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保林对谣谣的表妹说。

“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谣谣有气无力的说。

“那怎么行呢?”谣谣表妹有意这么说,想让表姐有个时间同保林谈谈。

“你回吧,明天还要开店,我在医院开了一张床。”

“表姐,有事打电话。”谣谣表妹看了一眼保林,又做了一个很调皮的打电话动作出了病房。

“我摩托车在楼下,我送她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保林对躺在床上的谣谣说。

“保林,不用来了,我真的没事。”保林没有回,去追谣谣的表妹去了。

就是走也只要二十多分钟就可以了,主要天黑,一个小孩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是有些不放心,保林去送她正合谣谣的意思。

“你陪表姐吧,我不用你送。”心里可想他送,因她有些怕走夜路。

“十几分钟就可以了,走吧。”

谣谣不是胆小,她还真点怕,在店里就来过一些小痞子样的小男孩骚扰过她,她一发脾气,他们也就走了,现在的小男子不读书,用游手好闲挺恰当的。

他们知道超市都是有摄像头的,他们还没有达到这么胆大妄为。

这是夜里又是在路上,要是被这些伙家碰到了,那还不是他们菜呀。

“好吧。”她没有再推辞。

十几分钟后,保林回到了病房,谣谣也只是解了一个小便的功夫。

“我感觉没什么事了。”

“你刚才下来了。”

“嗯。”

“头晕不晕?”

“有点。”

“我不能走,给我一个机会。”

“别凭了,如果有事,我一按铃不就可以了。”

“我床都订好了。”

“何必呢?医院条件不好,空气又不良,回去睡吧,你父母也希望你与他们在一起多点时间。”

“我知道,这是特殊情况。”

“你来你父母不会讲话。”

“我都这么大了,有自己选择的事。”

“是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把时间耗在我这里,合适吗?”

“别这么说,你烦我,不喜欢我。”

谣谣一时不好怎么说,说喜欢吧,她没有同意他,说不喜欢吧,又怕伤了他,她真的好为难。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

“那是什么?”

“你父母还以为......”

“以为是你卖弄风情勾引我。”

“孬子。”孬子自然不是什么好词,这是出自美丽的少妇嘴里,就有了别样的风味。

“是我自愿的,与别人与关。”

“保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先别拒绝我,看我的行动好吧。”

“你看我这个样子,有什么让你喜欢的。”

“如何说喜欢一个人都要理由,理由能说出几百条,那都是胡诌,但说了,就没有味道了。”

谣谣摇摇头,意思是说对你真的没有办法。

这时,保林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对谣谣礼貎说了一声。

“爸,我在医院,有事吗?”

“回来睡觉。”听口气有些不高兴。

“爸,你们睡吧,我在医院弄了一张床,不回去睡了。”

“早点睡。”

“知道了。“

“保林,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陪你不好。”

“你这人呐,父母担心你。”

“我晓得,他们担心什么。”

“你知道还要......”

“我就是让他们知道,我对你......”

“你这样做会激怒他们的。”

“今天不会,因为你病着,这一点我父母还是通这个人情的。”

“你就是见缝插针。”

“谣谣你放心,你不要怕我有压力,父母那边工作我来做。”

“还有亲友呢,还有社会上的人呢?”

“这些人不用管,他们也不同我在一起生活。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有劲,他们说去好了。”

“到时候,我是扛不住的。”

“所有的事就由我来扛,不用你,我一个人足够了。”

“你要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

“把他要回来,我会将他当亲儿子一样的看待。还没有结婚,我就有一个儿子,我可赚了。”

“别贫嘴,你这么说,好像我嫁给了你似的。”

“你没有嫁给我,我连想象一下的权力,都要剥夺?”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你就去做梦吧。”

“做白天日梦的人是幸福的,偶尔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有什么不对吗?”

