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韩宁儿一点也不希望他留在这种地方,要是能把他带回中国就好了。
佛手笑了笑,摇头说:“我试过要逃走,但我没想到教父会亲自到中国来找我,我要是再逃一次,你和我哥都会死,我没有开玩笑。”
韩宁儿顿时语塞,她听得出来,他确实没有开玩笑。
教父能够千里迢迢地从波斯湾海域坐船到南海,足够说明他的实力有多麽可怕,上次他突然闯进观海苑去抓他们,至今她还心有余悸。
“姐,你先睡一会儿,好了我再叫你。”
“好,你快点。”韩宁儿乖乖地躺在床上。
佛手将衣柜关闭,走到床边,亲自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回电脑前坐下来,开始弄他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他拿着新作的聊天软件走到床边坐下来,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姐,做好了。”
“呃……”韩宁儿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他立即塞给她一台组装手机。
接过手机后,她马上在聊天窗口里输入消息:成君哥哥。
未知号码:宁儿?
我:是我是我!
未知号码:我的宁儿,你好不好?
我:我很好啊,小鬼跟我说你来了,你好笨,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冒险?
未知号码:我们是患难与共,不是个人的冒险。
韩宁儿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他说的不错,这就叫患难与共,而不谁的个人冒险。
换做是他有危机,她也会奋不顾身去救他的。
未知号码:宝宝还好吗?
我:嗯嗯,这几天我都有按时吃药,还有吃饭。
未知号码:小鬼跟我说,他想了一个名字,叫做方子尤。
我:挺好听的。
……
看着哪个笑得傻里傻气的女生,佛手也跟着笑了起来,姐这个家伙,笑起来真好看,希望她能够一直笑下去。
起身走出房间,拐个弯,最后走进一间宽阔的卧室里。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睡袍,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翻着一本英文书。
佛手光明正大地走过去,最后坐在床边,三两下爬到了男人的身侧,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教父,我想跟你谈谈。”
教父低头看了看他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谈什么?”
“谈我姐的事情。”
教父微微皱眉,没有接话。
佛手继续说:“Jimmy说,他愿意让出35%的股权给你。”
“太低了。”教父冷声道。
“教父,你先听我说完。”
教父便不再说什么。
佛手又说:“Jimmy的意思是,他在方际集团做够五年,五年之后把你推选为董事长,并且让出他所有的股权给你。”
“他不想干了?”教父皱眉道。
佛手微笑起来,说:“Jimmy本意并不想接方际集团,但范涛一直对他步步逼紧,他才不得不参与到这场商战之中。后来范涛雇佣白鳄去暗杀Jimmy,这不是把你老人家牵扯进来了嘛。”
教父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佛手撒娇地晃了晃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说:“教父,其实我觉得Jimmy的提议挺不错的,只要拿到方际集团,那就意味着我们占领了固定的市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公司,这不是挺好的吗?”
教父不得不把手中的书放下,霍地伸手,捏住了他尖削的下巴。
“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的是女人?”
“呃……”
佛手怔了一下,心里头有些害怕,“教父,你别吓我。”
“哈哈……”教父大笑起来,用力地将他按到在床上,最后将他的手反转到背上。
“啊啊啊、教父,很痛的!”小鬼发出抗议的声音。
教父屈膝压在他的腰间,冷声道:“我警告你,别恃宠而骄!”
“是,我知道错了。”佛手不甘心地认错。
教父霍地松开手,小鬼立即翻身反扑,眨眼工夫便将这位老人家压倒在床上。
让他意外的是,老人家并没有反抗,竟乖乖地躺着没动。
他的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松开手,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点,居高临下地看着教父,咧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教父,我的身手有没有进步?”
“退步了很多。”
“……”佛手嘴角抽了抽。
教父缓缓地坐起身来,佛手欲要退下床,手臂突然被抓住。
佛手身体一僵,对于教父刚才那句话,他还是有些忌讳的。
教父微微眯眼,冷声道:“你是我的人,永远别想为别人效力,懂吗?”
“教父,我就没想过要为谁效力,你也知道我很贪玩嘛,遇到好玩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
“哼。”教父冷哼一声,霍地松了手。
佛手赶紧跳下床,蹦达蹦达地走去门口,身后突然又传来了教父的声音。
“最近外面不太平,战争随时会打到这边,你要做好准备。”
佛手心头一紧,回头问他:“我可以先把我姐送走吗?”
“恐怕这几天你走不出这片荒漠。”
佛手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最终什么话也没说,灰溜溜的走了。
※※※※
三天后。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炮弹声忽然平地而起,将睡梦中的韩宁儿吵醒。
砰砰砰……好似是枪声。
韩宁儿猛地坐起身来,扭头一看,只见小鬼站在第二个衣柜前,拿了一杆手枪出来,随手丢在床上。
“姐,这把枪你拿着,防身用。”
说完又把头埋进了衣柜里。
韩宁儿赶紧把枪拿起来,这才问他:“外面怎么这么吵?”
“S军和E军擦枪走火,打到这边来了,我们这里可能会遭受牵连。”说罢,他那了一把机枪出来,转身走到窗边,随手拿起放在窗上的望远镜,看了看远处。
韩宁儿的心悬了起来,问他:“成君哥哥会帮会有事?”
“不会,机场那边很太平。”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看情况,我也说不准……”
韩宁儿见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外面,不敢再打扰他,只好乖乖地坐在床上,双手握着手枪,神经又一次绷了起来。
这一天,营地里的所有人都保持着警备的状态,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炮弹声又一次响起来,“嘭”的一声巨响,生生地把韩宁儿给吓了好几跳,她几乎能感受得出来,炸弹一定炸到了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