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的很想念那个男人,哪怕只是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
自从他狠心的叫她自己处理怀孕的事情,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虽然徐可心里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让自己不去想他。
那是一串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她闭着眼睛都能拨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传来男人特有的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喂?”
徐可心里微微颤抖,嘴巴张了张,却像是忘记了怎么发音一样。
“喂?”男人再一次开口,却明显带上了不耐烦。
这一次,他也不管徐可有没有听到或是怎么样,烦燥的开口道,“我给你的那张卡里有一百万,怎么还嫌不够吗?”
“我……”徐可眼里迅速涌满了泪水。
她咬着唇,告诉自己,挂掉电话,不要再被这个男人侮辱了。
但是无论徐可怎么用力,都还是做不到。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弟弟受了很重的伤,在英皇学院四号教学校旁边的草地上。”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徐可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像是空了一块,无论怎么也无法再填满。
她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那样对她,她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哪怕只是听一听他的声音,哪怕从他嘴里说出的是最恶毒的话,她都觉得安慰。
那双充满万种风情的眼眸,那样妖冶却一点也不阴柔的神情,就仿佛被人用刻刀深深的刻进了心里,绝不会因为她的想法,绝不会因为时间的逝去,而有一丝改变。
徐可握紧了手里的电话,抬脚离开。
没一会儿,林若曦就拿着一瓶水跑回来了,因为怕明继枫一个人躺着会出什么事,她跑的满额头的汗。
“给,你要的水。”林若曦气喘吁吁的把水递到明继枫面前。
明继枫看林若曦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润润的脸庞,低低说了一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傻丫头!”
“你说什么?”林若曦没听清,大眼睛眨了眨,又凑近了一点。
明继枫直接夺过水瓶,仔仔细细的把嘴漱干净。
这时林若曦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她尴尬的在肚子上揉了揉,如果不是跟明继枫发生这么多事,她这会儿都该吃完饭了。
“走吧,请你吃大餐。”明继枫伸手在林若曦头上揉了一下,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乱的。
“我不能去外面吃饭。”林若曦摇头,顺手整理着头发。
“为什么呀。”明继枫不解。
“我怎么知道,你表哥安排的。”林若曦嘟嘴。
有机会被明继枫请客,偏偏她不能去吃。
“大概跟那个沈如画有关。”明继枫猜测。
但是他从明继云那里打听到的,也是一知半解的。
林若曦更想知道沈如画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最近奇怪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走吧,跟我吃饭还怕什么。”明继枫把林若曦从长椅上拉起来。
林若曦愣愣的看着他,“你胸口不疼了?刚刚还吐血。”
明继枫……
傻丫头干麻非得在他的事情上变得这么聪明啊!
“我休息了一下,好多了,而且我也饿了,不吃饭怎么恢复身体。”明继枫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林若曦有些无语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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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的时候,林若曦等徐可一起走。
可是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汽车就停在她们面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徐小姐,请上车。”
林若曦跟徐可对视一眼,徐可眼里有些慌乱。
她抓着徐可的手,小声说,“你不想去。”
“我……”徐可有些犹豫,半晌才道,“我想去见他。”
林若曦无语,看情况也知道是徐可嘴里的那个男人了。
但是那个男人那么渣,干什么还要去见他?
而且看徐可的神态,似乎见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不过虽然辛苦,徐可仍然想要去见他,所以她还是决定坐上了那辆车子。
车子很快就开到一座隐蔽在半山腰的别墅前面。
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如果不是熟悉道路的人带领,根本很难找到。
而且别墅掩映在高大苍翠的树木间,颜色跟周围的景致都十分相似,就算是在空中侦查,也不容易发现。
然而这里,徐可再熟悉不过了。
她就是在这里,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心里最爱的男人。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她心里闪过无数次跟男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他低哑的情话似乎还在耳边呢喃一样,然而下一刻,她却又像是坠入冰窟。
当她在他求欢时羞涩的告诉他她怀孕了,要他轻一点时,她永远忘不了他的反应。
他竟然直接下床,穿衣,走人。
只是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随手扔给她一张卡,说,“你自己处理掉。”
徐可眼里含满了泪水,一步步走向那座小别墅,伸手推开门。
客厅里,光线有些昏暗,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望着窗外凝神。
一向警觉的他听到开门声便转过头来。
那双充满风情的眸子,轻飘飘的看在徐可的身上。
徐可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仍抵挡不过他低低的两个字,“过来。”
她的脚步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一步步向那个男人走去。
明继云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
徐可蹙眉,他在说什么?
“打电话给我想要钱,还是什么?可是你为什么偏偏拿我弟弟当借口呢?你知不知道诅咒明家二少爷,会是怎样的下场?”明继云轻飘飘的话,落在徐可的耳朵里,却如同五雷轰顶。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明继云,她没有说慌,她明明看到明继枫满嘴鲜血的躺在学校的躺椅上。
明继枫还在她班上上过一段时间学呢,她怎么可能会把他认错?
可是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的,他认定的事,容不得别人半分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