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一定的。”店家手接过那两百块,开心的笑着。

相少柏手指着这店家前的台阶向那人道,“你在这坐着,一会儿会有东西吃,要乖乖的,听见没有?”

“呵呵……谢谢……”男人先还是傻笑,可是后面居然说了谢谢两个字,还冲着他直竖大拇指。

“行,那我走了,你在这等吃的吧,再见。”他说着,冲着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呜呜……不……不走……”

身后,男人居然好象是哭了。

是的,是哭了,木菲儿看见了,她是趴在相少柏的肩头的,所以,她看到了,“他哭了。”原本被吓的不行,可是现在,看着这痴呆者她也觉得可怜了。

相少柏停了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人,想了一想,便又叫过了店家,又拿了两百块给人家,还有,一张名片,“帮我看着他,让他在这等着,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他离开,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他有什么情况发生可以打我的电话。”

“那……要多久?”店家有点不愿意了,若是让他看一个晚上,那他宁愿不要这两百块,谁愿意守着一个傻子呀,傻子可以跑掉,他这店面可跑不掉,天天都在这呢,一瞧相少柏就不象是普通人,若是答应了傻子跑了,他会惹麻烦的。

相少柏沉吟了一下,“大约半个小时吧。”

一听是半个小时,店家乐了,“那行。”半个小时很简单,只要他做东西做慢点,等那傻子吃完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了。

相少柏转首又吩咐傻子道:“吃完了在这等着,有人让你上车,你就上车,明白不?”

“车车?”男人的眼睛一亮,很想坐车的样子。

“嗯,一会儿有人来带你坐车车,你乖乖等着,不许乱走,以后,都会有好吃的给你,就不会饿着了。”

“好好……谢谢……”男人拼命的按着大拇指,一个劲的谢谢他。

“我走了,要乖哟。”

安排好了男人,抱着她就走向他的车,还是那部陆虎揽胜,她一直都想问他为什么离开了这一段时间,足有一个多小时呢,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了,刚刚,他对那痴傻男人说的话着实的让她对他又改变了看法,从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好心的人,她以前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可是现在,他的所为,又在这一夜让她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人被放在车上,他甚至还替她系好了安全带,眼看着他启动了车子,可是驶去的方向依然是凤园,想了一想,她轻声道:“我想回家。”

“你爸你妈都不在,你回家做什么?一会儿回去我找医生来看看你的腿。”

“没事。”虽然走了跑了半天,可现在的她好象除了酸疼以外也没啥了,再有,就是脚底有些疼,这些都好象是疲累的症状。

“看看比较好,以后,我不见了,你就在原地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无语了,很想问他是不是以后会经常Xing的这样突然间不见了?

可是,想想那个痴呆男她还是没有说了。

或者,他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心肠这样好,她看着,不知怎的就是很开心。

淡淡的应了一个字,“好。”

他不说什么了,直接就启动了车子,然后手机接通了蓝牙,一个电话拨了出去,接通,对方道:“相少,你好。”

他直接报上刚才那个痴傻男的方位,让丰庆派个人去接了,再送去一个什么地方。

她听见了,也没在意,以为是收容所呢。

然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叫一个医生去凤园,电话切断了,车子疾驰向凤园,车子到了,抱着她下车,进了大厅才坐下,就有医生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他真的叫了医生呀。

抬起那条伤腿检查了,应该是之前恢复的不错,所以,虽然她走了一段路有些累着了,但是,并无大碍,原本就快好了的,如今的痛都只是走累了的酸痛而已,毕竟,她很久都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

医生走了,眼看着相少柏进了洗手间,木菲儿轻轻褪下了袜子,刚刚,脚一直都痛,可是,她没好意思让医生看,腿都没事,脚应该也只是累的罢了。

袜子脱下来,低头检查过去,她傻了,都是泡,两只脚上都是水泡,不是特别的大,可也不小,黄豆般大小。

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弄了,从小到大,记忆里从来也没这样过,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很久没有走路了。

