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要死了吗?
痛得合上眼睫,身体如秋风中颤抖的黄叶,等待着那最后一击。
然而,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一股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
豁然睁眼,鲜艳夺目的血花刺痛了她的心。
顾琛宽阔的后背为她承住了那一击,双臂将她紧紧的护在身前,鲜血染红了他的后背,顺着脖颈,打在她的脸上。
她双眸顿时就湿了,心脏仿佛要停止了跳动,被一双手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五叔!”她大惊失色,泪珠扑簌簌的便落了下来。
顾琛迅速反应过来,一脚命中身前人的要害,背脊一弯,身躯往左边一闪,及时拽住陆小恬的手,躲闪开。
“你干什么?”他声音陡然严厉。
陆小恬心还提在嗓子眼,回神,慌忙问道:“五叔,你没事吧?”
男人瞳仁幽深,清楚的倒映着她紧张的面孔,将她护在身后,命令道:“找个地方躲起来。”
陆小恬知道自己跟着顾琛,就是个累赘,“五叔,那你……小心。”
说着,她便往后退,四处张望,想找个地方躲好。
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居然敢追到帝庭里来,不怕坐牢吗?
到底是谁,是容家的谁!
陆小恬躲到了沙发后面,宋濂几人以她为中心,围了一个圈,自觉的保护着她。
但还是有人闯了进来。
“五叔!”陆小恬的头发被一个混混狠狠拽住,她痛呼出声。
顾琛瞬间出现在那人身后,捡起地上的钢棍,目光狠戾,直接砸到混混后背上。
那人顿时放开,“砰”地一声倒在地上,身后淌了一片鲜红刺目的血。
陆小恬纤细的身子猛地颤动,裙摆都被血染红了,她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被东西绊倒,一下坐到了地上。
疯了,那些人太疯狂了!为了财产,他们什么都敢做!
陆小恬一晃神,又有混混来到了她跟前。
“陆小恬,你愣着做什么!”顾琛被几个混混缠住了,怒斥了一声,仿佛雷鸣。
陆小恬当即反应过来,立马爬起来,一边后退,一边拽住旁边的酒瓶子往混混身上砸。
那混混轻而易举的躲过她的攻击,有些得意,却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碎玻璃上,刺穿了脚掌。
陆小恬趁着空隙,一瓶子砸到男人头上,把他砸晕了过去。
她提心吊胆的握着酒瓶,看着顾琛原本洁白的衬衣凌乱不堪,嘴角、额头多处都破了口,另外一边,宋濂手似乎受伤了,正滴着血。
他对面,一混混正拿着钢棍,每次挥动都极其狠毒,惊险,把宋濂快逼到角落。
陆小恬心都快跳了出来,只恨自己没用,不能帮上忙。
低眸,她握紧了酒瓶,眼看着宋濂被围困,难以脱身。
她卯足了劲儿,举起酒瓶,眼帘微垂,狠狠朝着他身前的混混砸去。
然而——
一声熟悉的痛呼响起。
陆小恬望了过去,便对上宋濂那吃人的目光,“陆小恬,你作死啊!居然敢拿酒瓶来砸我!”
说完,还不忘往顾琛望了一眼,“深哥,真是兄弟如衣服,女人是肋骨,他妈的,老子真是心累!”
陆小恬满脸尴尬,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特么,是有意的吧,果然最毒妇人心。”宋濂心里苦,好端端的被自己人砸了,真是见鬼了。
“别废话。”顾琛打断两人的对话,继续对付那些混混。
陆小恬不敢再出手,怕自己又帮倒忙。
顾琛又撂倒一人,蹙眉问齐晟道:“我们的人呢?”
“还有一会儿。”齐晟和顾琛背对背,“阿深,终于又狠-狠-干了一架,真是怀念!”
齐晟抬了一下镜框,嘴角邪肆一勾,不见一丝儒雅。
当初他们在国外架没少干,回了国才安分下来。
“啊!”原本以为危机快要解除,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陆小恬的尖叫声。
顾琛瞳孔顿时猛缩,立刻扭头望了过去。
不好!
他眼里寒光一闪,一教将身前的人踹开,便朝着陆小恬飞奔了过去。
陆小恬直觉头皮都快被拽了下去,浑身神经都痛得要断了,眼睁睁看着那比手腕还粗的钢棍朝着她挥了过来。
完了,她要死了吗?
痛得合上眼睫,身体如秋风中颤抖的黄叶,等待着那最后一击
然而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
豁然睁眼,鲜艳夺目的血花刺痛了她的眼。
顾琛宽阔的后背为她承住了那一击,有力的双臂将紧紧的护在胸前。
鲜血染红了他的后背,顺着脖颈,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双眸顿时就湿了,心脏仿佛要停止了跳动,被一双手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五叔!”她大惊失色,一串泪珠扑簌簌的便落了下来。
她原本并不爱哭,可看着浑身是血的顾琛,心竟然发疼。
宋濂和齐晟都焦急的围了过来,让陆小恬赶快把顾琛扶起来。
陆小恬这才摇摇晃晃的扶起他。
顾琛缓了一阵,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颤抖的臂膀,声音有些轻道:“放心,我没事,背上的血不是我的。”
温热的指尖将她眼角的泪珠擦拭掉,他笨拙的安慰道:“陆小恬,别哭。”
然而陆小恬眼角的泪却越流越多,怎么都擦不干。
她本不是的爱哭的女孩,可今天却怎么都止不住。
“乖。”顾琛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只能像儿时母亲哄他一般,轻轻的摸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