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观海苑离张海鱼村的距离不是很远,30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韩宁儿第一个冲下车,拿出手机来拨打他的电话,很快从一栋二楼的平房二楼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

韩宁儿猛地抬头,看向那种让她朝思暮想的俊脸,失声喊出了他的名字:“成君哥哥,我来了!”

“宁儿……”方成君不禁也喊出了她的名字,虽说,他仅仅知道她叫这个名字而已。

方成君马上转身下楼,很快和她相遇,她用力地撞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虎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倒好,居然还把我给忘了,我讨厌死你了,呜呜呜……”韩宁儿哭得很伤心,也很兴奋。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方成君感受得出来。

这时候,车上又走下来一个男人,是古麟。

古麟来到二人身侧,瞥了一眼方成君头上的绷带,本想跟这个男人好好认识,但却得知他失忆的消息,现在认识了也没用,还是先把他带回家再说吧。

“这里人多,先回去。”古麟低头对韩宁儿说。

韩宁儿猛地想起了正事,赶紧握住方成君的手,把他拖回车里,边走边说:“成君哥哥,我们先回去,外面太危险了。”

方成君被动地跟在她身后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回头,看向厨房间门口站着的女生。

似乎,他忘了跟这个女生说一声谢谢。

于是,方成君停下了脚步,对韩宁儿说:“张家人救过我一命,我还没有跟他们道过谢。”

“交给古大哥吧,我们先上车。”韩宁儿实在是怕了,不把他塞进车里,她就是不放心。

方成君无奈的坐进车里,欲要看向窗外。

韩宁儿突然扑了过来,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颈脖,柔软的樱唇堵住了他的唇。

方成君怔了一下,身体先他的理智做出反应,情不自禁地抱住她的细腰,温柔地回应她略微生涩的吻。

清清甜甜的滋味,很熟悉,也很美味……如此诱人的吻,又如此动人的吻,让他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啃咬着,吮吸着,贪婪地入侵这个“陌生女孩”的世界。

韩宁儿的心跳愈来愈快,脸色也热得不行,本来只想把他的心唤醒,却不小心让自己沦陷下去,这种感觉不太妙。

直到车上又上来一个人,方成君才恋恋不舍地把她松开,而她依然挂在他的怀里,不愿意离他而去。

“宁儿?”方成君试着呼喊她的名字。

韩宁儿心头一喜,几乎要喊出他的名字,却见他的眼神依然陌生,心里好不失望,闷闷地说:“你又不记得我,都不想跟你说话了。”

方成君很识趣地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的身体,感受她的存在,竟让他的心莫名的放松下来。

坐在副驾座上的古麟忽然回头,本想说点什么,看到这二人如此粘腻,一时间不忍心打扰,又把头转了回去。

韩宁儿像只小猫一样,往某人的怀里蹭了蹭,小声说:“我算是知道被人遗忘是什么滋味了,就是郁闷郁闷,好郁闷。”

方成君低头看向她发牢骚的可爱模样,不觉嘴角轻扬,问她:“我们结婚了吗?”

韩宁儿怔了一下,猛地抬头看他,心莫名地跳乱了节奏,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韩宁儿好奇地问他。

“我感觉……”方成君顿了顿,双手轻轻地揽紧她的细腰,“我的身体很熟悉你的体温。”

韩宁儿脸上一热,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她还是忍不住想歪了,羞涩地躲进他的怀里,小声说:“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几岁?你几岁?”方成君问她。

“你26岁,我20岁。”

“你还在读书?”

“嗯,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休学了。”

方成君不由得抱紧她的小身子,心里莫名的痛了起来,低声说:“发生了什么事?”

韩宁儿轻轻地叹了一声,抬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解释道:“有人要杀你,而且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管再危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杀我?”方成君微微皱眉,欲要去回忆这些事,脑袋却痛了起来,似乎他的身体在排斥那些事。

“成君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韩宁儿看出了他的异常,不由自主地把小手贴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方成君低头看向她充满担忧的大眼睛,轻轻摇头,“刚刚头有点痛,不想事情就不痛了。”

“那你不要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好。”方成君浅浅一笑,如沐春风一般,让她不由得犯起了花痴。

臭冰山失去记忆之后,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高冷了耶……

这样挺好的,暖暖的冰山,比冰冷的冰山可爱多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喜欢他。

想到这里,韩宁儿用力地抱紧他的身体,那颗不安定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一刻,韩宁儿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疲惫似脱了缰的野马,极速冲击而来,眼睛再也睁不开,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方成君心头一紧,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坐在副驾座上的男人突然说:“宁儿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你就让她睡一下。”

方成君只觉得心尖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痛苦蔓延至全身,直到现在他才百分百的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是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车内又陷入了沉默,方成君不想打扰她睡觉,而坐在副驾座上的男人也疲惫了,一直假寐着休息。

距离不远,车子很快回到了观海苑别墅。

方成君轻轻地将韩宁儿抱下车,第一次走进这栋陌生的别墅,他却完全没有生疏的感觉,反而越往里面走越觉得熟络。

进屋后,方成君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样子看着有些眼熟,但他实在想不起他是谁。

韩昭龙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微笑道:“冰块,欢迎回归。”

方成君注意到“回归”二字,而不是回家,难道这里不是他的家?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反问道:“宁儿的房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