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你是个例外,其他部分可以说都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她说着身子向旁边一滑,分叉的短裙下,两条肉光盈盈的大腿闪露出来,紧紧靠在了林风的大腿侧部。整个身子挨着他软软一倾,“这数千年来,那些自私的恶魔都在为了自己,拼命寻找菲尔法多被封印的躯体,因为菲尔曾经说过,如果谁能完成让他复活这件事,他就会赐予那个人仅次于自己的强大的力量,所以那些魔神头子们之间就开始了你争我夺,把他的身体当作宝物一样争相搜寻。但也多亏了这些讨厌的家伙,菲尔的身体才能够摆脱封印,重新组合在一起。现在离菲尔再次复活的时间已经不多,各个炼狱的大魔神们都开始急切地寻找散落各地的部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找到其余被遗落的部分吗?”林风冷冷道。

“聪明!”莉莉丝一只手环绕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双手环吊在他颈上,“怎么样?好不好吗?”

“这些事情,交给你那些手下去办就可以了,我参与又能有什么用?”林风不解道。

莉莉丝诡异地一笑,“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和上次不同,这次菲尔身体的分离,可是赤裸裸的散丢,上面并没有托伦的封印加在上面,所以菲尔的残留在他肢体上的意志不会受到压制,这一点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意志时刻就在你心中。而那些拥有浅薄意志的肢体,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容器,会自行去寻找宿主,从而保证机体的活力。所以,”她抬头用鼻尖在林风耳垂上轻轻磨动着,轻轻道,“菲尔的容器之子,不止你一个。”

“不止我一个?”林风听了她的话,心中没来由地抖动了一下。

“我们目前已经查明,菲尔的手、脚、右眼、双翼已经都找到了得以延续其生命的容器,那些作为容器的生物们,在意外的偶然遭遇中,受到菲尔意志的指引,甘心接受邪恶赋予他们的力量,成为了和你一样的容器之子。他们分布在大陆的各不同的地方,有的清醒,有的懵懂,过着和你一样或不同的生活。”莉莉丝撅起嘴唇,亲了林风一下。

林风反应过来,忙起身离开她,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手下的魔神们,不是很有实力吗?”

“他们不是对手。”莉莉丝笑了笑,“比起容器之子,他们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这也是我要找你的原因,你是容器之子,能与容器之子相对抗的也只有容器之子。”

林风看了看女人,顿时从她脸上感到了她用心的险恶,“你是说,要我们自相残杀?”

“不,亲爱的。”莉莉丝摇摇头,“你们虽然同为容器之子,但这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联系,你们是相互之间是独立的,就算你们互相间谁杀了谁,对另一方都不会有影响。”

是这样吗?林风心中冷笑,双眼一闭,“好,只要你能帮助我进入虚灵之狱,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呵呵,林先生果然是痛快人,那我们就达成协议,只要你帮我收集到剩余的六个部分,我就吸引贝利亚打开冥罗的大门,让你去带回你的妻子。”莉莉丝狡猾地抱着膝盖道。

“什么?”林风心中一惊,“这样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多等,你先让我进入冥罗,事后我一定帮你找到其他各部分,绝不食言!”

“不,林先生,在这一点上,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我可不敢保证你在冥罗救你妻子的时候出会什么意外,甚至丢掉性命,通过你在我这里所做的一切,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莉莉丝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想一想,只是六场战斗而已,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其他容器之子的所在,会由我们查明。你需要的,只是获得完胜而已,比起在漫无目的地在整片大陆上寻找上一年,或者更久,还是轻松利落地打赢这场战斗,你自己好好想想,那一个更加划算。”

林风恨恨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表现出的恶毒和精明,让自己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好。”他在思量了半天后,终于无奈点头道:“我答应你,只希望你的手下动作能够快点。如果时候你食言的话,我保证,一切事情都不会如你所愿的。”

“这点你放心,我们恶魔的信誉可是高于生命的。”莉莉丝腻笑着道。

林风冷冷瞥了她一眼,“说起来,你这么想得到所有的部分,不也是为了得到菲尔法多的力量吗?”

“什么?我和他们才不一样呢。”莉莉丝轻轻摇头,“我收集他的身体,是因为我爱他,我只想让他早日复活,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对于其他的一切,我没有半点兴趣。”她抬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和你一样,林先生,你为了你爱的人,我也是为了我爱的人,我们途径不同,目的却是相似,所以,就让我们为了各自心爱的人,共同努力吧。”

林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莉莉丝在后面嗲声道,“喂,怎么刚来就着急着走啊,亲爱的,今晚就留在这里吗,人家一个人好孤寂,陪陪人家嘛。”林风不语,只留了她哐啷一声门响。

“真讨厌。”莉莉丝含怨嘟囔着,一边把一只玉手伸到了身下。

林风走出莉莉丝的宫殿,在长长的回廊中疾步行走,他深深吸了一口外边不算干净的空气,但比起她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已是好得多了。

他穿过一个门廊,却看到娜娜站在前方柱子旁,幽幽的眼波望着这边,像是在等着某人。

他径直走了过去,没有理她。在经过她的身边时,娜娜忽然叫住了他,“林风……”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的声音总是怯怯的。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的心房不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