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骷髅兵见张少云不杀自己,惊讶至极。突然,它爬了起来,拄着那把被烈火烧得残破不堪的鬼头大刀,朝张少云单膝跪下,低下头,左手放在胸口上,宛如中世纪西方骑士对着国王行的跪拜礼一般。然后,它抬起头看向张少云,张开黑洞洞的嘴,说道:“乌玛库都那撒,阿萨蛮。”
说完,它似乎怕张少云听不懂,抬手指了指自己,重复道:“阿萨蛮!”
张少云觉得它可能是在告诉自己它的名字,于是尝试性地跟着说了一句:“阿萨蛮?”
骷髅兵高兴地点了点头:“阿萨蛮!”说完,它拾起它那柄被烧得不成形的短剑,在脚下画了一个符阵,然后在个符阵旁边挖了个洞,指了指自己,道,“阿萨蛮。”又指了下短剑,道:“阿萨蛮。”然后将短剑埋进了那个洞里,用土盖上。
做完这一切后,它示意张少云看符阵,将手指放在阵中心,厉喝一句“阿萨蛮”,然后再将那把短剑挖出来,把剑扔在阵上,便一脸期待地望向张少云。
张少云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它在干什么。
还好名晟见多识广,隐隐猜到了什么,惊喜地对张少云道:“它好像是愿意成为你的仆人,正在向你演示如何将它从冥界召唤出来呢。”
张少云心性聪明,经他提醒,也顿时明白过来了。骷髅兵指着短剑说“阿萨蛮”,其实是想说现在暂时用这柄短剑代表自己,剑埋在地底下,就表示它回到了冥界。然后只要手按在符阵上,喊它的名字,它就能感应得到,会从冥界赶过来。
想明白这一切后,张少云朝骷髅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骷髅兵也是一笑,背起玄铁巨弓,拿着残破的刀剑,化作一阵浓浓的黑烟,烟雾中万千上万张鬼脸闪现,传来阵阵凄厉的鬼哭声,令人毛骨悚然。这些鬼雾盘旋了十几秒后,便相继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等骷髅兵走后,张少云跳下坑去,仔仔细细将那符阵看了几遍,牢记在心,然后大脚板一抬,在符阵上蹭了几蹭。
抹掉了地上的符阵图案后,他乐呵呵地走到名晟身边,一脸得意地笑道:“你看吧,好人有好报啊。我靠,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又凭空多了个鬼奴可供我驱使。祖先们太给力了,不行,我得抽空去给他们多烧些纸钱。”
名晟道:“别傻乐了,小心乐极生悲。”
张少云笑得没心没肺:“你就赤裸裸地妒嫉吧,哈哈哈……”
名晟真受了这个无耻的家伙了,给了他一脚:“瞧你这点儿出息。行了,快回去吧。”
……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地下机构。名晟、阿四、周小凡都被送进了医疗部。张少云本来也被三昧真火烧得惨不忍睹,但是经过玉坠的主动治疗后,伤势好了大半,后来那仙子给他服了一粒筑体培元的神丹后,剩余的伤一下子全好了。
他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要天亮。虽然折腾了一宿,可是他没有一点儿倦意和困意,索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继续盘腿打坐,加紧巩固肉体和尸气。
一直到了早上七点,他才长吁一口气,睁开双眼。经过三个小时的淬炼,他对体内暴增的尸气能控制得更加顺心应手一些,肉体也进一步得了稳固。他的眼睛,也比以前更加深邃和清亮,灿若星辰。
他起来活起了一下脖子和四肢,发出一阵噼里啪啦、骨骼错动的暴响。他去了下医疗室,名晟正在休息养伤,不便打扰。阿四因为小腹上的伤口太大,还在急救室里救治,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他最挂念的周小凡,虽然只是受了些轻微的内伤,但她身子本来就弱,前两天又刚从鬼门关回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估计这回得在医疗部里躺上一两个月。
邢宋早已醒了,张少云身上带着辟魔剑和焚尸鼎不方便,便交给了邢宋,让他转交给名晟。由名晟保管的话,应该不会再被芯儿夺走。
邢宋还对张少云死而复活的事念念不忘,缠着他非要问个清楚。张少云见左右无人,一脸神秘地对邢宋附耳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得保密啊。”
邢宋激动又紧张地说道:“嗯嗯,你快说。”
张少云认真地说道:“我之所以不死,其实是因为我信春哥。原来‘信春哥,得永生’这句话是真的。”
邢宋张大了嘴,一脸的茫然。张少云知道这货不怎么上网,估计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于是趁他还没明白过来,哈哈一笑,离开了地下机构。
回到A大后,呼吸着校园里清新的空气,张少云倍感亲切。经历了昨晚一系列惊险离奇的事件,张少云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到现还感觉像是在做梦。
但是,当看到走在校道上的那些漂亮清纯的学妹和猥琐闷骚的学弟,他这才确信已经回到了现实。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他在心底感叹了一句,立时抖擞精神,昂首挺胸走向宿舍楼。
一路上纷纷有人跟他打招呼,他现在是A大的超级名人,A大的学生几乎都认识他。就算有几个不上道的不认识他张少云,但也都听说过四海帮的大名。
张少云心情很好,一一点头微笑回应。那些学生见张少云如此风云人物居然会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一个个受宠若惊,激动不已,尤其是一些学妹,更是芳心乱跳,望向张少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充满暧昧和挑逗的味道。
张少云大汗,这时,他正好走到学校内部的商业街上,突然想到,昨晚本来揣在兜里的手机,被那三昧真火一并给烧成了灰,便找到商业街上的一家移动营业厅,拿了部手机办了张卡,正要掏钱付账,那营业厅老板顿时变了脸色,死活就是不肯收他的钱,口中不断地说:“哪能要张同学你的钱,你能来我们小店,那是看得起我们。”
张少云嘿嘿一笑,也不跟他客气,点了点头就走了。倒不是他想占这个便宜,是因为他掏钱时才发现,身上穿的还是那套从三爷党帮众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竟然没有一分钱。真是鄙视这衣服的主人,出来混身上都不带钱的,估计是平常里白吃白喝惯了。
无奈之下,张少云只好顺手推舟,白拿了手机和卡。
他记下了这个营业厅,这老板挺够意思,以后要嘱咐留在学校里的那些四海帮弟兄,好好照顾他的生意。
张少云想到老爹现在还在C市,得告诉他自己换了新号,否则他老人家联系不到自己又得急了。
可是他老爹的号码只存在他原来的手机里,他也不记得号码是多少。想了半天,他记起以前填学生档案时,有写过父母的联系电话在上面。
档案都在年级办公室,他很快就赶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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