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身是伤的莫松天扔回吴氏海鲜,然后告诉所有人,他是被冷昧打的,那么他的脸全部丢光了不说,但凡一传到吴倩娇耳朵里,她定然就会想到他为什么会挨冷昧的打,那后果……
莫松天挣扎着坐起来,他恶狠狠盯着冷昧,“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千万不要给我还手的机会!”
冷昧讽刺一笑,“我会给你还手的机会,但是你有还手的能力吗?”
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毫不客气的一招捅入他的心脏,让他连痛苦都感觉不到,只有深深的无力,再抬起头来看唐苏的力气都丧失了,他颓废在面包车上,任人宰割。
唐苏不忍的别过了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六年来她奉为至宝的男人,此刻看着他狼狈如此,她的心里也极为不好受,但说同情他,是绝没有的事,只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彻底剖开来,露出最真实也最丑陋的外表时,那种淡淡的恶心感。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人?
是她一开始就走了眼,还是单纯善良的他,在社会的打磨下,已经面目全非?
她不禁轻轻抖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
冷昧无言的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拳头想给她传递去温暖,她却一眨不眨的呆呆望着那黑暗,他觉得不能再任由她沉默下去了,扯了扯她,“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打了电话给花年!”唐苏供认不讳,紧接着便道:“是我求他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你跟莫松天在一起,我单纯只是想问问你,问你信不信我,问你就算是,你介不介意!”
唐苏长长舒出口气,双手抱住寒冷的自己,笑道:“不过,现在不用问了!”他给了答案,她的内心也有了答案,至于她是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她会把自己全部交出来,到时候他便知道了!
冷昧眯了眯眼睛,“他倒是好大胆子,敢泄露我的行踪!”
“这不能怪他,我是你的什么人,我问你位置,他怎么可能隐蔽着不说,况且你也没吩咐说不让他告诉我,所以不要怪他,否则我会内心不安的!”
“你是我什么人?”冷昧好笑的追问一句,到了现在她还不好意思承认。
唐苏脸一红,“老婆呗!”
“终于肯承认了!”冷昧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拥着她上了车,她的宝马还在发动着,连引擎都来不及关,他为她系上安全带,将座位给她放平,让她舒服的躺着,能够好好休息下。
经历今天这么多事后,她真的很疲惫,疲惫得连说话都不太愿意了,她又饿又累,心中的结解开了,便不会忧烦在心,没一会儿她在车上睡着了。
冷昧默默把车内的暖气开着,平稳的开着车,直到停在别墅内,都没有叫醒她,下车后用外套将她裹住,抱上了床。
她追他追得很急,脸上有些脏,手上也沾着灰尘,给她盖上被子后,冷昧打来了热水给她一一擦拭,梦里唐苏感觉一股暖意包裹着自己,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莫名心安。
沉睡的一夜醒来,她迷迷糊糊的摸上了手机,打开一看竟然已经九点了,天,她竟然迟到了!
她急匆匆坐起来,胡乱收拾好自己,便匆匆忙忙下楼,冷昧正将早餐端上桌,看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诧异道:“怎么了?”
“上班迟到了,你怎么把我的闹钟给关了!”从小到大,她都不能没有闹钟,否则等她自然醒来,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冷昧好笑的看着她稀里糊涂的样子,“今天是周六,我记得你们公司,周六是休息的吧?”
“啊,对哦,我都忘了!”唐苏揉揉脑袋,还感觉有些头晕脑胀,她松懈下身体,突然肚子一阵咕咕直叫,她窘迫的红了脸。
冷昧一下子笑开了,悦耳的爽朗笑声回荡在别墅里,形成最美好的清晨旋律,他拉了她坐下,他煮了一锅热腾腾的中式面条,是请教了苏凤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唐苏一看,立马食欲难以控制,她几乎是夺过了他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口送入嘴里,然后就着碗喝了一大口汤,她满足的仰起头,“好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城市里越来越流行吃美式或者英式早餐,她吃不惯,但要上班又不得不迁就,就连方姨煮的早餐也是按照冷昧的习惯来的,土司面包和牛排什么的,她压根吃不习惯。
喝牛奶不如喝一口热腾腾的鸡蛋面汤来得实在舒畅,她埋下头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冷昧坐在她对面,也不动筷子只是看着她,眼底一片笑意。
他递过去一张纸巾,“吃慢点,傻瓜,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你不知道,吃好吃的就要吃出一种大快朵颐,好像有人跟你抢一样,这样才够味,虽然不太淑女,所以只能在家里这样了!”唐苏抹了抹嘴边的汤汁,又继续享用着早餐。
相对于冷昧的优雅用餐,唐苏确实不怎么优雅,她吃饱喝足后,冷昧才慢慢吃起面条来,很快一锅分量很足的面条见了底,唐苏争着喝了最后一口汤,满足的倒在沙发上,“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冷昧坐在一边看着她,她昨晚似乎睡得还不错,早上起来心情也不差的样子,让他放下心来,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方姨进了屋,问冷昧道:“少爷说今天去海南,还去吗?”
“嗯,休息半个小时,我们出发去最近的机场!”他的私人飞机已经从海南返航,估计这会儿已经抵达最近的机场。
被他们一提,唐苏才想起这么回事,她赶紧站起身来,“哎呀,我都忘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给你半个小时准备时间,还不够吗?”冷昧宠溺的看着她。
“够了够了,就是准备些日用品和想带给外婆的东西,其他的都不用,你们两等会儿我,我马上下来!”说完,唐苏匆匆上楼。
不到二十分钟,她便拉着行李箱下来了,说一切收拾妥当,冷昧点了点头,拿起准备好放在一边的小行李包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出了门。
看看两人行李大小的巨大差别,唐苏有些无力,在女人中她已经算干脆利落和随遇而安型了,为什么行李跟他比起来,还是多了一倍有余,还好提东西的不是她。
方姨的行李也很少,花年已经在一辆黑色加长版轿车旁等着他们了,见他们过来,立马主动将行李放好,打开了车门。
“花年也跟我们上飞机吗?”到达机场,花年一直提着行李跟着他们,唐苏问冷昧道。
花年立马皱起眉头做哀怨状,“少奶奶,难不成不想我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问一问而已,人多更热闹,呵呵!”她干笑着,走在最前头。
冷昧在后面拉了她一把,带着他们从私人飞机登机口经检查后登机,唐苏坐飞机的次数很多,但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她好奇的四处看看,发现除了内部的座椅布局有差异,其他没什么区别。
让唐苏没想到的是,飞机上有几个隔间,其中一个竟然是卧房,与冷昧别墅的卧室风格相似,她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直到冷昧拥着她走进卧房,她才反应过来。
从身后将她抱住,冷昧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男人气息喷在她耳畔,他语调有些邪魅,“看着这张大床,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