人,离不开她的一切,对,还是细节。栾小雪是帝派给他的宠儿,是上帝赐给他的尤物,在他的情海世界里,哪怕用尽所有的词,罗天运都不能表达他对栾小雪的关爱,那份关爱,早已深入骨髓,早已与他的血液溶合在一起。她是他的,是他这辈子最爱上的那个女人。
罗天运在这个夜里,对栾小雪充满了理智之外的想念,除了再一次回忆她的青草芬香,除了再一次任她的点点滴滴反复在大脑里闪现外,他却不能把她拥在怀里,他却不能尽情地去宠她,需要她。罗天运坐在沙发上,调整自己的感觉。他要放下她,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不能再想她了。于是,罗天运摆了摆头,尽量地让栾小雪的名字,栾小雪的影子离开自己。
罗天运控制完自己的情绪后,便拔通了司徒兰的电话,司徒兰见罗天运主动给她打电话,一激动,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姐夫,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很寂寞?”说着,司徒兰在另一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小兰,你老大不小的人,正经一点行不行?”罗天运严厉地说。
“哼,人生的乐趣,就是没个正形地活着。你总这么一本正经的,不怕老得快啊。”司徒兰迅速地反驳着罗天运,罗天运便沉默着,他知道他说不过司徒兰,只要他要求司徒兰一本正经的,总会被司徒兰一阵嘲讽。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司徒兰总算收起了笑,她其实很清楚,罗天运没事的时候,才不会想到她,更不会给她打电话,以前有她的姐姐司徒月,现在有哪个叫栾小雪的野丫头,她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又在错误的时间对他产生了浓烈的情感。这种情感一旦形成,受伤的总是她。可是这种情感偏偏产生了,而且没有理由,没有道理,甚至毫不讲客气地遍有全身,这种感觉痛却快乐着,奢侈却又让她不断轮陷着。
“你给过马英杰一张五十万的卡?”罗天运在电话中问道。
“是啊。怎么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司徒兰奇怪地反问罗天运,当时就想让马英杰和栾小雪这一对小年轻赶快结婚,再说了,马英杰这小子,也挺灵泛的,她还是很喜欢他,也愿意去帮他。只有马英杰这种人经常在栾小雪的生活里闪着,栾小雪才会慢慢淡出罗天运的视线,她才有机会独占罗天运,她可不愿意和任何女人分享她要的男人,她要的爱情。
“你还真有钱啊。典型的白富美,追的人一大把吧,别这样漂着,赶快找个合适的人嫁掉,老大不小的,到处晃什么呢?”罗天运嘲笑司徒兰起来。
司徒兰火了,在电话里叫嚷着:“罗天运,你什么意思?打个电话来就是问问五十万,就是说这些废话的吗?姑奶奶喜欢给谁钱,就给钱,怎么啦?你管得着吗?”
罗天运听司徒兰的声音真的是发火了,赶紧收起嘲笑说:“马英杰浩被纪委弄进去了,他太想做事了,居然拿着你给他的这五十万去购买收尘设备,结果被人下了套。”
“这小子就是傻。这年头,还哪里有他这种拿着自己的钱替别人办事的?就算要购买设备也得用银行的钱啊。傻瓜。”司徒兰在电话另一端气呼呼说。
“你快点回来吧,把这五十万替人家澄清事实,别没事到处晃来晃去的。”罗天运又恢复了大哥般的教训口气,只是罗天运说出来的话是快点回来,落在司徒兰心里,舒服极了。他认可她把那个地方当成她的家了?司徒兰一高兴,便快乐地说:“好啊,我听天运哥哥的话,明天就飞回来。”
彭青山从罗天运的办公室里出来后,心里乐开了花一般。看得出来罗天运现在需要他,也愿意相信他。彭青山便有一股“女为悦已者而容,士为知己者而死”的卖力感。他一回自己的办公室便给刘枫打电话,让他一定要不惜一切力量,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刘枫去了马英杰父亲马建国住院的镇上,他在病房找到了马建国,才知道马英杰的母亲确实是收到了一笔钱,这笔钱也确实是镇上的干部送来的,当时说是镇上给的医疗补贴,马建国才收下的。这笔钱有一万五千块,但是这钱他们没用,他们想等马英杰回来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听说儿子被纪委带走了,两老口一下子急了,特别是彭建国,一定要起床去镇上找镇里的干部说清楚,这钱不是什么礼金,他们不要了。这钱也与马英杰没有关系,是他们的错。
刘枫让马建国不要着急,没有的事情是能够弄得清楚的。于是带着马英杰的母亲,找到了镇上送钱的干部,把钱退了回去。整个过程,刘枫暗自录了音,他把马英杰家里的事情搞清楚后,迅速去了秦县第一水泥厂,他调查了好几名厂里的工人,收尘设备确实是一堆废块,但是从考察环境到安装收尘设备,马英杰都不在场,都是环境部门的李小梅带着厂商李向阳来的。具体情况,李小梅肯定最清楚。
刘枫赶回了县城,给李小梅打电话,李小梅和栾小雪都在医院里陪着丽丽,操武文没有联系上丽丽的亲人,到医院后,王彻德的态度却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一个劲对着操武文道歉说:“操经理,真是对不起,是局里的干警把小女孩带来问点事情,我确实是不知道。现在小女孩没有大的问题,我交给你们,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操经理,真是对不起,有事,您随时叫我,随叫随到。”
操武文“哼”了一声,没理王彻德,王彻德自讨没趣,赶紧带着两名干警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操武文临走的时候,把丽丽交到了李小梅手里,让她再继续辛苦一下。他一走,刘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李小梅接了电话,刘枫和她都互相认识,只是平时打交道不多。一见刘枫找她,不由紧张地问:“刘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刘枫是秦县纪委的副董事长,被纪委的人找,总会令人往最不好的地方想。再说了,马英杰刚刚被鸿浩集团纪委的人带走,情况都不明朗,这个时候,刘枫的电话就显得格外让人紧张了。
“李主任好,你在哪里呢?我能不能见你一下?”刘枫在电话中倒是很客气,可刘枫越是客气,李小梅的心越是悬了起来,她一时竟然找不到该如何回到刘枫的问题。
刘枫大约也猜到了他的电话把李小梅吓着,于是补充了一句说:“李主任,我是为马经理的事找你了解一下情况的。”
李小梅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