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仁、庄重和吴良一起跟着向永强一起去见风爷,向永强特意和庄重他们挤一辆车,吴良开车,他们没有带一个小弟。
向永强之所以和他们挤一辆车就是为了向庄重先介绍一下风爷,庄重他们几个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说他们懂道理,可每个人都是火药桶,仿佛一点就着,在风爷面前这样可不行,社团之间发生摩擦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得罪了风爷,那就等于自绝于香江黑道了。
从内心来说,向永强还是偏向于盛世大唐的,不管怎么说,庄重他们做事情还算磊落,再说了,盛世大唐的实力也是向永强看重的,反正听风爷那口气都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存在,自己也乐得做个好人。
“向先生,那个风爷是什么人啊?”庄重其实早就已经明白了向永强的心思,可是总不能够让人家向永强上赶着给自己介绍情况吧,人家能够放下江湖大佬的身份和自己一辆车就已经很是够朋友了。
简仁坐在向永强的身旁,他也微笑着问道:“是啊,向老大,给我们说道说道,也免得我们失了礼数。”简仁这话说得倒是很得体,向永强心里暗自赞叹,这几个年轻人还真是不容小看,出手的时候果敢,狠辣,而在为人处事的时候却又有礼有节。
向永强轻咳一声:“就起这个风爷啊,那可是叱咤香江的风云人物,七十年代初期他就已经是香江洪门的龙头老大,那时候香江黑道是洪门独大,直到后来反黑风暴的时候洪门才分散开来,分成了六个帮派,而现在的洪兴社、凤凰社和觉悟社就是从当年的洪门分出来的,仍旧是洪门渊源。”
简仁好奇地问道:“那洪门呢?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没了?”向永强笑了笑:“洪门哪里会没有了,仍旧存在,现在香江洪门的龙头叫风暴,是风爷的嫡亲孙子!而目前香江二十六个社团,其中有十四家的大佬都是风爷的徒弟或者徒孙辈,明面上他们也是一方诸侯,可是他们脱不了洪门的根,你们或许不知道,一入洪门,至死都是洪门的人!”
庄重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听说过。而且洪门可以说是华夏最大的帮派,除了香江以外,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洪门的人存在!向永强说道:“风爷今年八十有六,他在洪门的辈份那可是和旧时魔都的黄金荣、杜月笙一辈,别说在香江,就是整个华夏洪门中这辈的人也就只有两、三个了!”
向永强叹了口气:“所以你们见到风爷可要恭敬些,真惹恼了老爷子,别说在香江了,就是跑遍全世界也会麻烦不断,可是如果入了老爷子的眼,天下洪门是一家,到哪你都能够有帮手!”[
车子在落雁滩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早已经等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向永强先下了车,接着庄重他们跟着下来了,男人脸上带着笑:“风爷在等着!”向永强给庄重他们介绍道:“这是秦叔,秦叔从十二岁就跟着风爷,算起来是我的叔伯辈。”
简仁、庄重和吴良的心里都是一惊,以年纪来看,向永强的年纪和秦叔相差不了多少,可秦叔的辈份却要高出一截,庄重轻声问道:“秦叔应该是风爷的徒弟辈吧?”向永强点了点头。
风爷此刻就在书房里,书桌上摊开了宣纸,老人家正在挥毫泼墨,画的是一幅水墨的迎客松。行笔大张大合,大起大落,颇有大家的风范。
“老爷,客人到了!”秦叔轻声说道,风爷头也不抬:“请!”秦叔这才侧身:“几位,请!”仇天涯就站在风爷的身边,望见庄重他们进来,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向永强先进去,也静静地站在一旁,简仁、庄重和吴良三人只能站在了风爷的对面。
风爷此刻已经画完,他题下了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苍松迎客!落了款,盖上朱红的印章,然后才把笔放下,他抬头看了简仁三人一眼,露出个微笑:“评价一下吧?”简仁只说了一个字:“妙!”吴良也很是简洁:“好!”庄重却也报以了微笑,轻声说道:“谢谢风爷赐画!”
说着,就伸手去把秦叔手上的画接了过来。秦叔楞了一下,开欲开口,风爷大笑起来:“好,好,年轻人,有胆有识,更重要是有智慧,你应该就是庄重吧?”庄重点了点头,风爷说道:“你怎么知道这画是送给你们的?”
庄重微微欠了欠身,低下了头:“风爷可是香江道上的不老苍松,寓意于画,那就是已经认可了小子们在香江立足,这是老爷子对小子们的一份扶持之心!”风爷微微点了点头:“坐,都坐!”说着他先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接着向永强、仇天涯也坐了下来,
简仁却看了庄重一眼,庄重示意他坐下,简仁才是盛世大唐的当家人,在这样的场合,按规矩,庄重和吴良是没有坐的资格的。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风爷的眼里,他笑了起来:“我说了,都坐,怎么,风爷的话不好使?”庄重这才笑道:“谢风爷!”
三人便在那长沙发上坐下。庄重和吴良是军人出身,那坐姿煞是端正,简仁好歹也进过两天龙组,坐姿虽然欠点火候却也显露出了军人的气质。秦叔送上了茶水,庄重三人尽快站了起来答谢。
风爷眯着眼睛看着庄重,淡淡地说道:“你们都是华夏军方的人吧?”庄重的脸色很是平静,也望向风爷:“风爷何出此言?”风爷摆了摆手:“我只是说说,你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三位小友,盛世大唐乍到香江就一举灭了安南帮,大手笔啊!”
庄重轻声回答道:“大丈夫入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风爷点了点头:“所为何,所不为何?”庄重回答道:“行事只问该不该,莫问能不能!”风爷皱起了眉头:“怎么说?”
庄重站了起来:“该做的事情,纵然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也再所不辞,不该做的事情哪怕就是金山银山当前,重利当头,也绝不动心!若老爷子还想问我该与不该的评判标准,那就是忠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