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车前陈以柯却是突然板正了靳暮歌的身子面对他。
“事先说好,你不能情绪激动。”
陈以柯担心,在这件事情的大起大落之上,如果再次看见了靳母,一直表现平静稳定的靳暮歌会有什么别的情绪表现出来。
靳暮歌的Xing格他还是了解的,那些表面坚强的现象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让她软弱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就是靳母这里,就是她母亲的身边。
所以,陈以柯提前给她打一个预防针,生怕到时候真的情绪激动起来,对她的身体恢复是非常不利的。
靳暮歌点点头,被陈以柯这副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恩恩,我保证不激动,可是,你这是什么时候换的?”
靳暮歌看着这外面的装修的样式,完全跟之前的不一样,时发生了什么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换了。
这是靳暮歌的潜台词,当然没有问出来。
陈以柯这才放下心来,拉过靳暮歌的手,往里面走,不经意的提起。
“之前的医疗设施还不完善,我换了一家更好的,这里的环境也好,没多少人能打扰。”
进去之后,靳暮歌才发现,何止是好,简直是一种奢华的体验,真不知道怎么感谢陈以柯,如果这真的只是因为她签了那一纸合同书的话,那他现在做的这些是不是太好了?
“看着我干什么?”
陈以柯突然低声凑近了靳暮歌的脸,询问的目光看着靳暮歌,靳暮歌被陈以柯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
“谢谢你,对我妈这么好。”
靳暮歌由衷的开口,陈以柯又站直了身子,已经率先走在前面,给靳暮歌一个背影,声音还飘过来。
“只不过是附属条件,谁让你现在是我陈以柯的人呢。”
靳暮歌的面色微微晒了一下,这话要不要说的这么明显,还有座位附属条件,都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怪不得人人都想要跟陈以柯贴上关系的标签了。
许久没来看望靳母了,靳暮歌摇着轮椅赶上陈以柯的脚步,开门看到自己的母亲,顿时感觉久违的塌心的感觉。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不放心靳暮歌的原因,在靳母的房间里,陈以柯竟然没有选择回避,而是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来。
“陈先生,好,陈先生,好。”
鹦鹉看见陈以柯,似乎有些兴奋,不断地扑棱着翅膀,嘴里重复着这样的话,要不是这只鹦鹉出声,靳暮歌还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只这样的活物。
忍不住走过去逗弄。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陈先生,陈先生,你好,你好。”
鹦鹉的话似乎在跟靳暮歌做自我介绍,靳暮歌不敢置信的看看一直默不作声看向窗外的陈以柯,又看看这只鹦鹉。
有一种大胆的,充满反差的,又让她吃惊的想法冒出来。
该不会这只鹦鹉是陈以柯的,自称陈先生的?
那么,这个陈先生跟那个陈先生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了,一个惜字如金,从不多说一句话,这一个就这样话多,才刚进来就做自我介绍。
难不成是陈以柯专门为了自己的少言专门训练的?
没想到陈以柯还能养这样一个活物。
“你好,你好,我叫靳暮歌,靳暮歌。”
靳暮歌也学着鹦鹉的样子跟鹦鹉做自我介绍,窗边看向窗外风景的陈以柯,竟然不自觉地笑了。
鹦鹉似乎很高兴,也似乎是太久没有人跟他说话有些憋坏了,扑棱了两下翅膀以示欢迎。
“漂亮,漂亮,漂亮。”
靳暮歌大喜大惊,这个鹦鹉难道是在夸她?还没等靳暮歌兴奋过头,陈以柯回头冷眼爆出。
“多嘴!”
靳暮歌漂不漂亮,岂是他能夸得?
果然,鹦鹉就闭上了嘴巴,吧头歪进了一侧的翅膀下面,似乎害怕,有似乎害羞的样子,这把靳暮歌逗乐了。
“你看看你,你凶他干什么?他都害怕了。”
然后面对陈以柯。
“这是你养的?是你放在这里的?”
靳暮歌很难理解,像陈以柯这样沉闷又沉稳的人,怎么会拥有这样一直呱噪多舌的鹦鹉。
陈以柯被问及,目光闪躲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
“多嘴多舌的家伙,那天心情不好就直接拔了毛炖了。”
这样没有正面回答的话也充分说明了这只鹦鹉的出处,就是他的无疑了。
“别啊。”靳暮歌赶紧拦下来,“你如果不想要了,可别拔毛炖了,这样瘦小的肉也不好吃啊,给我就得了,我喜欢。”
“不好吃,不好吃。”
鹦鹉这个时候似乎听到了靳暮歌的话,赶紧把头伸出来,一面来来回回的在横杠上走着,一面重复着不好吃的话。
靳暮歌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它还真是会找准时机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呢,怪有意思的。
“难道你是怕我母亲寂寞,所以才专门将他放到这里来,陪我母亲的?”
陈以柯发现 靳暮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聪明了,现在开始有点后悔把这只多话的鹦鹉放到这里了。
似乎自己的行为被抓了现行一样,以至于靳暮歌这样惊讶的看猩猩,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随便摆摆手,如无其事的样子。
“是在太闹,没有地方放,现在看来这个地方也不合适了。”
说着,起身,靳暮歌害怕他会把这只鹦鹉处理了,赶紧拦下来。
“不会不会,怎么会不合适呢,太合适了,你如果觉得嫌烦,放在这个地方正好,我母亲就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小鸟,小虫之类的东西的,说这样看起来才有生活气息,正好,这样我们不在的时候,我母亲就不会感觉特别无聊了。”
陈以柯双手插兜,面上是靳暮歌没见过的不自然的表情,随手在兜里掏着。
“这里空气闷的很,我出去透透气。”
大概是受不了靳暮歌这接二连三猜中的他的好意,干脆就出门去,顺便将门关上了。
看见陈以柯出去,鹦鹉似乎更加的兴奋。
“陈先生,再见,陈先生,再见。”
靳暮歌喜爱的摸摸鹦鹉的头,鹦鹉的头高昂着,那傲娇的劲头倒是跟陈以柯一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