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瓦鲁鲁那边的事怎么样了?”空古将战国请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秘密询问。

战国脸色凝重的说:“已经得到可靠消息,……被瓦鲁鲁的手下找到,并且已经运抵婴治岛,很可能马上就会被转移至魔幻三角地带。”

空古抱着胸靠在椅子上一脸惆怅地说:“要是被转移到魔幻三角地带那可就麻烦了……”

“咩——咩。”战国掐着自己的那只山羊脖子,用力的撕扯着它嘴里的文件。

“这是重要文件,别嚼了,松口!”

战国从山羊嘴里抽~出一份文件摆到桌子上,“五十亿贝里!他通过黑市开价向我们五十亿贝里。”

空古撑着下巴,“五十亿贝里?那能买多少艘军舰?二十艘?还是三十艘?瓦鲁鲁现在在哪?”

战国捧起身旁的海鸥帽子,“瓦鲁鲁已经被我派人引开婴治岛,目前应该在圣波布拉附近的海域。”

“二十军舰!战国,我给你二十艘军舰,你派人去婴治岛把‘手术之果’抢回来!”

战国带好他的海鸥帽子,向空古元帅敬了个标准的海军军礼。

“是!!”

……

婴治岛,克劳泽镇,废弃工地中。帝奇坐在杜肯身边说:“所以说你就攒钱,为了把他的影子赎回来?”

杜肯点了点头,贝尔梅尔继续哄着提娜睡觉。

帝奇往嘴里塞着菊瓣说:“那可是十万贝里呀,你一个月才能挣多少工钱,要攒多少年才能攒够?”

杜肯擦着眼泪,“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把熊的影子赎回来。”

婴治岛是瓦鲁鲁治下的地盘,虽然瓦鲁鲁是大海贼,但是整座岛屿被克劳泽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条,所有触犯法律的人,都会被处以夺影之刑。

瓦鲁鲁就是吃了影影果实的能力者,他会剪掉犯人的影子,然后把犯人送到魔幻三角洲的某座岛屿上。

那座岛屿上关押的全部都是没有影子的人,因为魔幻三角洲常年弥漫着浓雾,见不到阳光,所以这些没有影子的人不会被阳光直射而死,但是他们不敢踏出魔幻三角地带一步,即使给他们一条船,他们也不敢重见光明。

就在去年,仅仅十三岁的熊,为了保护杜肯他们,就承受了那样的刑法,被送入黑暗。婴治岛上的人都知道,那座岛上关押的可不仅仅是熊这样的克劳泽镇居民,很多败给瓦鲁鲁的海贼,海军甚至是海贼猎人,都会被处以夺影之刑。

瓦鲁鲁为了体现自己的宽宏大度,所有被处刑的普通居民,都有权利花费十万贝里赎回自己的影子。但是十万贝里,对于岛上种植粮食的居民可能挤一挤就能挤出来,但是像杜肯他们这样的黑户,或者像帝奇以前那样的小混混,可就凑不出这么多钱了。

因为奶粉没了,提娜一直在哭闹,杜肯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的盖上盒子。

帝奇揉着膝盖,突然站起来说:“大哥,你看不如这样?你把这些钱给我,让我去赚钱,等我先把门口那片集市占下来,然后慢慢经营,早晚有一天能把克劳泽家族干掉,以后婴治岛,就是我马歇尔家族的了,十万贝里岂不是轻松搞定。”

贝尔梅尔拿着奶瓶指着帝奇说:“好啊,帝奇。等你统治了婴治岛,才给我们钱,你中间都在干什么?是不是把我们忘了,明天没你的饭吃!”

帝奇笑着打开贝尔梅尔的手指说:“贼哈哈哈哈,我怎么会忘了你,等我统治了婴治岛,肯定娶你做我的夫人!”

“呸!”贝尔梅尔往帝奇脸上吐了口口水,“你爱找谁就去找谁,反正别找我,丑死了!”

“贼哈哈哈哈哈……”

杜肯把盒子夹到腋下,顺着绳梯往上爬,“帝奇,这是熊的救命钱,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有一天你也完蛋了,我一样会帮你筹钱的,记住,打架不要光靠拳头,你的膝盖是不是肿了,我刚才看你一直在揉。”

“啊?哈……”

“等我一会儿给你拿药,你等着。”杜肯两三下就爬上自己那根水泥管,从上面取下一只伤药。

帝奇坐在地上,盯着药瓶上生产日期:“贼哈哈哈哈,大哥,你这药都过期了,怎么还在用。”

杜肯一点也不奇怪地说:“我早知道过期了,那不是还没用完么?凑活用吧!我上次都涂了。”

提娜的哭闹声断断续续的,贝尔梅尔自己开始喝着奶瓶中的奶。

杜肯关心道:“提娜还没睡着呀?”

贝尔梅尔发愁的说:“是啊,奶粉不够了,今天冲的稀,提娜根本不喝,我不想浪费,就自己喝了。”

帝奇偷偷的把药膏挤在地上,偷偷蹭掉,他可不想用过期的药。

“贼哈哈哈哈,贝尔梅尔是你自己想喝那些奶粉吧,我听说一罐奶粉,顶得上咱们半个月的饭钱。”

“好了,帝奇别说了。贝尔梅尔,来让我看看吧。”杜肯伸手去接贝尔梅尔怀中的提娜。

“哥,你行么?”贝尔梅尔将提娜递给杜肯,一脸疑惑地问道。

自从刚才杜肯吃了那个腐烂的橘子,他就一直觉得有些怪怪的,看着怀里一直在哭闹的提娜,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力量,可以让提娜睡着。

杜肯抱着苦恼的提娜,哼起儿时记忆中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宝宝在这里睡,小床满插……”

怀里的提娜渐渐陷入平静,杜肯面前,他把两手插在脑袋两边,双眼聚焦成斗鸡眼,嘴里吐着舌头乱叫着对提娜做鬼脸。

结果刚刚准备入睡的提娜突然被惊醒,哭闹声响彻这片杂乱废弃的工地。

杜肯气的一脚将帝奇踹飞,贝尔梅尔指着帝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办法他只好继续抱着提娜唱摇篮曲,哭闹声渐渐停歇,婴儿进入梦乡。

时候不早了,杜肯他们三个也要去睡了。

三人爬上二层水泥管道,婴治的夏夜有凉风吹过,三张破旧的棉花缝成的被子裹着三个孩子,他们瑟缩在水泥管道中,慢慢进入梦乡。

废弃的工地上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帝奇,你的本名是啥?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我叫马歇尔·D·帝奇。”

“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有个D?”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家里都叫这个,这全名原本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的。”

“也没什么秘密嘛,明天记着早点起,我们还要去黑市。”

……

圣波布拉附近的海域,瓦鲁鲁的海贼船在这里徘徊,那飘扬的黑旗是一张被装在被子里的骷髅。

三支海贼船以蝙蝠船首像的那条船为首,那条船是瓦鲁鲁的座驾,名为黑夜使者号。

黑夜使者号的甲板上,一个高约七米的椅子竖立在那里。一个腰间别着两把刀,身形健硕的男子半跪在椅子旁,他的脑袋还没有扶手高。

他双手捧着一只饭盒举过头顶,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好像断了。

“瓦鲁鲁大人,您吃一口饭吧,就吃一口。”

从那高达七米的巨型椅子上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我要‘果汁’,我要喝萨鲁恩可乐,我的——果汁呢!!!”

“A·O,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