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什么事?”陈兵回过头来,很是客气的问了一声,毕竟对方可是可爱的财神爷,冤大头。

李欣然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冷若冰霜的说:“我说过了,这一千块钱的代价,是要确保我晚上的会议不能有半点疏漏,所以你还不能走。”

“我都修好了,你还留我过夜干什么。”陈兵讪笑着:“我说李总啊,这么晚了不回去妈妈可是会担心的。”

“打电话和她说加班就好了。”李欣然冷眼相视,斩钉截铁的说:“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嘛,今晚我的会议很重要,你必须呆到会议结束以后才能走。”

“这,实不相瞒。”陈兵一脸无奈的说:“李总,其实我是个妻管严,要是被她知道我夜不归宿和您这么一个大美女在一起,我被砍死也就算了,到时候她泼妇劲一上来到您公司来闹的话,我怕对您的声誉有所影响。”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告得她倾家荡产的。”李欣然冷笑着:“为了确保会议的正常进行,凌晨时楼梯间的门已经锁上了,在我们没下班之前你想走也走不了。当然,你敢跳窗的话我也不反对,我这有的是人可以证明你是自杀的,到时候出于人道精神,我倒不介意赔你一点安葬费,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说完,李欣然就走出了办公室,不给陈兵任何拒绝的余地。

“靠,你还能软禁老子不成。”陈兵是气不打一处来,不顾秘书小妹的阻拦,直接冲到了公司门口。

玻璃门上果然从内部挂了一把大锁,陈兵气不过踹了一脚,可惜这玻璃可是钢化的连动都不动,疼的是陈兵自己的脚。

秘书小徐追得气喘吁吁,无奈的劝说着:“你就老实的呆着吧,我们李总也不是有意针对你,晚上的会议要绝对保密,现在谁都不能出去。”

“保密个屁啊,她什么人啊,有什么权利禁锢我的人身自由。”陈兵怒气冲冲的说着。

门口锁上了,再回去一看整个公司的人陆续的收拾好东西进了会议室,陈兵犹豫了一下,刚宰了人家那么大一笔钱也不好意思直接闯人家老窝里去闹。

而且刚才那个压抑的气氛,一个个和死了亲爹似的,万一被这帮压力山大的家伙群殴一顿就惨了。

“你老实的呆着吧!”小徐千叮万嘱着:“我们李总不是故意为难你,是因为今晚的会议实在太重要了,要是机器出了问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她也是不放心才把你留下的。”

小徐开门进去的一瞬间,陈兵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会议室,里边的气氛特别的严肃特别的压抑。

隐隐可见若大的会议桌李欣然坐在正位上,正满面肃色的说着什么,而她身后的屏幕显示着数据连接,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视频会议了。

门缝只开了一会就关上了,陈兵尴尬的呆在外边走又走不了,想闯进去想想也不妥。

办公区域内都是监控探头,那恶婆娘可是个律师,乱走乱翻要是被她抓住小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怎么看都不是位与人为善的主。

陈兵也撒起了脾气,索性在她办公室门口席地而坐,随便拿了个水杯当烟灰缸玩起了手机,好在随处都是充电器倒不用担心没电。

这会议开得是又臭又长,半个小时陈兵就熬不住了,哈欠连天的往沙发上一趟就睡了过去。

凌晨六点,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欢天喜地的员工们讨论着明天要去哪里庆祝一下,一个个鼻开眼笑和娶小老婆似的。

不和谐的呼噜声持续着,虽然很轻微但出现在严肃的办公楼也是一个另类。

所有人都停止了讨论,注意力被沙发上已经神游九天,估计正在给周公戴绿帽子的陈兵吸引了,毕竟一个睡着的人表情能猥琐成这样确实不容易。

原本欢天喜地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现在很多人都闹不清楚这人是谁,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在办公区的沙发上。

“好了!”李欣然咳了一下,严肃的说:“大家高兴归高兴,但先加把劲把手上的事处理好,今天各部门要抓紧把工作落实,周末的时候我们再办庆功宴。”

“好咯。”虽然熬了一夜,但员工们还是精神一震,顶着黑眼圈继续加班。

“叫醒他!”李欣然摇了摇头回到了办公室,重大的会议虽然结束了,不过她还有一堆的工作需要处理。

站在清晨凉风习习的大厦门口,陈兵还神游太虚有点回不过神来,被那个秘书小徐叫醒了莫名其妙的听她的话走了出来,陈兵都有点闹不清楚情况了。

起床气一发作,想起昨晚的事陈兵就有点恼火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要个说法。

可惜现在快到上班时间,没有员工证不能在门禁时间进出,律师事务所也是大门紧闭,挂上了今日谢绝其他工作的牌子。

陈兵懊恼的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可恶的是李欣然那个恶婆娘很直接就按掉了,再一打他奶奶的竟然被拉进黑名单了。

“靠,晦气!”陈兵忍不住骂了一声,打着哈欠骑着电三轮灰溜溜的离开了。

哈欠连天的送完了一天的快递,陈兵没心思去捞外快了,一夜未眠迎着晚霞回了家。

破旧的老房子,全是本地的自建房,用木板隔着一间间的往外租,即使面积只有二三十平米,但房租每月一千往上还是供不应求。

站在破旧的木门外,陈兵下意识的停下了掏钥匙的动作,点了根烟郁闷的翻了一下白眼。

这种三合板弄起来的房子别指望所谓的隔音,门薄得一脚都能踹开,在这谈隐私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门后,断断续续有女人的叫声,声音还算不错,但就是叫法有点惨绝人寰的味道,这要是破门而入的话肯定办他个SM罪。

这一层有十多个住户,其实每层楼到了固定的时间都会比赛似的开始叫床,正常点的几分钟完事,不正常的搞个一两个小时,有时候陈辉都在怀疑是不是为了面子而拼演技。

对于单身狗来说,一到凌晨就是地狱时间了,各种旋律的叫声应有尽有。少妇的豪放,少女矜持的哼声,害羞的低吟声,总有一款能让你春心荡漾难以自制。

心神不定的肯定是辗转反侧睡不下去,不撸一管的话无法平复脑子里激动的万千蝌蚪。

一开始陈兵受尽了煎熬,不过后来习以为常了,每天累得要死沾枕头就睡反而没了这个困扰,否则的话再多的营养都跟不上。

抽了两根烟的功夫门板内的声音终于停了,陈辉故意等了几分钟才敲了门。

里头的声音有些慌乱,没一会一个猥琐的男人就开了门,光着上身还在忙着提裤子,一看是陈兵忍不住骂道:“你个王八蛋不是有钥匙嘛,敲什么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