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目光看向林溢泷,林溢泷脸上的表情并不自然,他当然是听到电话来了,设置成静音也是他做的。
“我看你累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电话在这个时候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了,像是奄奄一息的火苗一下子跳动燃烧起来了,吓了两人一跳。
白露额头上的汗已经冒下来了,这个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将电话接起来了。
林溢泷察觉她的异样,别过头去,白露就将电话接通了,才一接通,电话那端白母着急的声音就冒出来。
“露露,你现在在哪?”
白露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怎么说呢。
“那个,妈……我在朋友家……”
白露的话还没说完,那端的电话就被白父抢了过去,苍老的声音带着因为着急恐慌不稳定的声线。
“你在哪个朋友家?你所有的朋友,从小到大的,就差国外的我没有联系过,我都一一的打电话过去问过了,你现在究竟在哪?”
白露有些头痛了,她从小到大的朋友,都是父母界定的安排好了的,她说在朋友家了,他们怎么会不一一去核实呢。
手指头不断地错摸着,避开这个话题。
“我一会儿就回去,马上就回去了。”
白父却依旧在电话里不依不饶。
“你现在在哪里,我派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不远,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害怕父亲再说什么,白露匆匆忙忙的将电话挂断了。
收拾好自己,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和酸楚,要出门的白露被林溢泷拉住。
“我送你回去。”
白露吓得脸色都苍白了,“不行,这可不行。”
如果让家里人看见了林溢泷,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呢,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
这让林溢泷心里很难受,在这个时候,他作为男人,不能站出来,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还算是什么男人。
林溢泷沉了脸色,拉着白露的手,穿过此时才真正开始沸腾起来的酒吧大厅和舞池。
走到门外去,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点点萤火虫的星光在闪烁着,游离着,像是一颗颗漂浮不定的心。
手腕上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手,股指关节修长分明,有力,白露都有些失神了,还是挣脱出来。
“我得回去了,不然家里该等着急了。”
现在看来,早已经着急了,若不是怕有什么影响,恐怕早就惊动了警方了。
林溢泷就看着白露的背影,有种想要冲上去抱住不让她离开的冲动,什么时候,他是这么患得患失的人了。
却也来不及想,直接开口。
“你跟陈以柯是什么关系?”
身后的声音,果断而有力,带着鉴定的信念似的喊出来,白露要走的背影瑟缩了一下,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林溢泷。
“还能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以后将要嫁的男人,这一点你不也是很清楚吗?”
林溢泷看着这样的白露,双手就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正是因为他很清楚,所以才在那种情况下果断的打电话给了陈以柯。
林溢泷就敛下气息,耐着Xing子。
“你确定你以后要嫁给这个男人?你确定你未来的人生都要交给一个叫陈以柯的人?”
白露苦笑了。
“我当然确定,我们两家现在正在协商婚礼的事情,上次在我家,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今天的事情,我也没当回事,都是成年人,出来寻欢作乐的,寻找点刺激正常,你不会是当真了吧?这样就玩不起了?”
这样的话,轻而易举的从白露的嘴里说出来,自己都快要信了。
林溢泷看着这样的白露,还有那淡淡的在嘴角上的笑容,丝毫掩盖不了脸上的苍白之色。
几步就凑近了女人,将女人一步一步的向后逼近了,暗黑的眸光转了几转。
“哦?是吗?”轻佻的语气,尾音长长地扬起来,一下子压制着白露的心慌意乱,步步后退。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嫁给那个男人,为什么今天来这里戒酒消愁?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为什么还把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为什么你爱那个男人,为什么在我身下的时候,声声唤着的是我的名字?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什么?”
林溢泷的声音越来越大,步伐也逼得越来越紧,白露仓皇之下退无可退。
不想相信林溢泷说的这些都是自己做的?那浩瀚如星海的眸子,深刻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像是吧自己吸进去,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质问?还是什么的。
这样激烈的语速,让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自己心里既定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远远地脚步声和几个身影。
“在那儿,那是小姐的身影。”
惊觉有人来,白露本能的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向着那一群人走过去,带着满身的被问着的仓惶。
白露走的极快,白露想现在的自己在林溢泷的眼里肯定是落荒而逃的形象,可是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她惟一能做的就只有逃了。
林溢泷看着女人的步伐快速的向着那一群人走过去,带着孤注一掷的意思,胸口不断剧烈起伏着的状态还不能平歇下来,眉头已经在那个女人的背影上深深的锁起来。
她的药,他还没有给她买。
“小姐,您没事吧?”
已经围拢上来的人,看着白露走过去,顺带着目光向着身后的林溢泷看过来,带着很浓的探究的意思。
而白露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走着穿过这些迎上来的人,一面带着严肃的大小姐风范的口气命令。
“刚刚你们看到的,最好在任何人问起来的时候,都没看到。”
这些人是常年跟在白父身边的人,白露深知道今天他们的所见所闻肯定会被问起来。
这几个人更能察言观色现在的形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露是未来的白家掌门人,该怎么做取舍,还是一目了然的。
默默的硬撑下来。
从刚才的地方,到白家确实不太远,就在白露麻木的双腿机械的走动下,已经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