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既要照顾自己年幼的妹妹,又要跟一帮子狼子野心的男人勾心斗角,即便想想,我也能够体会雪姐这三年多的生活。
忐忑,痛苦,茫然,绝望,或者用一个词来形容更加的贴切,那就是生不如死,不是吗?
雪姐趴在我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的抬起头,我看见她眼睛都有些肿了,我一阵心疼,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然后,微笑的看着她。
“笑什么?我现在肯定特别难看,是不是?”
雪姐又恢复到了那种小女人的姿态,爱吃醋,爱撒娇。
我知道她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了,我摇摇头,“不,我家雪姐什么时候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就知道哄我。”
说完,她害羞的系好了浴袍,然后快步的就往楼上走,我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雪姐问我跟上来干嘛?
我说今天带来了这么大的好消息,难道没有一点奖励吗?
雪姐说,想的美,然后快速的就往楼上跑,我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紧追而上,直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雪姐尖叫一声,说小坏蛋,别闹,很晚了,洗洗睡吧?
我说对啊,洗洗睡,睡觉之前,当然要洗洗,说完,我不容分说,直接将雪姐抱紧了浴室。
衣服褪尽,我们坦诚相见,打开花洒,温暖的水花直接淋在了我们的身体之上,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的缘故,还是欲望所致,雪姐的脸,变的通红,她有些不敢看我,我将她的脸捧了起来,深情的就是一吻。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只是一个吻,就瞬间的将我们点燃。
水声,喘息声,整个浴室里面,春光无限,我搂着雪姐,雪姐抱着我,彼此相拥,当欲望上升到难以控制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将雪姐一把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揽着她的腰,很快,雪姐就尽情的娇.喘了起来……
激.情之后,就是温存,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太多的睡意,雪姐开始讲着她小时候的故事,回忆起跟他父母的点点滴滴,想到欢笑的时候,她脸上荡漾着难以言叙的幸福,可当想到痛苦别离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泪流满面。
有人说,从苦到甜,这种生活会很美好。
而从甜到苦,那种生活会让人痛不欲生。
雪姐,就是一个体验着从甜到苦生活的女人,从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无忧无虑,而现在,她却要独自挑起这个家,挑起天蓝集团的重担。
我不帮她,她能挺的过去吗?
爱怜,心疼,怀着这样一种心思,我缓缓的搂紧了她,然后,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一大早,雪姐就起了床,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等到早餐做好,她这才叫我起床,起床的时候,我不免又无耻了一番,揩.油吃豆腐那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来说,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吃吃豆腐揩揩.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今天的早餐比以前丰盛了不少,除了小米粥之外,还有油条跟小笼包。
我问雪姐怎么这么多啊?
雪姐说,有个小坏蛋,昨天晚上辛苦了,我肯定要给他补补身体啊。
我说,姐,你现在说这些话都不害羞吗?
雪姐一听,立马就过来打我。
我很陶醉这种生活,其实,我以前就憧憬过,我不需要大富大贵,也不需要多有权有势,在我看来,找一个自己喜欢,同时她也喜欢自己的女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然后一家人能够挤在一张饭桌上吃饭,这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可是,偏偏是这种最最简单的幸福,很多人完全没办法得到,这个操.蛋的世界,它除了欺负那些弱者,什么时候又敢跟强者叫过板?
今天是周末,雪姐不用上班,我本来还打算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早餐刚刚吃完,红姐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说是店面已经盘下来了,问我装修风格的问题。
我心说,现在真当我是万能胶了,什么都能做?
没办法,黄牙,整个一装逼分子,黑牙,除了憨笑就不知道做什么,大傻嘛,傻乎乎的,让他玩女人,他乐此不彼,可要是让他办事,尤其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事,那简直就是扯淡。
雪姐有些不舍,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能多待一会吗?
我说那边有事情要处理。
雪姐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撒娇归撒娇,最后还是妥协了,她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站在我的面前,喃喃出声,“我家的小坏蛋,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男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很有担当很有颜值的男人。”
我都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拿出手机,将邵大军的那段录音发给了雪姐,我让雪姐多拷贝几份,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一切,我刚准备出门,这个时候,雪姐家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跟雪姐此时还抱在一起呢,这一下,弄的我们赶紧分开,我朝着门口一看,外面进来的,是方若月。
雪姐有些凌乱了,显得有些惊慌,她整理了一下的衣服跟头发,问方若月,“小月,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学校放月假,本来昨天晚上就回来的,后来跟同学一起补习了功课,就在学校住了。”
她说着话,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看过方若月的日记之后,我就有点不敢看她,现在,我跟雪姐好像被她撞破了‘奸.情’一样,我就尴尬了,我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笑了笑,“雪姐,小月,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跟做贼一般,快速的往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我听见方若月说了一句,“姐,我送送左扬!”
我一阵叫苦,方若月已经是出来了,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这样待在我身边,一直将我送到了小区的岗亭。
快出岗亭的时候,她突然喊了我一句,“左扬!”
“怎么了?”我转过头,尽量装的很平静。
方若月咬了咬嘴唇,她低着头,红着脸,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抬起,然后,像鼓足了勇气一般,问我,“左扬,你昨天晚上,住在我家吗?”
我感觉心脏狂跳,这什么意思?如果我承认,岂不是就是间接的告诉方若月我跟雪姐发生了关系?
可如果不承认?好吧,不承认,别人都看见了,谁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吃早餐?
方若月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相信。
最后,我只能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嗯,昨天,我找雪姐谈点事,很重要的事情,谈的有点晚了,然后……所以……”
我支支吾吾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我正焦头烂额词穷语乏呢,方若月,她突然就冒出了一句,“左扬,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姐夫?”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方若月抿着嘴唇,她紧紧的盯着我,我看见她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小月,你怎么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足无措。
方若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擦了一把脸,倔强的笑着,喃喃出声,“没什么,姐夫,再见!”
说完,她猛的转身,飞快的往家的方向跑。
她……似乎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