“先生,这是晚上。”

“哈哈,呵呵。”

谣谣看着保林心里暗暗发笑,她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保林是个好男人,她想想还是不能嫁给他,常见到也就满足了。

谣谣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看来没有什么好事。”

“怎么啦?”谣谣有些疑惑,这个你都看出来了。

“见你笑得有些诡异。”

“呵呵,我想到一件事。”

“定没有好事。“

“是好事,要你配合,应没有问题。”

“你说说看。”

“我说了。”

保林等了半天,也不见谣谣开口。

“我想将我的......”

“你说呀。”

“你看我表妹怎样?”

“别东扯葫芦,西摘叶的。”

“她年轻,漂亮,跟你还真的很般配。”

“她太小了。”

“过完年就十九了。”

“好,谢谢你高看我,我没有吃不着碗里,还看锅里的想法,因她是你的表妹,我才去送的。”

“不是,不是,我是说真的,这样大家都好。”

“别说酸溜溜的话好不好,把我看成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不妨你接触接触,她很聪明的。”

“我没说她不好,可她不适合我,也不是我需要的类型。”

“你需要什么样类型的。”

“就像你样。”

“别胡扯了。”

“你想摆脱我,门都没有。”

“好,睡觉吧,我有些累了。”谣谣也想这样交流下去,给他一个信息就够了。

“好,睡觉,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检查。”

谣谣躺在床上,脑海中就闪现出儿子乞求的眼神,她的心碎了,现也不知道儿子在哪里,保林父母去过逸凡的家,没有回去,他去哪里去了呢?

已经离婚了,回头是不可能的事了,也就是说有些路是不可能去走的,就没有必要去后悔,很多中国的女性在婚姻摇摇欲坠的时候就是被这种想法打压了,觉得为了孩子,生活再痛苦也要继续生活,不能凑合也要继续凑合。

谣谣觉得,她走出来没有错,她也相信小孩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他会有他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生母就是生母,那是改变不了的,血溶于水的亲情。

可是儿子现在过得不好,因为他的父亲又组成了家庭,又有了一个孩子,后妈又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她心里好纠结。

她真的,真的放心不下,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顾儿子,她要接回来,接到她的身边,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成人。

她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

次日上午,谣谣在保林的按排下,做了一个全身体检,体检结束,开了出院手续。

她坐在保林的摩托车后,对保林说:“我要将儿子接过来。”

“逸凡同意了吗?”

“他不同意也不行,孩子教育很重要,他们也不管不问,有时孩子在学校没人去接,孩子这么小自己都跑过我这里,这样怎么放心。”

“这样吧,回家你好好休息,我叫村里的村长去一趟。”

“叫他去不合适吗。”

“到家再说。”

一会儿到了,谣谣看了一下超市里的电脑记录,也就是一天来的账目,没有说什么,便和保林上了楼,也是谣谣房间。

聪明的小表妹倒了两杯茶,就去超市了。

“村长是我堂哥,大伯的儿子,我叫他,他一定会竭力去办这件事的。”

“孩子无论如何不能跟逸凡了,这样下去,就毁掉了孩子的一生。”

“我知道。”

谣谣又将逸凡昨天带儿子来找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保林想这个逸凡现可能有些丧心病狂,昨天他父母去过逸凡家,他和儿子都不在,也有可能他真的将儿子送走了,这事必需要追回来,村长出面是最好的。保林想到这里,便安慰谣谣说:“你不要急,这事一定会处理好的,你就安心休息。”

“我同堂哥打个电话,约他一下,我下去亲自对他说。”

“那就劳烦你了。”

“你这不见怪了不是。”

“喂,你好,堂哥吧。”

“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回来了。”

“你有时间吗?”

“什么事?”

“我去你那里,有件重要的事找你。”

“好,我在村部等你。”保林挂了电话。

“谣谣我去了。”

“把话说好点,看看能不能把孩子由她带,现孩子就是上学,接送。逸凡结婚又有孩子了,他们忙不过来,谁管谁带,都是为了孩子,父亲还不是父亲。话要这么说。”

“谣谣,你放心,情况我都知道了,走了。”

“嗯。”

保林下了楼,谣谣站在窗口前,看着保林骑上摩托车,一阵风的去了。她想身边没有这么一个男人,还真的不行。

儿子能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