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濒临崩溃至极,耳朵隐隐得捕捉到了门外疾快的脚步声,她吃力地掉转过头,向门口望去,双眸努力地睁大,心中再一次提起了几分希翼。
会是他吗?赫连爵,会是他赶来了吗?
张正业如今正沉浸在忘我的欲之中,根本没有听到门外诡异的声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消音的枪声,门锁被硬生生地打穿,伴随着两声剧烈的踹门声,厚实的防盗门愣是被踹至大敞。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迅疾地跑了进来,无形之中站成了两排让开了一条道来,似乎在迎接什么大人物。其中一个男人神情紧张得向夏江的方向跑了过来,双拳捏起了拳头。
饶是再怎么忘情,张正业也被这一声踹门声惊得回过神来,他猛地回过头,还为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一身西装的男人冲到了他的面前,狠狠地挥拳,将他用力地推至了一边。他见到夏江,连忙蹲了下来,见她身上已是衣冠不整,二话不说得就开始解自己的西装衣扣。再看看张正业,此刻,那个男人已是被那一拳给打懵了,还未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了,苦巴巴地捂着脸愤怒地指着那个男人大声叫嚣道:“妈的。你是谁啊?是谁准你闯进来的?。”
门外传来一个冰封冷冽的声音——
“是我。”
张正业闻声,蓦地惊惧得瞪眸。
当赫连爵走进来的时候,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房间的那一刻,偌大的客厅顿时变得无比狭隘了起来。一眼就看见无力地靠在墙边的夏江,此刻,他的手下正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她的身上。视线扫过她惊魂未定的小脸,脸颊沾染着些许尘灰,且又红又肿,眼眶还泛着凄楚的泪花,整张脸别提有多么狼狈了。再看看她的身上,浑身都有被施暴的痕迹,衣衫撕裂,肩头赫然是几根被扯下的头发。
赫连爵危险地狭起了眼眸,眼底轰然窜起了愤怒的火焰,他怒然地握拳,阔步流星地走到了张正业地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冷冷地低咒了一声,抬手一个勾拳。
张正业被这一拳痛揍得不行,闷哼了一声,只听一声“嘎达”的声音,下巴竟然硬生生得被揍得脱臼。剧痛之中,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俊美如神的男人,那一脸凌厉冰冷的表情,一双阴狠如利剑的眼神,简直是要将他的魂魄吓得出窍了。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退,捂着下巴口齿不清地哼哼,“赫……赫少?您、您怎么来了?。”
赫连爵此刻的神情狠厉得如同凶猛的野兽,双目恼怒得发红,咬牙切齿地低吼:“张正业。你该死。”
说罢,他抬腿猛地踹上他的胸膛,将他扫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踩住了他的肩膀,冷冷地讥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女人也敢碰?。”
看看他都对他的女人做了什么?光是看看那脸上的淤青与红肿,再看她衣冠不整,就像一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小兽一样缩在角落里,他就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他来得算是及时,倘若他再来晚一步呢?这个老混蛋又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