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煞穿着寿衣,皮肤惨白,嘴唇发黑,浑身的毛发直立,犹如一根根刺,面部僵硬瞪着一双死鱼眼,却没有眼仁,眼圈乌黑散发着阴气。
尸煞笔直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双没有眼仁的眼睛盯着远处,宁雅吓得抓住我的胳膊,使劲的掐啊掐,掐的我直翻白眼。
张奕通彻底呆住了,眼前的尸煞完全推翻了他前面二十多年树立的世界观,他先是不敢相信,而后是害怕惊恐。
老道士手里捏着一张符咒悄悄的绕到尸煞的背后,然后扑哧一声快速的扔了过去,并且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只是尸煞动了,动作很快,带着一阵浓郁的尸臭味,没办法现在是夏天,尸体放上七天就算有冷藏手段,还是有些发臭!
“别让尸煞出去,他出去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至亲之人!”闻言,张奕通面色一白,他可就是张家的嫡系,算是至亲之人了。
而尸煞确实也是冲着张奕通而去,短暂的恐怖敛去,身为军人,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身子一斜躲过尸煞的攻击,然后迅速的抬起脚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能将一个几十斤重的水缸踢碎,只是踢在尸煞的身上就像踢在了铁块之上,几乎将张奕通的大腿诊断了,而下一刻尸煞掐住了张奕通的脖子,长长的指甲都插入了皮肤,都快将张奕通掐断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道念道:“天为清,地为浊,今以唔身,求借浊力!”而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指钉在了尸煞的印堂之上。
就这轻轻的一指,竟然将尸煞给点飞了,重重的砸在了棺材之上发出砰的一声。
而老道气喘吁吁,显然使出这一招负担很大,目光看着我说道:“小友,后面就看你的了!”
我点点头,对付尸煞我有很多种办法,最简单的就是拿出鱼肠剑直接捅了它,就算它再强悍也必死无疑。
想了想我还是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了桃木剑,左手在剑身一抹,然后向着尸煞冲了过去,此时的煞是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直接被我一剑刺在了心窝,一大团阴气消散,我趁机用红绳一下子勒住了尸煞的脖子,然后的快速绕了两圈打了一个结,最后一个镇尸符咒贴了上去。
我拍拍手,并将桃木剑收了起来,并不担心尸煞挣脱我的符咒,因为老道的镇尸符咒只是最低级的黄色,而我的是金黄色,蕴含的威能不一样,就某种程度而言,用金黄色的符咒去对付尸煞简直是浪费。
我的动作太快了,不止是老道愣住了,张奕通愣住了,就连老道的小道童也傻了,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这种怨气那么重的尸煞竟然在我的手里没有撑过一分钟,太强悍了。
老道张了张嘴,苦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看走眼了,呵呵!”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金黄色的符咒可是瞒不过老道的眼睛,他略带羡慕的看着我。
我苦笑不已,然后对吴明说道:“这尸体必须烧掉,不然就算埋了,它还是能出来的,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吴明点点头,出去和张家的长辈去商量了,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吴明回来了冲我点点头,然后他挥挥手,屋外进来几个汉子准备将尸体抬出去少了。
几个汉子见到尸煞明显有些害怕,尸煞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就和传说中的恶鬼没啥两样,犹豫了一会几人将尸煞抬了出去,吴明带上汽油什么的跟了出去。
张奕通并没有跟着出去,他像是看怪物的看着我,丝毫不顾脖子上正在流血,我上前一步摁住他道:“你现在不要动,尸煞的指甲有毒,必须先将尸毒解了才行!”
闻言,张奕通立即不敢动了,我现在说什么他都相信了。
“我需要一些半生不熟的咯米和一些芭蕉叶,能找到吗?”我转身问宁雅。
宁雅点头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手里端着一碗半生不熟的咯米和两片芭蕉叶,我想了想从外面叫来了两个汉字让他们摁住张奕通,解尸毒的时候会有些痛苦。
老道也站在我的旁边,兴趣缭绕的看着,我从碗里抓出两团咯米改在了尸煞抓出的地方,板粟这呲呲的声音,张奕通的脖子上冒出了阵阵白烟,几个汉子看的暗暗称奇。
张奕通咬牙切齿,样子十分狰狞,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动弹,不愧是军人,有血性,只是声音变得嘶哑,呼吸极长。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旋即松开了手,原本白皙的咯米变得漆黑,而原本被尸煞指甲插出的血洞也恢复了一些正常的血肉。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将咯米放下拿起芭蕉叶,在张奕通的伤口处轻轻的拍了几下,然后将芭蕉叶贴了上去,不到十秒钟张奕通吐了,吐得全部都是脓血,腥臭难为,使得整个房间都变得臭了起来。
最后一步很简单,拿出一张静心咒,烧掉和清水混在一起送给张奕通喝掉,看着这浑浊的水,张奕通又是吐了一番,然后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道:“好了,没事了,要不了三天你就活蹦乱跳的了!”
老道将我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点头,用咯米将尸毒吸出来,然后用蕴含至阳之气的芭蕉叶驱除体内的阴气,最后用静心咒弥补损失的心力,动作连贯,熟练,不知道是那个高人能交出这般天才的人物。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吴明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罐子,里面放的是骨灰,将骨灰放在棺材里代替尸体,然后其他一切照旧,八个汉子将棺材抬走埋了,后来据回来的汉子说,虽然棺材里只放了一个骨灰罐子,但是感觉比有尸体还要重,他们一路上休息了好几次才到达坟地!
埋完之后已经是凌晨,大家都有些困了,张家的人安排我们去休息,因为人多房间少,不知咋回事一个好事落在了的头上,我和宁雅被分在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