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饭,何向晴就认识了Soho的高级设计师,她和徐子阳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还说了自己要用来参加面试的作品的设计理念。徐子阳听完觉得很有创意,让何向晴赶紧完成,到时候可以先拿给他看一下。

有了徐子阳的保驾护航,何向晴有种自己已经通过面试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很真实,以至于在和徐子阳道别之后,何向晴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司空朗的手臂。

司空朗感觉到手臂上有细微的疼痛,他微微低头,就看见这个懵懂的女生傻呵呵的看着徐子阳的背影,可是她的小手却捏着自己。许是掐了这么久却没有疼痛感的缘故,那张小脸立即皱起来,像个小包子一样。

“不痛,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何向晴顿时想哭了,加大手上的力度,只觉得自己的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实了,却依旧感觉不到疼。

“完了,我就知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肯定是在做梦。”她说话都有些哭腔了。

司空朗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无奈一笑。他抬起手,宽厚的手掌覆上白嫩的小手,他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珍宝一样的她捏碎。他的动作轻柔地不能在轻柔,何向晴的小手被他拿开,他的胳膊终于解脱。

“你不是在做梦,因为我疼。”他抓着那只手,声音低柔如蛊,其中还混杂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第一次见到捏别人的肉来试验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人,更是第一次心甘情愿被别人欺负。这种感觉,比自己欺负别人还要舒服。

被这么一提醒,何向晴一愣,还皱着的包子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司空朗的手臂上的确多了一块红肿的瘀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天哪,你没事吧!”

何向晴那包子脸一下子张开了,满是担忧的眸子盯着司空朗,见他表情不变,嘴唇刻意地抿着,以为他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何向晴心底涌起愧疚感,刚才她不甘心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下手很重。看着那伤口,换了是她的话怕是早就哇哇大叫了。

这种疼痛对常年锻炼身体的司空朗来说根本没什么,他的唇轻轻的动了一下,原本是想说没事的。不过他触及到何向晴担忧的神色之后,心里忽然涌起一丝丝恶作剧的念头。

司空朗捂着手,皱眉道:“疼。”只一个字,就把何向晴吓坏了。

想起今天早上司空朗对那位同学的态度,何向晴深怕自己会被吃掉,赶紧捧着司空朗的手,嘟起嘴吹了几下:“你先忍着,一会回去给你上药。”

那温热的风轻轻地吹着自己的手臂,司空朗的心柔柔的。他的眸子中都是何向晴认真担心的模样,她额头上的绒毛被风吹的有些乱,可是她却无暇照顾这些,只认真地给自己吹气。

吹了几下,何向晴抬头问他:“还疼吗?”

司空朗点头。

“那赶紧回去找药酒吧,可能是刚才太用力,指甲陷进去了。”何向晴急急地拉着司空朗的手,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司空朗今天骑的是自行车。于是她又急急忙忙掉头,拉着他去路边打车。

一向有自己主见的司空朗就这样任由着何向晴把自己拉来拉去,看她满头大汗地和别人抢出租车,他虽然心疼,可是更多的还是异样的欢喜。

这个小小个的女孩子,总是能给自己这么多意外的惊喜。

这个点都是下班的时间,路上打车很难。何向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前面的人那里抢了一辆出租车,她一拦下车就迫不及待地把司空朗往车里面塞。

无奈司空朗个子高,猛地低头会撞到车顶,何向晴又要踮起脚尖才能把手放在他的头顶,以防他撞到。安置好司空朗之后,她才迅速打开副驾驶的座位进去。

中年司机见何向晴一直在照顾司空朗,小脸蛋都有些涨红了,而后车位的司空朗却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他多嘴问了一句:“小姑娘挺疼你男朋友的,他是生病了吧?”

“恩恩,都怪我,现在急着回家给他处理伤口呢。”何向晴想也没想就承认自己的错。

司机大叔爽朗一笑:“这年头,像你这么好的女朋友很少咯。”他说话归说话,却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何向晴。

何向晴被夸的有些晕乎乎的,见司机大叔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免觉得有些害羞。她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关爱男朋友是应该的,大叔你不用这么惊奇的看着我。”

她真的是懵圈了,所以才会顺着司机的话说司空朗是自己的男朋友。

司机大叔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司空朗冷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那是刚谈恋爱时的人才会有的表情。作为过来人,司机觉得见怪不怪,不过他还是干咳一声,打断何向晴的害羞。

“咳,小姑娘,大叔只是想问你要去哪。”上车几分钟了,小姑娘一直都在状况外啊。

何向晴害羞的脸一下子变得不好一起起来,脸上的红晕直接扩散到耳根,她结结巴巴地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司空朗的地址。

她刚要问后面的司空朗,就听见他已经流利地报了地址。司机应了一声,调好路线就发动车子了。

一路上何向晴都是捂着自己的脸的,觉得今天她的智商无限掉线,在司空朗面前出这么多的糗,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车子在别墅区外面停下,司空朗自觉付钱,然后在后面等着何向晴。

何向晴自觉自己有错,殷勤的像个小宫女一样,又是搀扶又是嘘寒问暖的,把司机大叔都给吓到了。

“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肉麻?看来我真的和时代脱轨了。”离去时,司机盯着两人的背影发出这样的感慨。

何向晴小心翼翼地扶着司空朗:“你家有药酒吗?涂一些应该就没事了。”

司空朗轻轻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