正迷糊的时候,头顶上男声居高临下的道:“我去端水给你泡泡脚,然后,挑破了很快就会好的。”

“嗯。”她抬头看他,他已经转身去端水了。

热水热汽腾腾的,脚放进去,不冷不热的刚刚好,真的是很舒服呀,她所有的疲累都因这水而散去了一样。

但是很快的,水就冷了下去,“行了,好了吧?”他问。

“哦,好了。”

拿起她的脚,再拿了一块他早就拿过来的软布,她想要抢过来,他已经擦了下去,一下一下,很轻很轻,细细的擦着,让她不至于疼了。

然后,他拿了一根针,打火机烧了烧,拿抬起她的脚,针刺进去,浅浅的扎下,并没有扎到她的脚,水从水泡里流出来,她想要挣开他的,“我自己来吧。”

“别动。”

他冷声一喝,让她不由得缩回了手,两脚上的泡被他一个个的挑了开来,挑好了,他这才放过她,抱着她到床上,“睡吧,明天就会好些了。”

闭上眼睛就睡,她是真的累极了困极了,把什么哀怨都给忘记了。

睡着了,梦一个接一个的来,每一个梦里都有人在拼命追她,而她就拼命的跑,却怎么也甩不脱身后的人,她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抓到的都是虚空,很久很久,身子才踏实了一些,好象是被人抱在了怀里一样,于是,梦也就淡去了,她开始睡得香沉了。

身子,不住的往那个让她安心的怀抱里钻,她就象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安全的小窝似的。

蜷缩着的身体透出的都是不安。

那一夜,她睡了很久很久。

可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暗黑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房间里很黑,她好象是在一张床上,身后,有人轻轻的搂着她在怀里,那姿势就跟梦里时一样,梦里,她就是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拥着自己的。

身后,一股熟悉的气息飘来,那是属于相少柏的,她刚想要挣扎着挣出,突的,男人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别动。”

她一动也不敢动了,这样的黑夜,又是在这样的床上,他在她身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臀上的一条坚硬。

心,跳得只一个欢。

就在她心慌心乱的时候,男人却动了,手一扳她的身体,让她立刻不由自主的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手扣着她的头让她根本无处可逃避,唇吻上来,带给她熟悉且又陌生的颤粟,“不要……”

她的两个字,却被淹没在他随之而来的吻中,根本没有发出来。

天,黑着。

窗帘,严实的挡着窗外不远处路灯的光线,那种黑让一切都仿佛不真实似的。

相少柏的薄唇抵上了女人软软的唇,鼻间都是女人馨香的味道。

他是正常的男人,所以,但凡是正常人会有的需要他也都需要。

这一刻,女人在怀,他不想委屈了自个,反正,都是要结婚的了,他娶的是甘雪,甘雪这名字可以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谁也不能说什么,所以,娶了就娶了,他决定了,决定了就不会去改变。

木菲儿却慌了,还没有回神,男人的舌就窜入了她的口中,那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她的身心,手推着他,依然如上次那般根本推不开他分毫。

他的舌尖已经勾到了她的,缠着她的一起在她的口中起舞着,她不想的,却抵受不住他缠绵的狂野的进攻,所有的感官都落在了他的舌尖上,他舌尖所触到的每一个点都让她颤粟无比,怎么会这样,她不要她这样的反应呀,可是什么,都已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

被他吮吻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稀薄,脸上却泛起了无边的红晕,“呜……嗯……”下意识的浅吟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点点的疏解。

不要呀,真的不要,她在心底里呐喊着,可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她大脑里残存的理智的指挥。

天真黑,她有些迷迷糊糊,仿佛这是在梦里一样,身子软软的在床上在男人的身下,一切,都不象是真实的。

终于,就在她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的时候,他这才肯放开了她,“啊……嗯……”可,他的唇与舌却在她的浅吟中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两手挥舞着,“不要……你别碰我。”身体里,开始窜起一种痛,那是以前,他留给她的伤,让她会在突然间恐惧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