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城中,王宫的议事大厅里,一桌子人面色阴沉地默默坐着,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凝重之色。偶尔有人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火卿,这件事情你真的没有弄错?通天塔其他地方找了没有?”坐在上首的人恹恹地开口道。

“启禀陛下,”火云豹站起身来,“臣已将通天学院搜遍,均没有发现这两件物品,而那本黑暗之书经过鉴定也是伪造的,臣断言必是在那晚已被人带走。”

爱德华的脸上蒙着一层阴影,“那么问过阿尔根了没有?关于那几个人的去向。”

火云豹顿了一下,然后道:“臣已严刑拷打过,但从对方口中得不到任何东西。”

“给我继续上刑!我就不知道那把老骨头是铁做的!国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叛徒朕不知道,简直是岂有此理!”爱德华怒气冲冲道,他说完这句话便再没有了主意,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怒。

“那本黑暗之术没了倒不打紧,里面只是些堕落的邪术,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天父的圣光迟早会消灭它们,关键是那把锁龙之匕和那枚封龙指环,这两件圣物可是数百年前从圣地传下来的,是神交给我们保管的重要东西。如今却落入了邪人之手,我们辜负了神给予我们的信任,这个罪过很严重,是不可被饶恕的。”一个身穿红衣,头上戴着高高帽子的老者道。

“法拉克主教,那您看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爱德华一脸紧张地问。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追回那两件物品,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找到那几个人,为这件事我们必须出动我们所有的力量!”法拉克皱着眉头道。

“但是主教大人,阿尔根用的是不定向传送阵,他们究竟被送到了哪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火云豹道。

“定向传送阵的范围不会超过一千里,就在以王城为中心的这个范围内搜索,他们不会跑的太远。”法拉克对面一个身穿魔法长袍的老者道。

“知道了,多比尼斯大人。”

“另外,我看有必要对黑雪山脉那里的矮人通个口信,要他们加强警戒。如果说有人刻意想得到这把匕首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解放封印在黑雪上中的邪龙,会有这样想法的人,除了邪龙教的那些异教徒,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法拉克道。

爱德华忽然想起了什么,咳嗽了一声,“主教大人可能还不知道,为了加强军队的实力,几日前我已经派米斯大人前往黑雪山脉,为龙骑士团捕捉一些新的坐骑,来加强兵力。”

法拉克脸上的表情冷了一下,然后道:“请问陛下,一起同去的还有谁?”

爱德华道:“毁灭剑士团团长鹰白还有术士团的团长柯伽德以及他的半支术士团。”

法拉克表情微微松弛了一些,道:“如果只是邪龙团的那些家伙的话,他们两个应该可以应付得了,看来陛下此举却是恰到好处,也不用我们再费力了。”

爱德华受到奉承,高兴道:“鹰卿他们如果能恰巧碰到到邪龙团的人,将其一网打尽,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他意气风发地站起来,冲着下面朗声道:“诸位爱卿,五百年的契约已经过去,神对我们的限制已经去除。我们人类统治安吉亚力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我希望诸卿能够共同努力,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为了烈阳国辉煌的未来,尽你们最大的力量。朕将与大家一起,为了帝国的明天而奋战!”

所有人一起站起来,高举着右手,跟着爱德华一起呼喊起来。

华丽的门厅外,一个束着长发的少年听着大厅里热烈的喊叫声,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走了出去。

不得要领,完全不得要领!林风烦恼的摇了摇头,这真的是父亲创造出来的东西吗?自己身为他的儿子竟然完全不能领悟。

御成修罗斗气,总共分为四个阶段,首先要将魔法斗气贯通全身,第二步再将躯体斗气御上体表,第三步是两种斗气的互相融合,第四步便是改变斗气形态,进行攻击和防御,这些书里都说的很明白。但是要真正要做起来却不是困难,而是根本没有办法。

召出魔法斗气固然简单,林风有魔法的根基,即使自己没有练过,只要看一看书本或是问一问叶镜,都可以轻松办到,躯体斗气也不用说,问题是二者必须同时被御出在身体上,这一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完全没有可能嘛!

林风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一想,首先召唤元素并使其进入自己体内,这期间就需要精神力的不断维持,和意识的高度集中。人的意识往往是单面的,举个例子,如果要你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你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怎么去做,但就是无法同时控制你的两只手,让它们在同一时刻画出方和圆。你的意识只有一个,就像你的人格只有一个一样,它永远不可能被拆开,如果你去想左手的动作,右手就会跟着随之而动,同理,你去想右手,左手也必然会跟随。要在身体已经被加了元素斗气的基础上在加上躯体斗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林风试过好几次,每当他将元素斗气覆盖在身上时,然后再去运动躯体斗气,原先加在身上的元素斗气就会因为自己的意识的转移而消失。

一定有办法的,老师不是说过吗?父亲既然能在局部办得到,就一定有办法让它们同时存在,如果有,那便只是程度深浅的问题。

他已经在花园的树丛里坐了半个晚上,此时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抬头望了望卧室的灯光,那里还亮着,奈奈她们还在等自己回来吗?他想到应该让仆人上去跟她们说一下,让她们先睡好了。

他站起身来,脑子里还是装着刚才的事情,一手将羊皮卷卷好,装进了套在它外面的那个布袋里。他把装好的羊皮卷揣进怀里,忽然心里打了个激灵,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