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华啊,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京城的一个小四合院里,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轻轻地问道。

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额头上也有着深深的几道皱纹。

华老就坐在老人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我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就怕是冲着庄重去的。”老人微微张开了眼睛:“如果用这样的手段就想把庄重怎么样,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华老说道:“庄老说得是,所以我更担心的是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老人叹了口气:“看来又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了!”华老说道:“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庄老,你放心,庄重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人便是庄重的爷爷庄佑民,他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华老师一眼:“老华啊,你也知道当年庄严是为什么死的,就是因为他是我们庄家百年难遇的符合修炼‘风云玦’的男丁,没想到苍天有眼,他的儿子竟然也是特异的体质,我们不能让庄严的悲剧重演啊!”[

华老说道:“当年如果我和自然能够及时赶到,庄严也就不会有事了,唉!”庄佑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也不必自责,要怪只怪他自己命不好!”

华老欲言又止,庄佑民说道:“老华,有什么话就说吧。”

华老这才说道:“庄老,你还记得那个薛怀琴吗?”

庄佑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抹内疚的神色:“当然记得,当初为了让庄严娶新梅,我把她从庄严的身边赶走了,后来据说他们去了晋西,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华老说道:“她现在就在京城。”

庄佑民“哦”了一声:“她怎么又来京城了?”华老说道:“是我让人把她接来的,她得了绝症,我把她安置在陆军总医院了,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吧。”庄佑民颤抖地伸出手去,拿起桌子上的烟和火机。掏出一支放在嘴里:“她,怎么了?”

华老说道:“尿毒症,晚期了。”

庄佑民的眼里隐隐有泪水:“看来她一直过得都很艰难啊!”华老叹了口气:“她的精神也出了问题。”庄佑民说道:“都是我造的孽啊,如果当时我不把她逼得那么紧,她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华老说道:“庄老,这不怪你,真正对她造成严重打击的是因为失去女儿!”

庄佑民指间夹着的香烟掉到了地上:“女儿?”

华老说道:“她在离开京城后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如果还活着,今年应该二十五岁了!”庄佑民又是一颤:“二十五岁?”庄佑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然后激动地说道:“是庄严的孩子?”

华老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如果还活着是什么意思?”庄佑民紧张地望着华老。

华老说道:“孩子两岁的时候就被拐子拐跑了,薛怀琴这一辈子都在沿街乞讨,这二十几年来她都在做着同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的女儿!我也是前两个月出去办事的时候偶然在街上看到她的,我觉得她很可怜,所以没经过你的允许,我就把她带回京了。”

庄佑民说道:“好,好,老华,谢谢你。”他对身后的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说道:“小和,让庄楚来一下。”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出了院子。

不一会,小和便和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走进了院子,中年人就是庄楚。庄楚在距离庄佑民和华老约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父亲,华老!”

庄佑民说道:“一会你到陆军总医院去一趟,替我去看一个人。”庄楚轻声说道:“好的。”华老说道:“我陪他一块去吧!”庄佑民点了点头:“也好,告诉齐院长,一定要尽全力救她。”华老笑了:“我早交待过了。”

庄佑民这才放下心来:“老华,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华老说道:“我已经让自然派出人手去找那个女孩了,有消息我会马上向您汇报的。”庄楚轻声问道:“什么女孩?”庄佑民说道:“你四弟的女儿,庄重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庄楚也笑道:“是吗?爷爷,你又多了个孙女了!”庄佑民叹息道:“希望能够早些找到她吧!对了,这孩子叫什么?”华老说道:“薛怀琴说她叫庄思颜。”

庄楚说道:“华老,您找到薛怀琴了?”华老说道:“一会我们要去看的就是她。”

庄佑民说道:“好了,你们去吧,我也累了,要眯一会。庄重那儿盯紧一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庄楚说道:“父亲,为什么不把庄重接回来呢?在庄家他会很安全的。”

庄佑民看了他一眼:“不能让他成为温室里的花朵,只有经历风雨,他才会长大。”

此刻庄重正坐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因为有鲁昆的交待,倒是没有人为难他,点上支烟,对正在向他问询的肖华和另一名年轻警察说道:“我已经说了,陈奇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龙城大学的学生。”

肖华虽然有些看不惯庄重略带嚣张的样子,可他慢慢也回过味来了,鲁昆对庄重的态度说明庄重很有来头,说不定还真与那几套军装有关,如果眼前这小子真有军方身份,一个中校那绝对不是自己一个小刑警可以招惹的。

他站了起来,拿着问讯笔录走到庄重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好吧,我们就问这么多,你看看这份笔录是不是属实,如果属实请签个字吧。”

庄重看了一眼,记录倒也实事求是,他在被问讯人地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道:“我可以走了吗?”肖华说道:“这个我得请示一下我们鲁队。”

肖华拿起问讯笔录离开了,年轻警察把庄重带去了羁押室。

肖华开了小会议室的门,卫成忠和鲁昆都在里面。

肖华摇了摇头:“他不承认是他绑架了陈奇。”鲁昆问卫成忠:“卫局,我也觉得应该不是他做的,你看是不是先把他放了?”

卫成忠也是头大,抓了庄重以后他给陆鸣渊和卫成信都打去过电话,谁知道这两个大佬的意见难得如此的统一,都说办案是警察局的事,他们不会干预,他们只需要一个正确的结果。

卫成忠暗自腹诽,正确的结果,他妈的什么结果才是正确的?之前说老子不作为,现在人抓了,你们倒退到一旁看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