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魔(1/1)

红色夜叉这一叉,稳、准、狠的刺向后心,穹峥的冷汗从鼻尖滴落,心中极度的不甘心,眼看成功在望,却又功败垂成。“时不我待,我一定要成功!”穹峥心中暗暗发狠,终于决定,给自己的肉身,来承受这致命一击。

穹峥努力保持冲击壁障的同时,血脉之力迸发,“灵魂铠甲”启动,全身的护体罡气,全部集中于后背,同时将身体轻微侧了一下,避开心脏要害。在这白驹过隙的一瞬间,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

“轰!”的一声,钢叉与穹峥后背相交,竟然产生了如金铁交鸣般的声音!“灵魂铠甲”的绝对防御又救了穹峥一命。

然而接下这一击的穹峥也,并不轻松,那巨大的冲击力震荡的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一口鲜血没能忍住,喷在白色的衣衫上。

“当当当!” 连续而密集的撞击声传来,穹峥不断受挫,却又不便反击。五秒,绝对防御只有五秒时间,现在已过去了两秒钟,如果仅仅依靠灵魂铠甲本身的防御力,绝对无法挡住这钢叉一击。

等一等,这钢叉的攻击应该也是一种能量。《饕餮吞天术》无物不吞,那么这钢叉的攻击能量应该也能够吞噬。只是,以穹峥目前的修为来说,还做不到吞噬这种能量。不过可以利用《饕餮吞天术》进行引导,将不利变为有利,将攻击变为臂助。

在穹峥想通这一切时,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三秒钟已经过去,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下一秒穹峥就很有可能重创甚至丧命。然而时间紧迫,没有功夫容得其患得患失。

“轰!”的一声, 钢叉实实在在的插到了黑色的灵魂铠甲之上,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穹峥始终还是没能承受住如此沉重的力量,鲜血狂奔,打湿了整个前襟。“竟然真的有效!”穹峥宛如疯子般张着鲜血淋淋的大嘴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认为其是个吸血狂魔。

在钢叉击中穹峥的一瞬间,穹峥迅速将这一股力量引导向正在攻击的壁障。在身体受创的同时,其中那道攻击力,壁障也明显的松动了。

“三转混元功”运行,身上青光一闪,穹峥又恢复到巅峰状态,全身的元气不要命般的向壁障冲击而去。还差一点,就差最后一丝了!可就是这一点点窗户纸,仿佛怎么样都捅不破。

轰隆一声,钢叉再一次袭击而来,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五脏六腑依然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噗!”的一声清响,穹峥感觉到四肢百骸一下子变的通达起来,原本猛烈冲击的元气,此时如涓涓溪流,滋润着身体各处。

“桀桀!”那红色夜叉居然说话了,“这一次让你逃了过去,不过下次我还会来的。这一生就准备与我纠缠不休吧,你的命早晚是我的!”说完那红色夜叉也差也消失不见。

原先穹峥所见到的各种鬼怪妖魔,在一片凄厉的叫声中变成倒挂的龙卷风,直奔天际而去。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穹峥也顺利晋级达到大乘中阶修为。

回想《饕餮吞天术》开篇综述就提到过,修炼此术必须先凝炼意志,意志不坚定者、心念不沉稳者切切不可修炼,必会被心魔所噬。

这就是所谓的心魔吗?面对这种情况,穹峥不得不感叹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实力的快速增长,必然伴随着与之相对应的风险。

大乘中阶!穹峥不禁有些小兴奋。试着猛然一拳砸向地面,轰隆一声地面上出现一个三丈方圆的深坑。

穹峥满意的点点头,将神识大面积放出,寻找出路。这空间看上去无穷无尽奇大无比,但经过一个时辰的探索,穹峥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而是吞噬大帝巧妙的将真实空间和这个独特空间折叠起来。如果不明所以,不仔细观察,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看来当年这里是吞噬大帝疗伤地方,穹峥已经找到了空间重叠点。只要穿过这个重叠点,就能回到幕府山。一定要将这里仔细记下来,万一以后有什么情况,还可以到这里来避一避。

当穹峥再次出现在幕府山时,已是身在幕府山巅。呼号的阴风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撕裂一般,比之幕府山脚下强出数倍。仅仅自然状态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如此现象的,这里也许有着什么宝物也说不定。

只是穹峥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即使这里有什么逆天宝物也无力取出。

出的幕府山,就见妲姬、四长老和穆先生都焦急的等在原地。见到穹峥完整的出来,都明显松了口气。穹峥一去十几天,如果不是穆先生与其冥冥中有着一些联系,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众人都要以为他已经陨落了。

然而看到穹峥出来,大家都默契的选择并不询问其得到了什么。虽然这里都是值得信赖的伙伴,但是吞噬大帝的传承毕竟太过逆天,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

“此间事情已了,我们出发吧!”穹峥意气风发的说道。众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修为似乎又增加了一大截。不由暗暗汗颜,与这种妖孽比修炼速度,的确非常打击人的自信心。

众人又踏上鹰隼傀儡向着西域前进,然而他们不找事,事儿却找上了他们。才飞行了三日光景,就被一群人拦住。

这些人统一身穿白色道袍,在左胸上绣着一个金色的药鼎。“来者留步!我等是淏风门弟子,寻找本门叛徒,你们有没有人见过他?”说着拿出一个记忆水晶,在虚空中显出一个人影来。或者说是蛤蟆精!

面对这些趾高气扬的讲话,众人实在是没胃口理会。不过看到这投影出来的人形,妲姬险些没恶心的吐出来。

也许是在南域嚣张跋扈惯了,见这一行人居然不鸟他们,顿时一个个面色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