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来时目测,这个岚戈城的约有五六个个紫禁城那么大,而听米粒所言,整个法痕众邦的东部竟有上百个岚戈这样的城市,可以预想就是东部的地域便是中原的七八倍,而整个法痕众邦的地域可想而知。

“法痕众邦的真正领导者是谁?”李贤又问道。

米粒愈加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法痕众邦的是数万年之前成立,较之五大势力是最晚的一个,实力也较弱,据闻当时四大势力早已成立,而一些实力不俗的地方也纷纷联盟起来,最后便成了法痕众邦,如今法痕众邦的领导者是法痕之主金游大人,这个…几位高人不知道?”

云空又问:“金游?到底是何等人物,修为如何?”

米粒道,“金游大人统治法痕众邦已经有三百多年了,至于金游大人的修为我是不知道的,五大势力的领袖的修为都是保密的,别说是我,就是其余各势力的高层也是不知道的。”

李贤沉吟片刻道,“五大势力除了法痕众邦还有哪些,一一详细讲来。”

米粒点头,“衍域的五大势力分别是陨霄宫,真武院,鸿继门、誓天阁和法痕众邦,多年来这五大势力时有摩擦。却都相互顾及未曾大打出手,在五大势力之上有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众生楼,据说这众生楼拥有的权力无限,是整个衍域的最高组织,五大势力也不得不马首是瞻,但是对于五大势力之间的争斗,众生楼却从来没有干涉过,就是五大势力斗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众生楼也是不闻不问。”

景璇又问道,“为何那众生楼如此强大?”

米粒说得神采飞扬,又看见李贤四人听得聚精会神,愈发得意起来,“要说这众生楼为何如此强大,别人不知我却曾听到一个传闻,据说众生楼的掌控者是一个仙人,而其手下更是聚集了三位实力强大的散仙,五大势力纵是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是仙人的对手。”

李贤闻言惊骇不已,散仙他是听说过的,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肉身被毁之后元婴出体,之后寄体再生修炼,达到仙变的境界之后便不能再飞升了,只能留在这一界,但其实力还是极其强悍的,中原就是凝元期以上的修真者都是极少,更别说散仙,更让李贤吃惊的是仙人的存在,他想不到这一界竟会有仙人的存在。

沉吟片刻李贤道,“对于其他的四大势力,你知道的多么?”

米粒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几位高人有所不知啊,不要说是其他的四大势力,就是法痕众邦我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也看到了,只岚戈城就极其广袤,我又生的一介凡夫,最远的不过是去过邻城中门,所以就是告知你们的这些信息也都是道听途说,毕竟衍域实在太广大了,除去五大实力也仍有不计其数的小势力的。”

李贤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若有所思,云空裂见状问道,“你可曾有什么想法?”

李贤道,“我们刚至法痕众邦,一切都还不熟悉,却已经知道一处是不能去的,便是鸿继门,我们大退长志三人便已经结下了仇,至于云霄宫,我们也不甚了解,先行观望再说吧。”

景璇方又向米粒问道,“这法痕众邦中修真者与你们百姓是混居的吗?”

米粒道,“修真者的身份地位极高,但是平日里也是不能干涉我们的事的。”

景璇方又问道,“那为何那位七层官会抢占你的母亲?”

米粒露出愤然神色,“修真者也只是打着平日不干涉百姓的幌子,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发展自身的实力,百姓中有些资质较好的练武者,兵塔便任其发展,待他们达到一定程度便拉拢进兵塔,而作为那个抢夺我母亲的七层官要是以实行双修,增强实力自居,当然就没有人能管他们了。”

说话间,米粒的父亲米六跌跌撞撞的回来,全身上下到处是伤,“米粒,快,他们追来了,快救我!”

米粒大怒,一把拉过米六道,“死老鬼,给你些钱你又去赌是不是?”

米六只是呻吟着躲到米粒的背后。

不一刻进来一帮手执武器的大汉,为首的一人极为骄横,“瘸子六,平日你赊的帐一拖再拖,加上今天欠的总该一起算算了。”

米粒见状忙强笑着道,“七爷,我爹他欠了你多少?”

那七爷道,“哼,连本带利二百晶币,不多不少,父债子偿,你待他还也正好,赶紧拿来,不然兄弟几个可要瘸子六好看!”

米粒惊道,“什么?二百晶币,我哪里有这么多?”

七爷道,“那好,瘸子六这条贱命虽不值那么多钱,打死了却也给我出出气,打!”说罢身后七八个大汗一拥而上,围着米六一阵猛打,疼得米六直呼救命,谁知米粒此刻大喝一声,“别打我爹!”说罢,扑在米六身上,挨下了大部分拳脚。

李贤本不欲管这些事,但看见米粒表面啷当,实际所做的一切都为孝心,便轻声道,“住手。”

声音不大,但是那几个大汗却不知道为什么纷纷停下了手,那位七爷本来早见到李贤,但看他们一直没说话也就没注意,此时骄横道,“你是什么人?”

李贤淡淡道,“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李贤自小身为罢皇子,本就有一股王者之气,此刻说话自然不怒含威,听得七爷一怔,忽又愤怒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找死是不是?”

此刻米粒也艰难道,“这位高人,你不要管我的事,七爷有兵塔一层官撑腰,我们惹不起的。”

李贤淡淡道,“我李贤做事只看自己愿意,其他一概不管,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李贤声音陡然提高,那位七爷忽的坐倒在地,此刻他也意识到遇到了高手,一横眉道,“我们走,你叫李贤是吧?等着!”说罢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米粒艰难的扶起父亲,表情无奈道,“高人啊,你虽是救了我,却是害了我啊,这人的亲戚是兵塔一层官,我们可惹不起啊!”

李贤淡然笑笑,不一刻果然感知到一丝微弱的真元力鼓荡,约有开脉中期的实力,随后门外一片喧哗斥骂之声,伴随这阵阵脚步,距离米粒家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