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一行众人又行了大半日,在普林城郊外随便找了一处荒郊野地安身,相处一段时间,众人都觉逝者是个很随和的人,不但学识渊博,谈吐不凡,也丝毫没有长辈的架子,极易相处,几人也自是喜欢。除了李贤,其他几人也都未再怀疑逝者的散人身份。
此处在普林城算是个荒凉之地,在修真者看来自是不大,但对于常人来说也是极其广阔的,只见此处冷风萧瑟荒草丛生,让人不觉而生厌恶之感,李贤道,“此地荒凉,却也不是兵塔层官容易发觉的,我们便休息一阵吧。”
众人应允,逝者道,“几位是为了逃避追杀才要到真武院去的吗?”
李贤道,“不错,由于我们不愿意为法痕效力,便遭到东部部主夜瑾等人的追杀,唯有逃避。”
逝者道,“法痕肯感冒风险追杀你们,则也说明极为的修为高超,深令金游等人忌惮,倘若投奔其他势力,可能也会遇刺情形啊!”
李贤淡然一笑,“到了其他势力,也自是不便那样张扬了,要说危险,逝者你跟着我们倒是有些危险,你身为散人法痕兵塔不便过多干涉与你,要是跟着我们恐受连累啊。”
逝者摇头道,“我与几位意趣相投,一见如故,更何况几位救我与为难之中,我怎会为了自身的安慰而失了知己呢?”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唯有李贤露出别样神情。
卡布里问道,“逝者,你周游过衍域许多地方,见识也一定极为广博,就给我们说说衍域的新鲜事吧!”
逝者笑道,“也并无什么新鲜的事,无非就是散人间为了功法修为和法宝相互争斗,势力之间的钩心斗角罢了。”
卡布里道,“衍域五大势力,你都去过吗?”
逝者道,“并非都去过,衍域之广,我怎能都去过,以前在誓天阁的时间较长,陨霄宫也去过几年,这发和也是刚来没多久,真武院和鸿继门我却从未去过呢,既然几位要去真武院,我们不妨一同前往。”
云空裂道,“既然逝者你在衍域时间如此之久,对衍域五大势力之主可有何了解?”
逝者道,“我只是一介散人,对那些大人物又能了解多少,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哦,不妨说来一听。”云空裂道。
几人席地而坐,都兴致勃勃的听着逝者侃侃道来,“目前衍域第一大势力陨霄宫的宫主是无极上人,这个老道修为很是高深,但是一向韬光养晦,闭关修炼,手下一干事务均交由手下第一干将,第四护卫队队长风一释,而无极上人如今的修为,据传已经达到了窥天,实在是深不可测。法痕的金游与真武院的碧罗渊,早在百年之前便被称作衍域两大鬼才,不但修为绝高,智谋亦是极为高超,这两人可算五大势力中的后起之秀,鸿继老祖的口碑一向不好,但却拥有知晓过去未来的邪异功法,而誓天阁的晨逸,呵呵,或许是最平庸的一个吧,只是凭借着他的灵兽醉风鸟勉强立足于衍域罢了。”
众人见所听与夜瑾所说相差不大,也觉无味,只有痕三影饶有兴致的听着。
逝者说完,看看痕三影和景璇道,“痕掌柜与景姑娘似是气血衰败,之前可曾受过重伤?”
李贤忙道,“正是,之前受到亲卫兵埋伏,受伤极重!”
逝者又观察一阵吃惊道,“依我探查,二位所受的本是必死之伤,好似有一修为绝高的人强行灌输真元力才是他们活下来的。”
景璇道,“不错,救我们的正是李公子,李公子当时也深受重伤,是强行为我们灌输了十天的真元力我们才活了下来。”说着眼角微红。
逝者吃惊的看了看李贤,良久道摇头叹道,“真是冒险啊!”
众人都问何故,逝者又道,“真元力的灌输乃是最原始的意料方法,犹如习武者的内力灌输一般,却只是指标不治本的,对与像景姑娘这般的重伤,若是修为达到灵动甚至更高的修真者灌输真元治疗自是无大碍,只是李兄弟你修为达到凝元,当时又是身受重伤,这样一来虽是保住姓名,但是被治疗者的景姑娘与痕掌柜本身修为并无益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两粒丹药,“治疗重伤仍需回归医道,丹药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两粒疗伤圣药,两位服下伤势便会无忧了,只是……李兄弟的伤势本身就极重,我这里还没有更好的丹药给他。”
众人听了均是紧张起来,李贤却是笑笑,“不打紧,小景和三影没事就好,我的伤势我自有分寸,只是炼丹一道我们却是要多多留心,今后总不能只要一受伤便灌输真元力,这样对医者与被医者都不好。”
众人纷纷点头,逝者道,“我对炼丹一道也略有研究,闲时大可共同学论一番。”
众人欣喜不已,又谈笑一番,忽见逝者说着说着,忽的站起身来,双眼圆睁,远远的看着天际一动不动,痕三影忙站起问是怎么了,却见逝者挥手示意众人禁声,不一片刻,李贤,忽然真元力不受控制的狂放,倒在地上痛苦不已,众人大惊,逝者亦是疑惑,忙去查看,好一阵子,这奇异的景象才消失,李贤清醒后道“刚才不知身怎么回事,我体内似有两种极大的力量在争斗,很是痛苦!”
众人都不知道为何,唯有逝者露出一丝凝重神色。
众人忙又问向逝者,逝者却笑道,“我也不知,刚才我也只是略略感到身体不适,李兄弟的症状我想是和他的伤病有关吧,我想多服丹药,多多调息一阵便会好的。”
众人听了遂也放下心来,唯有李贤觉得事情并非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