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听得有些激动,若真是照燃瞑所说那样,自己就是那七羽的真正主人,几年的纷争已经让他看到自身实力的重要性。
“前辈,那依你所说解决三方之乱的关键就是这七羽剑?”李贤问道。
燃瞑点头,“可以是七羽,抑或是这七羽剑的真正主人。”
“晚辈还有一事不明,为何前辈说会认为将有这么一个七羽之主人能够平息三方之乱,难道前辈能未卜先知?”李贤问道。
燃瞑沉默良久,慢慢站起神来,身上的灰尘成块的落下,也不知他已经盘坐了多久,站在地上李贤三人才真正看清燃瞑的身材与样貌,只见其及其瘦小,每一个动作却是极其飘逸,让人看不清虚实。
深深叹了口气,燃瞑说道,“我执着了几百年,原以为就是要证明自己,想不到到头来只为证实这一个迷”
“一个迷?前辈所指的是”李贤越听越是不解。
“我停留在仙变境界已经有三百年,虽是修为不前,但是心境却仍在提升,后来隐隐有些能够洞察天机”
李贤三人闻言可谓吃惊不小,原本只以为仙变期的修真者拥有绝强的实力,想不到到达燃瞑这种境界后还能洞察天机。
“那前辈到底洞察出何天机了呢?”李贤小心的问道。
燃瞑的眼神渐渐变得没落,似是这一切自己已经承受的太久太久,“姑且告知于你吧!”燃瞑转过身去,背对李贤三人说道,“你可知你派林天与我为何有如此之高的修真天分?”
这一问却是将李贤三人问住,自整个中原修真之风盛行以来,修真者怎能以万计来衡量?而在如此之多的修真者中,竟只有一个林天能够达到修真极限,而且其他修真者不但不能达到此等境界,还相差极远,燃瞑此言倒是让他们深思。
“难道是你们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因素导致了修真的速度极快?是修真典籍还是什么法宝呢?”云空裂说道。
燃瞑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有些因素致使我们如此,不过那些不是什么修真典籍也不是什么法宝,而是血脉!”
“血脉?”李贤疑惑道。
“不错,我这些年来隐隐觉得之所以有如此之高的修真天分乃是我的体内不一般的血脉所致,我想林天亦有此血脉,只是这种能力不是继承而来,而是天生得来,至于为何会有这种血脉我便说不清楚了,在我窥视天机之时冥冥中感觉此乃一个连贯的整体,只是少了那么关键的一环,好似一个正在兴建的宫殿,只是少了那一个支撑的栋梁一般。”
李贤越听越是不解,怎奈燃瞑也是叹息道,“可能终是我造化不够,不能窥晓天机,只能按照自己觉得对的方向去做,若你真是那一切之关键,那岂止是解救中原三方之乱?那万年之谜团更有可能被解开!”
李贤只是茫然的听着,随后惊醒过来,“我怎么会是那关键所在,我现在就连修真都不能,又如何去解开谜团,我……我到底是谁呢…”在清醒之后李贤不禁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是被拾于百花林边的遗孤,或许真的有不一般的身份。
“哈哈哈,区区打通经脉,又有何难?”燃瞑说道。
李贤惊喜道,“前辈,你能让我修真,是真的吗?”
燃瞑点点头道,“不错,你若在中原自是无人可以办到,只是在我面前还难不住我。”
李贤忙道,“还望前辈施恩,晚辈没齿难忘!”
燃瞑只是转过身来注视着李贤良久,随后说道,“我自然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
李贤眉头微皱说道,“前辈请说。”
燃瞑面带笑意的看着李贤身旁的云空裂与向婉儿,“我已经在这石室之中待了几百年,外面的世界我已经不再挂念,何时飞升我也没做打算,就让你的这两位朋友在这石室中陪伴我几十年怎样?”
李贤闻言眉头大皱,“你说什么?”云空裂与向婉儿也是面色难看。
“先别急着回答,我也是人,怎会没有寂寞之苦?你乃有大任在身,我不为难你,只要他们留下,只要你答应,我不但助你打通被封经脉,让你修为大增,还将这仙剑七羽赠予你,助你完成大事怎样?”燃瞑说道。
未待李贤开口晕空裂便说道,“我答应!你快助李贤打通经脉!”
“空裂!”李贤忙说道。
“你休要再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修真对你的重要,燃瞑老祖说的对,你有重任在身,没有强大的修为怎么能行,比起整个中原的安危,我们牺牲一些又有何妨!”云空裂说道。
一旁的向婉儿神情挣扎一会,随后也说道,“我同意便是,若能让这三方停止争斗,我做这些又何妨,李贤,你将我视作朋友我便够了……”
“哈哈哈哈哈,我李贤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你们这般的朋友我李贤纵死又如何?只是你们都错了,三方安危固然重要,但让我牺牲你们的自由来换取那些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们只需尽力,无愧于天便行,何必强求,你们休要再说,让我同意除非我死在这里,我们三人一起来便要一起走出这佛宗!”李贤坚定的看着云空裂与向婉儿。
云空裂二人终于还是被李贤感动,只是深深的点了点头。李贤笑笑,转过身来,向着燃瞑说道,“前辈告辞,这三方之乱我们自会想办法解决,若是前辈怕孤单,我等办完事后定常来看望您!”说罢转身离去。
怎奈还未及那石门便听燃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此事由不得你!”一股气流就如凝结成实质的手掌一般向着李贤抓来,在李贤身后的云空裂反应极快,跃身挡住这股气流,李贤与向婉儿闻声大惊,转过身来,只见云空裂身形被强行控制在空中,不能动弹分豪,赤引仙剑也掉落在地。
“空裂!”李贤向婉儿齐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