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均如此坦诚的模样,安云歌的心里突然一痛。因为她无法做到同样对待贺均的感谢,有些事她真的无法坦诚相告。

贺均才和她分开四天,便说已经很想她了,如果她去了美国,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贺均真的能够接受么?

本来安云歌还抱着可以好好的和贺均商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来着,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肯定是不行了?

想到这,安云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贺均疑惑的看了安云歌两眼,连忙问道:“怎么突然叹气了,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安云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实情绪给表现出来了,为了怕被贺均发现,安云歌连忙表示没什么,并且赶紧把面条给捞了起来,借口面熟了,赶紧递给了贺均。

看安云歌这个神色,肯定就不想她口中说的没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肯定是一件大事,并且这件事安云歌并不想让他知道。

自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以来,贺均便发现他能够看懂安云歌的小心思了,哪怕她掩盖得再好,但是贺均能够从她的细微处看出安云歌心情的好坏。

不过安云歌既然不愿意说,贺均也没有逼问,况且现在也不是什么逼问的好时机。等一会儿两人做完运动,贺均打算再慢慢跟安云歌套话。

倒不是贺均心中有什么不满,而是他认为安云歌应该可以完全的信任和依靠他的,哪怕安云歌想说的这件事并不是贺均想听的,但是贺均也希望可以听到安云歌内心真正的想法。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面条,安云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以至于贺均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到。等安云歌反应过来之后,贺均都已经把碗筷给洗干净了。

“亲爱的小徒儿,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为师说的么?”

贺均又一次的问了安云歌同一个问题,安云歌也明白确实她有些慌乱,因为贺均提前回来了,她的计划都不免有些被打乱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好了,我要先去洗澡了。”安云歌不敢直视贺均的眼睛,所以匆匆忙忙的就回了房间。

安云歌正在找睡衣的时候,贺均却打开了房门了,然后色眯眯的盯着安云歌,突然他直接凑上前来。

“你要干嘛?”看贺均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是今天安云歌确实有些累了,没空陪着贺均做某些运动。

安云歌下意识的护胸动作,让贺均微微有些不满,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任新琛说得对,想要追到老婆,那就必须死皮赖脸,耍流氓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

任新琛虽然平常不靠谱,但是这句话倒是比较经典的,属于话糙理不糙类型的。既然想要吃肉,那就别想要脸了。

“那个,徒儿啊,一个人洗澡不害怕么?需要为师陪洗么?”

贺均十分无耻的开口,话语中的意图十分的明显。

只可惜安云歌并不上他这个当,而且有了上次的事件,她绝对不会再让贺均偷溜进她的浴室了。

“谢谢师父,徒儿我不需要。还有啊,作为一个怕打雷又怕黑的男人,我看师父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反正无论如何,徒儿我是不会陪您老人家一起洗的。”

贺均被安云歌的话给噎住了,他就知道自从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安云歌之后,这辈子肯定就会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徒儿,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想要我不无情,那么师父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

轮口才,贺均当然不是安云歌的对手,他只是希望安云歌能够放松一点,不要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所以才会故意逗她来着。

安云歌这次很谨慎,一进去浴室就把浴室门给反锁了,丝毫不给贺均任何的机会。贺均在浴室外绕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机会可寻,这才自己拿起自己的衣服,去其它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之后,安云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正在用毛巾准备擦干。贺均一会儿便看见安云歌正在擦头发,连忙上前一步献殷勤道:“我来,我来。”

既然有人愿意伺候自己,安云歌自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就坐在梳妆台上,任由贺均伺候她的头发。

安云歌一头及腰的长发,十分的柔顺明亮,摸上去如同丝绸一般。哪怕如此,贺均还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安云歌的头发,轻轻的把当做大部分的水分都擦掉。

然后贺均又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轻轻的把安云歌的头发梳顺,这才拿起吹风,慢慢的将它吹干。

贺均做完这一切,都快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安云歌不由的打了打哈欠,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模样。

贺均见机会来了,连忙抱起安云歌朝着床上走去,然后开始上下其手。安云歌虽然很想拒绝,但是最终挡不住贺均的热情。

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贺均今晚怎么可能会放过安云歌。不过他还算有节制,看得出来安云歌很累,所以并没强求多次。

吃饱餍足之后,贺均搂着半醒半睡的安云歌,开始他的套话行动,问她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纠结?

安云歌因为快要睡着了,脑子有一段时间都快要停止思考了,她无意识的回答道:“还不是因为肖研……”

“因为肖研什么?”听到自家老婆提起别的男人名字,贺均的心中不免有些不爽,哪怕那个男人可能是个GAY。

安云歌突然被贺均质问一般的语气给弄清醒了,她的理智一下子就回来了。然后知道随便找个借口,肯定是搪塞不了贺均了,于是就把肖母闹事,把她从公司解雇还有和肖研取消订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但是关于越乐的事情,安云歌依旧半分没有提起。

安云歌说完,为了转移贺均的注意力,于是故意趴在他的胸膛处,撒娇道:“你家徒儿我现在成了别口中的弃妇不说,又丢了工作,变成无业流民了。”

“这有什么,我早就想叫你辞职了,再说订婚的事情反正早晚都要解除的。”

“辞职了你养我啊?”

“当然是我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