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绝放下手中的药材,差异的抬头。

“你不知道吗?听说颜城有归魂草的消息,他去了。”

颜城,四大家族之一颜氏所在的地方被称作颜城。

凰冰心里忽然有些烦躁。他告诉了冥绝他的行踪,却不告诉她,他难道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冥绝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事,沏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

“坐下喝杯茶吧。”

冥绝是谁,一个人精,前几日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因为他没告诉你他的去处,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凰冰不说话,盯着手中的茶,心里越来越烦躁。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去参加比武招亲,也没有告诉他。”

凰冰皱眉。“都是小事,何必那么麻烦。”

冥绝叹了一口气。“在他眼里,你的事情,都是大事。”

“他一直因为伤害过你在心里有个疙瘩,他不想看见你再受伤。你认为是小事,在他看来确实大事。”

“还有,他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你去做别人家的女婿,就算对方是女的也不行,更何况你还将云不凡留在身边,他打碎瓷碗,震碎桌子,只是因为他吃醋了,他想要你的注意力回到他的身边。”

“他虽是冥王,在外人眼里,是魔鬼是杀神,可在你面前,他只是个渴望被爱人注意的小男人啊。”

“若是换成是他一直关注着别的女人,你也是会生气的吧。”

凰冰安静地听着他的话,想一想,他说的没一点都是事实。她现在因为他瞒着她而心烦,那么,她瞒着他的时候,他恐怕比她现在焦躁。

一直以来,似乎都是他在迁就着她,她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落寞。

凰冰紧皱的眉头松开,她决定了,等冥希辰回来,她就向他道歉,难怪前几天他冷冰冰的。

“想明白了?”看着凰冰恍然大悟的样子,冥绝就知道她想明白了。

“谢谢你。”凰冰抬起头,认真的道谢。幸亏冥绝及时提醒她,要不然她和冥希辰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关系又要僵了。

“哈哈,不用,小夜夜只要记得下次遇到什么神奇的花花草草一定要给我留一点。”

果然,他的正经坚持不了多久,立马就恢复了本性,他还惦记着被冥希辰用完的无根花。

“颜城真的有归魂草吗?”凰冰没理会他,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冥绝收住了笑,脸色也严肃起来。“不知道。出现归魂草的可能很小。”毕竟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但是,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好。

“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吗?”若是一直找不到归魂草,那......

“有,除非有一种至纯的力量,大到可以掌控生与死。”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生与死,那本来就是轮回之道。

凰冰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这么说,只能寄希望于归魂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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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跟的这么紧,我又不会跑。”

街头,凰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暗示身后跟着的云不凡,她是要去办事,又不是要跑,至于这么盯着她吗。

明天就要住进洛府了,她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去会会鬼楼。这本就是她来洛城的目的。

按照那天掌柜的所说的路线一路找来,转过几个街头,交易盟会出现在眼前。

若不是门檐上挂着的牌子,凰冰定然不知道这个简陋的路人都不会注意的地方会是交易所。

走进窄窄的木门,就有小厮迎上来。

“这位姑娘里面请,不知姑娘来此是要做什么交易?”

小厮带着凰冰绕过几条小道,来到里面。

大气的建筑和刚才看见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凰冰眼神微转,脑中画过几个问号。

这样的安排,显然是为了掩饰什么。若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所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这个交易盟会有秘密。

小厮带着凰冰进入大厅,恰好碰到一个打扮怪异的人走出来,行色匆匆。

大厅里的人很少,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论是面纱遮面还是斗篷披身,都只有一个目的,掩盖自己的身份。

凰冰眼里闪过了然之色,若是猜得不错,这里其实就是鬼楼吧。

“不知姑娘要做什么交易?”一个中年男人迎上来,询问凰冰。凰冰的打扮也让他疑惑,显然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凰冰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那人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管事,并不是负责人。不知姑娘到底要做什么交易?”

“我要做的交易恐怕你的身份接不起。叫你们负责人来。”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在这里还从没遇到过接不起的任务。姑娘若是来找事还是趁早离开的好。”他的态度已经不复刚才的和煦,脸上带着厉色。

凰冰没有生气,而是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若是冥殿的呢?”

中年男人身子一僵,深深地看她一眼。

“姑娘稍等。”说罢,他急匆匆的走开,并吩咐别的人盯着凰冰。不过,这些,凰冰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走出来。

“还请姑娘蒙上眼,跟我来。”

他拿着一根黑色的丝带递给凰冰,凰冰没有犹豫系在眼睛上。丝带看着轻薄,却一点也不透光,戴上之后,眼前一片黑,根本看不到东西。

凰冰在那人的带领下左转右转。

大概走了一刻钟的路,那人停下来。

“到了,姑娘可以摘下丝带了。”

等到凰冰摘下束缚在眼睛上的东西,那带路的人已经离开了。

眼前是一个八角亭,周围环着一个小湖,凰冰此时就站在湖上架起的小石桥上。

八角亭四周挂满了白色的帐幔,隐隐绰绰可见其中坐着一个人。

那人手执棋子,似乎是在与人对弈,实际上,根本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

“既然来了,就上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