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睁开眼睛天大亮了，昨晚的七双眼睛还定格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一看手机，时间指向七点了，他不翻身下了床，头还是晕晕的，免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两个黑眼圈，他清楚是睡眠不足，中午再来补一觉。

他夹起一个小包下了楼。

想想吃点什么呢？好像吃什么都没有味口，喝两碗稀饭吧。

早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他坐在办公室，就开始考虑这一天要做的事，考虑好了，他还得向一把手汇报，当副的就是这样，其实，想什么，都是为了一把手去想，想得好，一把手有可能采纳，若是不符一把手的意思，你想得再好，也是白搭，你要迎合，你还不得不想，除非你不想干了。

副职都是一个虚名，没有一点实权，如果得不到一把手的赏识，你累死也是无功，所以呀，在某程度上，还得与一把手搞好关系。他不知道，今天突然想起了这事，哦，是为了一个人去想的。

昨天的酒，酒精还留在体里，还没有完全移开身体，不能说就忘了不成，这个小女子，有几分姿色，一直在手下，他就没有发现，一顿酒喝了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看来人还是要交流，一交流就有了感情。

他对燕子的感觉，不光是好感，他还有点想她，可她似乎近而远之，不对，这是女孩子的矜持，现在女孩子矜持难能可贵呀。

不然，她也不会请他吃饭，还有两个副的，年龄都比林子大，而且都有家庭，唯独林子是单身，虽说，她是为了自己的事，要这个办公室的副主任位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这心照不宣的事，对林子一个过来人，何尝不清楚。他越想越美，越想心里越甜，他没有想到，他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找一个黄花大闺女。是不是闺女他不知道，不管怎么说，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就总是事实。

对了，就是燕子的事，去老一那里回报工作时，顺便提一下，看看一把手的反应。这事如何呢？事先得想好，还要不动声色，不能让老一知道他们在一起喝酒的事，她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如果这件事有些眉目了，他又可有一个机会对她说说，燕子听到这事一定很高兴，这样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又进了一步。

所以说，林子对燕子的事特别的上心。

林子想得好，也想得到位，燕子那边，她把这事当了一回事，不是她与林子的爱情，她是为了她办公室副主任这个位置。

如果按资排辈，这个副主任，非她莫许，可现在的人事，搞人事的人，不办人事的人大了人在，有么法子，不然燕子也不会找林副厂长，还招来林子的误会，这个误会还不能一下子给他说穿，说穿了，他不但不帮忙，还会在中间帮倒忙，这个时候巴不得多一个人说好话，有一个人说坏话，很有可能这事就黄了。

她很清楚，现在的人，你没有一个人提，就是有位置在那里闲着你没有你的分。他可以留着，等要的人来。这么多年来，也换过两茬主任，她一点边也沾不上边。现见缝插针的人多得是，有好处的事，谁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亲信的人。

她也不知道，请了林副厂长的酒，有没有效果，她也感觉到了，林副厂长有追求她的意思，对于她，她自己是没有这个意思，自己年轻，跟上了林厂长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一定会被好以前的男友笑话，这都不是住要的。

但是，她又不能与林子距离拉大了，要不近不远，做到进退自如，不然的话，就是捉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陪了夫人又折兵，那真的是坏菜了。

她回忆，昨天夜上，一些情景，她不难看出，林副厂长是非常的喜欢她，平时里，怎么没看出来。男人喝了酒，就能看出他的柔情的一面。

燕子想，不是她早有这个思想准备，就有可能投入他的怀胞，好在林子还比较传统，若是一般开放式的人，昨天晚上，自己就是很被动，很有可能不欢而散，就是请了客，也是白白的请了不说，还会带来负面影响。

她知道林子的儿子都那么大了，这一点，她早就考虑过了，如果没有这一点，她也许是会考虑的。

为了这个事，燕子还同她妈讨教过。她妈说：“男人年龄大点没有事，就是有一个儿子，当后妈不好当，你左了不行，右了也不行。这个她不倾向。”

