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胆够肥的,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沉得住气!”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庄重笑了:“象你这样高来高去的人,有必要这样藏头露尾的吗?”一道身影闪了出来,出现在庄重的面前。
庄重心里一惊,他已经认出这个人是谁了,就是昨晚那三个人中最厉害的那个。庄重说道:“怎么是你?”那人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很是惨白,人又瘦又高,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如果不是大白天,庄重一定会以为自己遇见鬼了。
那人说道:“昨晚没功夫收拾你们,所以只得换到今天一大早了!”庄重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你的那两个手下呢?”那人笑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庄重皱起了眉头:“你不会想把我们全都杀了灭口吧?”那人拍了拍手:“小朋友,恭喜你,你答对了,我让他们去对付那几个女人去了!”
庄重点了点头:“你确定他们真能杀得了我的朋友?”那人冷笑道:“就你那几个朋友还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庄重摇了摇头:“你也太自信了,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你的那两个手下死定了!”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收敛了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你那几个朋友最厉害也就是天级高阶,凭她们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徒弟的对手!”庄重很是震惊,天级高阶竟然不是他两个徒弟的对手,那么他两个徒弟至少也是神级伪阶以上的实力了,那他呢?[
不过庄重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反而笑了:“你真以为我在骗你?如果我告诉你她们手上有‘暴雨梨花针’呢?你觉得你徒弟还有胜算吗?”
“暴雨梨花针?你是说唐门的三大暗器之一的暴雨梨花针?”那人的表情可以用惊骇来形容。庄重点了点头:“对,或许你不知道吧,唐门的家主唐诠是我外公,我结婚的时候他送给我的暴雨梨花针,我进林子前交到了我的一个媳妇手上夜宋。”那人一声长啸,他这是在招呼他的两个徒弟。
“如果我的徒弟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要死!”那人已经顾不得庄重,飞身向林子外冲去,庄重跟着也向着连茹君她们那边跑去,虽然暴雨梨花针在方珊的手中,可是这次的对手太强,他担心方珊有没有出手的机会。
可就在庄重和那人跑出树林的时候,两人都呆住了,那人的两个徒弟已经全在了地上,可他们却不是被暴雨梨花针打倒的,而是另有其人!一个女人!苏浅浅见庄重和那人从树林出来,她兴奋地叫道:“庄重,就是她,我们当年救下的人就是她!”
庄重的心跳得很快,难道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吗?女人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庄重看到到她的样子,庄重也曾经拿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给苏浅浅和花四娘辨认过,可是那照片上的唐新梅才十四、五岁,人们都说,女在十八变,她们自然都不能肯定。
可惜唐门能够找到的照片就只有她学生时代的。
那人显然也不认识女人,他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徒弟,其中一个被女人踩在脚下,动不得,另一个则挣扎着想爬走来。那人轻声问道:“你是谁?”他问的自然是女人。女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先是一楞,然后淡淡地说道:“朋友,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的意思是告诉女人,这不关她的事,如果她识相的话,现在离开他就不会再追究她打自己徒弟的事情。谁知道女人也说道:“朋友,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和那人的一般。
那人被激怒了:“看来朋友是在有意消遣我了?”女人也用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道:“看来朋友是在有意消遣我了?”苏浅浅微微一笑,她越发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她们保护了十几年的人!因为她总是喜欢学人家说话,甚至连人家的语气都会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人大喝一声,一掌向女人拍去,还没等他的那掌过来女人退后一步,脚一勾,地上那个人的一个徒弟被她轻轻地勾了起来替她挡住了那一掌。好在那人的反应很快,在击中自己徒弟的时候已经卸下了大部分的力量,否则他这徒弟必死于他的掌下疑!
那人忙一只手抓住了徒弟,然后就要放到一旁,女人在这个时候发难了,女人十指都留着尖尖的指甲,而她的攻击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一双利爪如闪电般向那人的胸口,肩头,脸上抓去,看那架势,就象是市井泼妇撒泼扭打一般。
可偏偏那人的脸上却露出了惊骇,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女人的攻击看似简单,可是却令人法躲闪,一来是攻击的速度快得惊人,二来论自己怎么躲闪那双爪子都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晃动,女人就象一贴膏药,把他贴得紧紧的,除非自己让她伤到,否则她根本就不会停下!
庄重看呆了,女人这打法和自己的妖刀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贴身近战,因为算计了每一步所以能够收放自如,而对手就惨了,不先把膏药撕掉根本就法发挥!
那人最后只得用背部硬挡了女人一爪,然后趁势飞出几米之外:“停!”女人也叫道:“停!”那人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女人也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人呆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说实话,他很不想和女人为敌,这女人的实力虽然比自己要弱一点,可并不多,而且女人的身法太恐怖,有如鬼魅!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速度是很快的了,可和女人相比又差了一截。
功夫可是唯快不破的,一快就能够弥补了其他很多的不足,况且这女人并没有什么不足,你说她不懂武技,可市井泼妇那套抓头扯发的手段她可谓是出神入化了。真要让她狠狠地来那么几下子可也不是好玩的,那人苦笑了一下:“能不能不学我说话?”
“能不能不学我说话?”女人也是一脸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