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谨深心中冷笑,她不过是想要更多的荣华富贵罢了。

她平日撒娇向他要的东西,他没有一样不满足的,但姜雅意只以为他是靠打黑拳争取的高额收入。他只不过是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资产和实力罢了。

两年的感情并非不痛不痒,钟子杰的话更是点燃了他的失母之恨,当晚他喝了很多酒,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好不去再想让他绝望和痛苦的往事。

那晚,简舒翻进他住的别墅,进了他的卧室,完全黑暗中踢到了地上的空酒瓶,闻到一屋子的酒气,一点也不慌张,或许是因为那时她过分年轻,有股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胆,又或许是觉得他醉了。

总之,她明明察觉的到他的气息,知道他在,却竟然做贼也不心虚,明目张胆,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那晚他反复尝着她的甜美,无尽索取,欲罢不能,说来也特别,他和姜雅意在一起两年都不曾碰过她,止于牵手和拥抱,但那一次,他一直无休无止地掠夺她,无法餍足。一直到最后她疲惫地沉沉睡了过去。是酒精作用吧,他想过。

他也是第一次。

次日中午他才醒来,头痛欲裂,拿开蒙在头上的衬衫。却不见她的踪影。

那件衬衫上写着几个能看出下笔者愤怒的“衣冠禽兽”的大字。

除了她糟蹋了的衬衫,还有床单上那枚暗红印记,她什么也没留下。

嗯,还带走了他的画。

后来他调取了别墅大门和阳台的夜视监控,看清了她精致又清纯的五官,但不过是场一夜丨情,何况她还是来偷他东西的,钟霖很快又找上门来,与他说和秦依依的婚事,他也无心再去想她。

比起钟家那些人对他做的一切,比起杀母之仇,那样一夜太微不足道了。

他假意答应了和秦依依交往,佯装出一副听命于钟霖的样子,随他回了Z国。

他自然有一千种别的办法可以直接摧毁整个钟家,只不过那样根本抵消他近二十年受到的所有折磨,更不可能抵消他母亲的惨死。

折磨一个人,最痛苦的办法就是一点一点地让他看着自己所有珍爱的人和物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