她心里明镜似的，后妈在孩子眼里永远也比不上他的亲娘，有些对后妈还有敌意。说是说给他多多的关爱，慢慢地，他会认你的。这对一个年轻的女子，又没有当过妈，这一点是很难把握好的。

后妈，多少会被人歧视，会被人觉得是个二婚的，不说，先是后妈，就多少会被人歧视，会被人觉得跟一个二婚的，一定是个没人要的，好好的一大姑娘怎么跟一个二婚的男人，一定在某些方面有问题。

林子是不错的人，可燕子没有真的爱上他，她只是将他当作一个比较正直一些的领导，才请他吃个饭，说上心里话。

她想通过这顿饭，也有可能帮到她的一点，最起码在厂领导班子上能够说上话。其它的，她也没有奢望，对于她与林子的爱情，她是不会考虑的，不过林子对她是有好感的。燕子也是感觉得到的。

她不因为，林子帮她的忙，她就要以身相许，她不会这么做的，林子还是领导，这事要是浮出水面，她就不好在这厂里做人，她还是尽量与林副厂长保持一定的距离好。

林子回报完工作后，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想叫燕子来一趟，想想又放了，他能利用工作之便来谈情说爱，好事不在忙中急。

特别是昨晚上的梦，是什么意思，他正想这事。燕子拿来了文件，敲了两下林副厂长的办公室门框。

“请进。”林子并不知道是燕子。

“林厂长，还好吧。”

“好，好，没事，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同事之间做一下，应该，在你的指导下工作，还没有请过你，很是给面子。”

“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没有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林子知道燕子在说什么，马上将话接了过来。

“正好，你真能喝，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你坐，坐，别站着。”

“不坐了，厂文件送给你，还要给其它厂长送去。”

“那事，我在老一那提了一下。”林子看看门外，压底了嗓门说，燕子还想听下文，故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地方。

“看来了戏。”林子只这么说，他也不能肯定，拍板的事还得是老一。

“谢谢。”

“怎么谢呀。”

“呵呵，你想怎么谢呀。”燕子心里明白林子心里在想什么。

“找一个时间，我们再聊聊，这里不方便。”林子马上没有将这玩笑开完整。

“好。那我去给其它厂长送文件去了。”

“好，去吧。”林子是想提个人的事，可她手上有其它副厂长的文件，不好让她在这里呆太长了时间，他们之间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能够说完的。

林了心里很是舒服，想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就是缘吗？他的话也送上去了，她也答应了他，同意找一个时间在一起聊聊。

林子心里想，还是当权的好，他不知道，燕子对他有好感，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只是女孩子不好表露出来。

下了班，林子就想约燕子，可他又一想也太快了点吧，这事也只是提了一下，老一没反对，也没说可以。

这事不好说，谁知道老一葫芦里卖什么药。对于一般事，老一会马上答应，对于人事这方面，他是很重视的，这也是一个敏感问题，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承诺。

也许，其它副厂长也会向他推荐了什么人，要么他自己心里有什么样的人选，林子在进一步猜测和假设着。

林子也知道，他的一票很重要，老一一定会重视的，就是再重视，他心里有人选，燕子再有能奈，这事一准会黄。

黄了，他如何对她说呢？故此，他今晚无论如何，他不能约她，要是约了她，最后不是她，就算她对他有感情，这份感情还存在吗？这显然不会。

从种种迹象表明，她对他有感情，但为何是先提出她的事？只要深深地想想，就会明白，她对这个位置的种要性，也可能是盼望以久的了。

林子吃过饭，洗了一个澡，早早的去睡了。

虽然，中午补了一觉，感觉不是不太舒服，这还是酒精的问题，一天，他都感有些难受，估计睡一觉，明天会好的。

一躺上床，他有些迷迷糊糊，七双眼睛又来了，这是什么原因，他按亮了电灯，什么也没有，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外面，各家各户，灯火通明。他起床，抽了一支烟，他想应该是自己脑海里，保存的底片，而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