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周遭空蒙
“师父太美了,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舒镜容羞愤地道:“你再敢得寸进尺,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李锦寒连声道:“师父怎么好好的说‘死’了呢,我听了好生心疼。”
舒镜容忽然仰面躺了下来,她目光直直的看着上方,强自压抑住了心头的动荡,静静说道:“锦寒,不要再错了……我是你师父……我也早便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和哪个男子……锦寒,不要再欺负师父,好么……师父就你一个亲人了。”
李锦寒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翻身过去,喉咙间发出模糊而激烈的声音:“师父,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他亲了一阵,身下的舒镜容却仿佛死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李锦寒终于是停了下来,看向舒镜容,只见舒镜容静静的看着他,脸上静静流淌着两行泪水。
“师父,我错了,你不要哭了,我看着心疼。”李锦寒颓然摇头,离开了舒镜容的身体。
舒镜容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锦寒,眼中的目光极度的复杂,一直都没有说话。
李锦寒道:“师父,你说话啊,你这般伤心,我心里好生疼痛。”
舒镜容缓缓擦掉了脸庞的泪水,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哽咽:“锦寒,刚才那句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李锦寒涩然一笑,道:“不说了,永远都不说了,师父不要哭了,我知错了。”
舒镜容要起身,却被李锦寒拉住了,他平静地说道:“深夜了,师父便睡在这里吧,我睡旁边,不会再挨着师父的。”他说着,安静的躺在了另一边,伤势似乎又在他身上发作,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蜷缩起了身子。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仿佛在两个世界一般,彼此没有任何的语言,两人心中似乎已经横亘着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周遭一切陷入了绝对的死寂之中。
李锦寒蜷缩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着,背后的伤势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身边的舒镜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李锦寒的强自镇定,努力控制着身体的抖动,似乎不想让舒镜容察觉到半分。
时间放佛被无限拉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舒镜容忽然挪动着身子,缓缓靠近了李锦寒,一手搂住了李锦寒冰冷的身体,她凑在了李锦寒的耳边,颤声说道:“你不要多想,师父只是怕你冷。”
李锦寒身体被舒镜容接触的那一刹那,便是一颤,他听到舒镜容的话,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一手伸出,紧紧拉住了舒镜容的小手,十指相扣。只是如此,再没有一分的的得寸进尺。
周遭空蒙,只剩下两人微微的呼吸声,心中都是甜腻一片,他们似乎互有感应,直希望这天地之大,宇内之广,便只有他们二人才好,便这样一直相靠,不离不弃。
舒镜容便这样在李锦寒的营帐中住了下来,李锦寒现在虽然没有兵权,但名义上也是大狄数一数二的高官,乃是平湖大部头,他的营帐其他人自然不敢进来,舒镜容呆在营帐中倒也不用被人发现。至于卢彩伊那边也是不怕,现在她受到了烈夫的猜忌,形势微妙,也是不敢再冒险来这边,这也让李锦寒避去了夹在两女中间的头疼。
烈夫一统大狄,万族归顺,草原上情势平静,平湖这边却暗流涌动,一场针对着李锦寒的大网似乎正在慢慢的编织着,待这个网一旦形成,李锦寒便要如同瓮中之鳖一般,性命将不再控制在自己手中。织网的人是烈夫。
李锦寒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守卫的变换,跟随着他来的近卫老面孔在一月的时间内一个个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人,似乎根本就不是平湖一代的人。他们看向李锦寒的目光都透着一些奇特的光芒,表面恭敬,行动间却带着冷意。一场狂风暴雨,似乎即将展开!
