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云上台后站在了最后一排。

他是有意站在那的，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大名人，很多人都认识自己。他不想太招摇。

领队打狗棒一挥，众人开始跟着他的“打狗棍法”鬼哭狼嚎起来。

张少云气压丹田，吼的那叫一个生猛，一声声震的台下几个正在打瞌睡的兄弟从春梦中惊醒，惊呼道：“打雷了吗？赶紧回去收内裤。”

一曲罢，张少云吼的那叫一个痛快，像是发泄了一通似的。他下台后绕到观众席上，一屁股坐到周小凡的身边。

周小凡笑嘻嘻道：“你唱的真难听啊，跟个破锣似的，声音还那么大。”

张少云：“从你这句话可以看出，你这妮子的音乐素养真不咋滴。你没听到维斯塔那首有名的歌剧2吗，他在里面也是嗷嗷地大叫。”

周小凡狠狠鄙视了他这个不懂装懂的家伙一眼，道：“人家那是海豚音，能拔到那个语调不是一般人可以的。你这就是扯着嗓子干嚎，跟杀猪似的，而且杀的还是那种活了几年老成精的种猪。”

张少云：“……，你让我得瑟一下会死啊？犯得着这样打击我吗。”

周小凡得意道：“就是不能看你嚣张的样子，否则我这手指就痒了，痒的想掐人。”

张少云将她拉到怀里，邪恶一笑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乖了。”说着在她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周小凡道：“这有人，影响不好。”嘴上这样说着，人却主动往他怀里钻去，乖乖巧巧的。

张少云道：“影响个屁，现在的大学生一天到晚看岛国的片子，咱们只不过亲个小嘴，还能影响到他们‘纯洁’的思想？”

周小凡嘻嘻笑道：“你是不是也一天到晚看那种片子？”

张少云一脸正气凛然，道：“我可是新世纪大好青年，一般都是看爱国片和教育片。”

周小凡：“咦……那我问你，你认识松岛枫不？”

“不认识。”

“苍井空？”

“不认识。”

“樱井莉亚？”

“不认识。”

“李孝利？”

“嗯？她也拍那种片子？”

张少云话一说完就意识到到说漏嘴了，周小凡哼哼道：“还跟我装纯。看就看了呗，还不承认。”

张少云：“我没不承认啊。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只看爱国片和教育片，这个教育片嘛，包括的东西就很广泛了，嘿嘿……对了，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也知道这些女优啊？”

周小凡：“我寝室也有人看这些电影啊，我吃饭的时候没事就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瞄几眼，瞄多了就熟悉了呗。”

张少云：“……”

这个时候，机电学院代表团正在上面演唱，张少云一心跟周小凡在下面调情，压根没听到在唱些什么。

机电学院唱完后，接下上场的就是医学院了。

张少云正襟危坐，道：“我们医学院上场了，我得友情上支持一下。”

周小凡从他怀里坐直身子，将他脸扳到自己这边，道：“不许你看。”

张少云：“别闹了，是我们医学院代表团呢。放心，我以纯洁的心态来欣赏他们的表演，保证不盯着那个让你打翻醋坛子的某女看。”

周小凡：“我才不吃醋呢……我吃酱油。”

张少云还待与她说话，忽然一个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云哥哥，我姐上场了。”

张少云将周小凡的手移开，转过头看向坐在身边的苏燃，笑道：“嗯，看到了……不是，我没看到你姐，我眼睛里只看到了咱们的医学院代表团。”

他擦擦额头冷汗，差一点又要挨掐了。

苏燃笑道：“你唱的怎么样啊？”

张少云：“嗯，自我感觉良好吧，不过听某人评论说，跟杀猪的声音有的一拼，估计要被猪圈里的母猪听到了，明年猪肉又要涨价了。”

苏燃：“嗯？”

张少云：“嘿嘿，咱这么有杀伤力的声音，母猪听了芳心暗许，再也不肯让那些公猪近身，这个嘛没法创造下一代，生猪数量不得要急剧下降。”

苏燃：“呃……”

周小凡凑过脑袋来，好奇问道：“小妹妹看起来挺小的啊，这会儿应该在学校里上学，怎么有空到A大来玩？”

苏燃嘻嘻一笑，道：“我放假了呗。”

张少云：“你十五六岁的年纪，顶多读初三吧，就快中考了，怎么还有闲心出来玩……好像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将近一个月了，就算放假也不会放这么久吧。”

苏燃：“切，我已经高中毕业了好吧。我是少年班的尖子生，已经被学校保送到清华大学了，高考也不用参加，暑假过完后直接去大学里报道就行了。”

张少云啧啧有声，道：“真没看出来，居然是个高材生。免试入取啊，还是清华，牛逼。”

苏燃嘻嘻笑道：“还好啦，用我老师的话形容说，‘这小女孩聪明又漂亮，很招人喜欢’。我姐却看不惯我，说我没心没肺的，一点心机也没有，以后不知道要被人骗多少次。呼……”她长叹了一口气，两条腿悬在椅子上一摆一摆，望着已经开始在台上演唱的苏悦，然后满脸天真灿漫的笑容，用力鼓着掌叫道：“姐姐加油。”

苏悦是远近闻名的冷美人，观众席上一干牲口们看到她出场了，一下子兴奋起来，连正在做春梦的几位哥们也被人推醒，流着哈拉子看着一袭白衣裙宛如出尘仙子一般的苏悦，直接改做白日梦了。

一群牲口在台下欢呼有声，有鼓掌叫好的，有一脸装逼相神情严肃看起来像在认真欣赏歌声的，也有吹口哨朝苏悦挤眉弄眼的，当然，还有一个咧着嘴被掐的直叫的。

一曲毕，台下叫好声一片，都奋力地鼓起掌来，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冲苏悦才鼓掌的。

可怜张少云别说鼓掌，连喊一声好都不敢。他向周小凡求饶道：“我向天发誓，刚才真是眼角抽风不小心往苏悦方向瞄上一眼的，绝对绝对没有主动去看她的意思。”

周小凡：“你看呗，又不是不让你看。”

“那你还掐？”

“手痒而已……嗯，我手经常痒的。”

“这也痒的太频繁了吧。如果跟那个一样，一个月一次就好了。”

“……，我手好像又要痒了。”

“……”

苏燃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对周小凡道：“这位姐姐，我姐姐是不是上辈子虐待过你啊，云哥哥看我姐一眼你就这样掐他。”

张少云：“不是你姐虐待她，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注定这辈子要糟蹋在她手里。”

周小凡认真道：“这回我的手真的痒了。”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