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海战2(1/1)

此时众多敌舰也纷纷开炮,但仍是未能击中己船。叶镜心中微微一松,看来敌舰上所配备的火力,远远比不上己方。听说南方士兵不谙水战,今次一见果然没错。他看到许多士兵从着火的船只上跳入海中,然后在咸腥的海水中拼命扑腾挣扎,终于力尽不支沉入海中,心中不由一阵快慰。

身后吉罗普尔斯笑道,“属下曾经同陛下一起去南方时,在那里所见生物尽是些边远粗陋之族,科技文化均是落后,要他们在数日间学会掌控海战和控船,定是难以办到。”

此时北方联盟所有船只排成一线,大力开火。南方阵中不断有船只起火沉没,但随后便又有新的战舰顶上。如此一波接着一波,想要突过来,却总是无法穿破对方的火力阻挡。

北方军中的士兵们此时身系保家卫国之大任,人人心中均是豪情剧涌,心志专一,无人都是将此战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全神贯注之下,几乎是弹无虚发,每一炮轰击出去,均有一艘敌舰沉入海底。

在炮火声声中,敌方战舰接连不断被毁灭沉落,一时处于压制状态。但是北方舰队在战舰数量上比起对方,毕竟太过悬殊,火力虽强,覆盖范围却是不大,敌方中央的战舰虽然受到阻挡,两翼的战船却逃过了敌方炮火的阻袭,分两侧呈包抄之状围了上来。

北方舰群中,站在各小队主舰上的几人相互点了点头,雨凡回头叫道:“放小艇下去!”兵士们用链锁将小艇从船身处放下,雨凡起身跃下,命水手全力划动,自左而出,直迎对方右翼而去。等到接近对方舰队数百米处,手中大弓一展,凝气一箭射去,登时将对方巨舰船底射穿,那支飞入的斗气之箭随之在船底炸开,登时将半个船身都掀了开去。

“雨大人好本事,不愧为王国总军士长。”远处一人出声赞道。雨凡侧目一看,却是火云豹站在一艘小艇上,对着自己笑道,他谈笑间手中的长刀一挥,将一道金色斗气斩将过去,已是将敌方一艘船削作了两段。

雨凡微微一笑,纵身一跃,在空中长弓一摆,手指连扣瞬发,将一簇箭雨弹射过去,随之弓头一摆,朝着对方舰群横扫过去,数艘战舰的船底登时被射得如同马蜂窝一般,缓缓沉下。

舰队右侧,雷斧、轻烁、厉天行驾小艇沿敌方左翼迎上。数月后的雷斧,已是今非夕比,两手斗气一凝,将数团金黄色的斗气爆散成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扔了出去,威力不在炮弹之下,敌方数艘战舰立刻舷裂杆折,不等沉入海底便已裂成碎片。他久日苦心钻研斗气,在斗气造诣上已是达到了真刃级别。在斗气等级上,却已是超越了林风。

厉天行哼了一声,背手抽出身后巨型砍刀,在小艇上高高跃起,大喝一声,凌空劈下,前方的海面在一道金光的轰击之下,登时从中分开,在两旁竖起二道数十米高的浪壁,中间被深深压出一条沟壑,笔直地穿入敌方舰群中,凡是挡在其前的船只,尽数被毁。

二人随即对视一眼,均是微微一笑。

“下面看我的!”轻烁小艇从旁边驶上,他双手结印,口中急诵,一团白色的寒光在他手中迅速凝聚,他手上化掌,往脚下海面一推,眼前的海水立刻凝结成一条长长的冰道,沿直线一直冻结过去,将一艘敌舰冻在了水面上。

“帅啊!”轻烁高举双手兴奋地喊了一声。身后却传来一阵啧啧声。

他回过头,一名白色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冲自己摇了摇手指,然后举起一只手,嘴皮飞快地动了几下,一团比方才自己浓烈地多的寒气立刻出现在他手上。老者张手一凝,远处敌舰下的海面上,突然冰冻凝结,向上刺出数十道十米高的冰刺,登时将巨大的船只从底部刺穿,高高顶起在了空中。

轻烁心中立刻被震服,刚想发几句赞谀之词。却听耳旁传来一声朗笑,“干得好,年轻人。”他忙回身望去,却见一个灰色的影子踏在方才他制造那条冰道上,速度奇快,直化成一条灰色的细线,朝敌方舰群中冲去。他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只见数艘敌舰忽然残件四飞,沉了下去。

“哈哈,也撒利,多年不见,你这个老鬼还是这么能蹿。”叶镜身后的白衣老者抚须哈哈笑道。

“你也不是一样,多比尼斯,那招冰封术,威力是在不减当年啊。”也是一声爽笑,灰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小艇之上,一个精瘦的老者从残像中定身走出。两位多年不见的老友紧紧握住对方之手,相视而笑。

看着企图从左右翼包抄过来的敌舰已经被众人阻住,正中主舰上的叶镜心中一松,如此高手云集在次,加上犀利的火炮,恐怕要守住这方海域,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他心下登时倍受鼓舞,大声下令道,“各船各炮位听令,集中攻击对方舰阵正面,一定不能让敌人通过我们的火力网罩。”

而此刻火光浓烟冲天的南方舰阵中,突然被对方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船上的水手都是大为着慌。其都是一辈子生活在远离水域地方,此时是第一次登上战船,在海上作战。对操纵船只和运用火炮均是异常生疏,虽然之前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是到了真正的战场上,人人脑中学过的那一丁点东西立刻就忘到了九霄云外。船只被轰中产生的摇晃和燃起的大火,都令他们茫然失措。许多人不去扑灭船上的火焰挽救船只,而是争抢着逃离船只,要不就是跑到船头,胡乱发射着火炮。这些生物虽然对死亡没有恐惧,但此时没有直接的敌人在面前,心中便没有能够刺激他们的杀戮渴望,在此环境下顿时变得惶急不安起来。在他们不熟悉的环境下控制着对他们来讲很陌生的船只,人人都变得失去了常态。众多战船在狭窄的海面上相互碰撞挤压,也不知道分散。就如同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