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当吴凡准备动身前往凌武阁的时候,却意外收到族中传音,里面所述类容,让吴凡立马去一趟兜率阁,语气颇为急切,似乎有很重要的事一样。
吴凡虽然心中疑惑,不过此乃族中命令,此时也不敢耽误,只能暂缓自己的行程,转而向兜率阁飞去。
由于此前已经来过一次兜率阁,因而吴凡倒也算轻车熟路,前后花费了不过一个时辰,吴凡便重新站在一尊巨大的药鼎前面,此药鼎正是进入兜率阁的唯一入口。
翻手从紫金手镯中拿出一枚令牌轻轻一晃,令牌随之喷出一股霞光融入禁制之中,吴凡则站在原地就此等待起来。
片刻之后,整个药鼎蓦然发出一声轰隆声,从中一分为二,出现一个黑黝黝的通道,吴凡心知此通道便是进入兜率阁的通道,当下不迟疑,身形一闪,没入通道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兜率阁还是和吴凡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整个兜率阁除了幽静之外,遍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闻之欲醉,沁人心脾,似乎这种幽香,并不是丹药发出的一般。
吴凡有心想要研究一下这种幽香,不过前方带领的那名弟子并无停下的意思,吴凡也只好一路不停的跟着向前走去。
此次召见的地方吴凡倒也熟悉,正是上次大比过后,族中召见前十弟子的那间大殿,大殿之中,一切照旧,大殿中央的高台上,几名修士正围坐在一起,似乎低声说着什么。
这些修士吴凡倒也熟悉,正是十二阁的阁主,让吴凡没有想到的是,此前那名生具龙鳞之体的弟子,赫然也在其中,此时正束手站在一旁,看到吴凡进来,这才扭头看了一下,只是脸上丝毫表情没有,到不知是何意思了。
“执事阁弟子吴凡,奉命前来,不知师叔召弟子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许是吴凡作为一名人族修士,在族中地位确实低下,因而即便进入大殿之中,也一直无人理会,吴凡倒也不在意,对他而言,马上就要离开这古蛮一族外出修行了,日后是否回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无端的刁难。
此时见到高台之上的一众修士都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吴凡也只好拱了拱手,自行开口提醒了一下。
“咦,奇怪,你就是吴凡?”
吴凡话音刚落,其他十二阁的阁主还未开口,倒是古蛮一族的族长,那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声音沙哑的开口了,其他阁主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族长,不过族长没有开口,这些阁主自然也不敢多问什么了。
“弟子吴凡,拜见族长。”
吴凡倒也不敢托大,见到这老者亲自开口询问了,急忙行了一礼,对方毕竟是一名元婴期的老怪物,吴凡可不想平白再留下什么大不敬的罪名。
“恩,不错,今日叫你前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凌武阁的弟子所告,说你在秘境之中出手斩杀凌武阁的副阁主和巨剑阁的少阁主乐天,不知可有此事。”
老者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吴凡起身,随后才眉梢一挑,语气冰冷的开口了,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只是停在吴凡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连同神识都微微刺痛起来。
吴凡心中大惊下,几乎不加思索,口中闷哼一声,随即体表浮现出一层金光,脑海中的刺痛感顿觉减轻了不少。
上座的老者和一众阁主见此,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均漏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方才这位族长大人开口的时候,虽说看起来平常之极,其实话语中暗藏了一丝神魂攻击,为的就是出其不意之下击溃吴凡的神魂防御,让其不及防下,从而说出实情,谁曾料到吴凡居然这般轻易便挡了下来。
“这秘境之中,杀戮横行,不知族长大人如此想问,可是有什么证据不成,吴某虽身为人族修士,不过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斩杀贵族弟子的。”
吴凡心中一凛,心中虽然后怕不已,不过嘴上自然不会就此承认,当下一脸恐慌的开口回到。
“吴师侄不必如此,我族虽然不看重人族修士,不过也不会平白冤枉一名人族修士,今日叫你前来,一方面是想要询问,另外一方面,为了还你一个清白,本遵需要亲自出手测试一番,若是你身上没有本族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放你回去的,只是希望测试的时候师侄不要负隅顽抗便是。”
这老者说完,也不给吴凡解释的机会,单手一翻,手里多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血红色石头,随后单手一点,一道法决随之没入石头之中。
整块石头在法决没入之后,爆发出一股刺目的红光和奇异的幽香,随后微微一闪,向吴凡缓缓飞去。
站在下方的吴凡,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血红色石头,心中却早已变得惊涛韩浪,此石头无论外形还是散发出的香气,都和他当日在洞穴之中见到的血魂妖花极为相似。
当日那朵血魂虽然没有落入吴凡手中,而是让那只妖狼吞下腹中,不过吴凡的记忆中,那只妖狼可是让他整个吞噬了,虽说吞噬的过程有点诡异,此妖花在吴凡体内,这点确实毋庸置疑的。
从当日那几名兜率阁修士的行为来看,族中显然对此花十二分看重,此时这老者如此行径,估计也是想要测试一番吴凡身上究竟有没有此花的踪迹,一旦真的漏出什么马脚,吴凡的下场绝好不到哪里去的。
吴凡心念急转下,瞬间将事情的因果分析完毕,心中不禁着急起来,不过就这一小会儿功夫,那块血红色的石头也终于飞至吴凡的头顶。
此石缓缓转动间,蓦然从中爆发出一股血红色的光芒,随后将吴凡整个罩住,石头表面灵光闪烁,一层玄奥的符文不断交错旋转,显得神秘之极。
被红光罩住的吴凡,只觉得周身一紧,筋脉之中的磅礴法力就此变得凝滞起来,甚至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重重,脸色不觉变得苍白无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