李锦寒背部的伤势却一直不容乐观,虽然也算是在渐渐的愈合,但是功力却一直发挥不出寻常的一半。在这个危急的关头,这份伤势显得尤其重要。舒镜容的意思是直接带着李锦寒杀出平湖,但是这份建议并没有得到李锦寒的认同,他在平湖这里还有卢彩伊几个女人,心中绝不肯这样丢下她们离去,一个冒险的计划已经在他的心中缓缓升起。
“刺杀烈夫?”舒镜容目光中闪过一道光芒,看向了李锦寒。
李锦寒重重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正是!他大帐前护卫虽多,但是我和师父两人联手,出其不意杀向大帐,他八成难以逃脱。”
舒镜容担心的看了李锦寒一眼,道:“锦寒,只是你的伤势。”
李锦寒忽然微微一笑,道:“有宝贝师父天天给我取暖,伤势会好的越来越快的。”
舒镜容的脸庞一片羞红,放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她想要出言斥责李锦寒,但是听到李锦寒称呼的“宝贝师父”,心中又甜蜜万分,万万说不出重话来。她嗔怪地道:“又开始油嘴滑舌了……看我不将你舌头给割了。”
李锦寒笑道:“师父在州府便说要割我舌头,剜我眼珠,一直追到了草原,却仍旧是舍不得我呢。”
舒镜容羞愤的道:“谁舍不得你了,要不是看你是我徒弟,你早便在我剑下死了几次了!”
李锦寒取笑道:“师父,你怎么脸红了呢,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般模样的,真好看。”
“你不要再说了。”杀伐果断、快意恩仇的舒镜容此刻在李锦寒面前却像个小媳妇一般。
李锦寒看着舒镜容,说道:“想和师父说个事情,却怕被师父骂,所以还是不说了。”
舒镜容嗔道:“你这死小子,故意吊师父胃口么?还不快说!”
李锦寒道:“我说了,师父答应不要生气。”
舒镜容跺了跺脚,气道:“不生气的,你快说。”
李锦寒忽然坐了过来,拉住了舒镜容的小手,一脸希冀地道:“师父,晚上的时候,给我亲下好么……就一下……我亲了下师父,伤势必然好得快。”
“你尽是说鬼话!”舒镜容一脸娇嗔的看着李锦寒,道:“我才不听你的鬼话,又想要来捉弄师父,是么?”她的手却让李锦寒牵着,这是那也养成的习惯。
李锦寒道:“我好想亲我的宝贝师父,师父可怜一下我,好么?”
“不行,不行!”舒镜容这下连李锦寒的手都摆开了,嗔道:“你要亲便去亲你的淑贞和雨雅她们去!”
李锦寒死缠烂打,仍旧是牵着了舒镜容的手,正色说道:“她们怎么比得上师父呢,在我心中,师父永远排在第一位,谁也取代不了师父的地位!”
舒镜容身体一颤,看向李锦寒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奇异色彩,她忽然幽幽叹道:“虽然明知道你是胡说八道,但是听了心中还是有些高兴……唉,你这孩。”她本来想要说出“孩子”二字,不知为何又止住了。
李锦寒忽然笑道:“师父现在为什么不再叫我孩子了,是不是那夜。”
舒镜容怎能不知道李锦寒的意思,举起拳头捶了一把。
“哎哟!”李锦寒忽然弯起了腰,紧紧的咬着牙齿,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锦寒,你怎么了?我……没用力啊。”舒镜容连忙去扶李锦寒,一脸的关心。
李锦寒咬着牙道:“不好了,伤势发作,要死了,现在只有宝贝师父的轻轻一吻能够救得了性命。”
“去死~”舒镜容娇声羞愤道,她知道又被李锦寒戏耍了,心中羞愧不已,这次实实在在的在李锦寒的胸膛上捶了一拳。
“哎呀!”李锦寒这次是真的被捶疼了,弯起腰来,头上涌现一股冷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宝贝师父,疼死我了!轻点好吗?”
舒镜容娇嗔道:“谁叫你一直没正经的,这次死了才好!”她没好气的看了李锦寒一眼,道:“刚还说要去刺杀烈夫呢,你这般伤势,却怎地去刺杀?莫要没挨上大帐,自己便先死了……哼,死了也好,我耳根子便彻底清净了,也不用整天为谁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