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沈三和赖布衣向着矿场的后山摸去。 对方有八个人,如果那个叫安倍的人真是阴阳师,那么对方能打的就只有七个,以庄重和沈三的身后,两个人对付七个问题不是很大,庄重不相信服部家的先遣队里真会有什么好手。

庄重也算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先遣队的人大多都是擅长探路的,这样的人很是机敏,方向感也极强,不过身手就不会好到哪去了。所以他最担心的反倒是那个叫安倍仲三的阴阳师。

放在以前他是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可后来他接触了古武,知道有异能的存在,而就在昨天他亲眼见到了苗疆的毒蛊和赖布衣的那一手,这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些术法高人。

“赖先生,岛国的阴阳师真的很厉害吗?”沈三轻声问道。赖布衣不屑地说道:“所谓的岛国阴阳术非是揉合了华夏的阴阳五行术,咒术与密教的占卜再掺杂了他们当地的一些土著文化而形成的,他们称为‘阴阳道’。”

“可我华夏的阴阳五行,道家术法皆来源于《周易》,以易理及万事万物,虽有万变,可可变不离其宗!如此磅礴大气又岂是岛国人能够学得到的?”[

听了赖布衣的话,庄重笑道:“如此说来岛国的阴阳师不足惧。”赖布衣淡淡地说道:“至少我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那小屋外不远的地方,庄重说道:“三哥,赖先生,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探探虚实!”说罢庄重就准备近前去,却被赖布衣拦住了:“还是我去吧,否则你永远都靠近不了这座屋子,而你的行踪也会暴露了。”

庄重和沈三都是一惊,他们可是没看出什么异样。

赖布衣笑了:“这屋子被人设了禁制,虽然你能够看得见,却靠近不了,论你怎么走怎么绕都只能是在原地打转,在我们来说这就叫‘鬼打墙’,让你在一片很小的区域内迷路,永远都不出去。”

沈三不解地问道:“赖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赖布衣说道:“你们看地上,那儿!”庄重和沈三忙低下头,月光下,只见一堆蚂蚁在地上打着转,看上去它们好象在原地转圈一般。赖布衣说道:“这个禁制对人有用,同样对这些生物也一样有用。”

只见赖布衣起了个手诀,然后轻声念道:“天地鬼神,各遵法旨,天门开,地门开,临!”庄重和沈三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变化,却见地上的蚁群竟然不再打转,排着长队走了。

赖布衣这才对庄重说道:“好了,现在去吧,应该没事了!”庄重这才一个闪身到了小屋旁,他轻轻地贴近了边,听到了屋里的人说话的声音。

“也不知道家主把安倍召去做什么?莫非家主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只听到一个年轻人问道。接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听说我们有人被这的苗人攻击,好象苗人会使妖法,家主可能是让安倍先生去救人了吧!”

庄重听了心里一惊,他们口中的苗人莫非就是阿瑶他们?看来阿瑶他们报仇的决心也真大,不过他们对付得了岛国的阴阳师吗?虽然就阿瑶他们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可毕竟大家都是华夏人,在庄重的心里颇有同仇敌忾的想法。

既然那个阴阳师不在,就算那七个人都在屋里应该也阻止不了自己夺图。他向沈三比了个手势,沈三会意,他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抬手便射灭了屋子外面的路灯。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只听那中年男子说道:“英才,英俊,你们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两条人影从屋里闪了出来,他们四下里看了看。

就在这时,沈三从黑暗中出来,扑向了两人。“有敌人!”其中一个大声叫道,屋里又闪出两个人来。

沈三并不恋战,转身就逃,四人哪里会记他逃脱,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

出来了四个,屋里应该还剩下三个,庄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没想到屋里却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年长一点,大约四十来岁,其他几个都是二十几岁的后生。

三个年轻人拦住了庄重的去路:“什么人?”其中一个喝道。庄重淡淡地问道:“谁是服部青山?”三个年轻人都下意识地扭头望向那中年人,庄重笑了,三个年轻人的动作已经告诉他自己要找的人是谁了。

“原来你就是服部青山!”庄重望着服部青山说道,服部青山的脸微微变色,他知道安倍临走的时候对这个地方下了禁制的,可庄重却闯了进来,在他看来庄重应该也是一个阴阳师,或者用华夏的话说是个术师,他说道:“阁下是什么人?”

庄重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把身上的那张藏宝图给我就是了!”服部青山先是一楞,然后笑道:“阁下是冲着那笔宝藏来的?好说,到时候真能找到宝藏,服部家一定让先生分一杯羮。”

“我想服部先生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图,还有,这笔宝藏从现在起是我的,和服部家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庄重的话说得很是嚣张,把几人都气得瞪大了眼睛。服部青山知道遇到了硬茬,可虽然他对术师有些忌惮,并不等于就真正怕了庄重。

服部青山冷哼一声:“看来阁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庄重笑道:“就你们几个也配让我喝罚酒?”说着庄重一拳狠狠地打在面前一个男子的脸上,那力量大得比,男子退后了好几步,半边脸好象都要陷进去了。[

庄重并没有停手,微微一蹲,另外两名年轻男子的腹部都挨了狠狠的一记,两人疼得蹲了下去。也就在这瞬间的功夫,庄重到了服部青山的身边,不过服部青山反应也快,就在庄重到他身边的同时,他猛地移动了,退后了一米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