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诚

跟着周燕归到了房间里,我这才知道何为真正的鬼宅,这简直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得住的了。

才刚刚走进去,里面就有一股阴凉之气传过来,要不是我的身体够好的话,我可能就这样直接冻僵在这里了。

不过,现在这里这么凉爽,倒是夏天的最好避暑之地呢!看来这家有老鬼,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当然,这也仅限于夏天而已,要是在冬天的话,只怕我还没走进来,就已经被这里面的寒气给冻僵了。

周燕归好似察觉到了我的寒冷,身上的寒气减少了不少,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升温了。

这个别墅是两层楼的,第二层自然是卧室,只有三间房。他带着我进了一间全黑的卧室,想也不用想,这里肯定就是周燕归的了。这里面居然连个灯都没有,真是的。

“好黑。”我不禁抱怨着,想着我以后生活的地方暗成这个模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就不开心,这样我和一个盲人有什么区别?

“黑?”在黑暗中周燕归疑惑地说着,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又微弱地叹了口气,冰凉的双手在我的双眼前挥了挥,说,“好了吗?”

这时,我只感觉,一阵寒风袭来,他似乎将几滴冰冷的液体丢到了我的眼皮上,我的身体本能性地做出反应,立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一阵薄荷般的清爽在我眼角处蔓延。

再缓慢地睁开清明的眸子时,我猛的有了一个神奇的发现。

我竟然能透过黑暗,清楚地看到房间里的布置了。

房间里十分整洁,全是单调的黑白色组成,简约大方,虽然布置的家具不多,却看起来十分实用,偌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洁白的大床,看到这个时瞬间我的眼睛就亮了,立刻奔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试试效果如何,结果确实没让我失望,柔软极了!

我一边兴奋地在上面翻滚,一边感叹着,“太好了,以后我就能睡大床了,呜呜,好舒服。”

要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以后拥有个超级宽大又舒适的大床,最后却因囊中羞涩不得不暂时放弃,现在总算是实现了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周燕归看到我兴奋的模样,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的唇角都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后突然一股邪恶想法袭来,突然把我扑倒在床上,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脸颊上,“既然如此,小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些床上运动试试我们的床够不够结实?”

因为我没看清楚他的动作,所以一下子就被他轻而易举地禁锢在怀抱中,整个人都紧贴着他冰凉的身体。

“放开我,别闹了。”我竟然控制不住情绪,娇羞地低下额头,推搡着他结实的胸口,却因力量实在是太微弱,导致基本上都没有作用,任由他猖狂,同时我的脑中又突然蹦出了以前和他亲密的画面,顿时整个小脸都红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的脸上的温度正在呈飞跃性地提高,不用想也知道我的窘样如何。

“可是我不想放耶。”他的束缚反而越来越紧,完全没有轻易离开的势头。

虽说他不赖起来,我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他绝对不敢乱来,现在顶多就是叹着好处而已。

于是,我只好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随后便弹开。

“乖。”果然如我所料得差不多,给了一个吻后他才放开了我,宽厚的大手盖在我的头上摩擦,狭长的凤眸中充斥着笑意。

“好了,睡觉吧。”我拍了怕身边的地方对他说,只是安安分分地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事也不干。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周燕归都特别地老实,顶多就向我求取几个吻就自觉地离开了,以免惹火上身,可能是为了躲避我,他整天早出晚归,等我睡觉时才会回来安静地躺在我的旁边担当我的人体枕头,而我在这段时间里也乐得清闲,白天去学校,晚上回周燕归的“鬼屋”,渐渐地也习惯这样平淡却又幸福的日子。

当然,最近也有让我为难的,因为季节的转变,天气越来越热了,我怀里的孩子似乎也受了影响,在我每次离开空调房出门的时候都会有些反应,导致我会不舒服,当然我对此没有多在意,只想着撑过这个夏天情况应该就会好了吧。

这天,我一如既往地离开了家去学校上课,今天还是老样子地热,我猜想着如果我丢个鸡蛋在地上,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熟了。

同时,我特别讨厌今天的课,因为在中午时正好有一节体育课,到了这个时候估计会被热成狗的。

想到苦逼的这处时我又想念起了周燕归那个超强人体空调,只可惜他不在……

果不奇然,今天又是烈日扬扬的,中午时火红的太阳挂在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阳光。

即使我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但是我却不得不去上课,当迈着碎步走出教学楼时我的肚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害得我的脸都皱了起来,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刚好走在我旁边的一个同学郑程看见了我脸色不好,便关切地来问,“你怎么了?要不上楼去休息吧。”

我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竟然想坚持下去,立即摇头说,“没事的。”

“那好吧。”接着,她便扶着我去上课。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随着我被毒辣的烈阳晒得越久,我的肚子就越疼,最后我才艰难地挪步走到操场正中央就因为疼痛到达了一个顶峰,身体一软,眼前一黑,便沉沉地昏睡了。

昏迷前我还能察觉到周围的情况乱成了一锅粥,充斥着同学们慌忙的叫声。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黄昏的事情了,这时太阳差不多快到完全褪去了,空气中总算是有了一丝凉意,我则虚弱地躺在医护室的床上。

“微微,你怎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这时,在旁边一直看护我的郑程见我总算醒来了,立刻就拥过来询问,澄澈的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