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本想说,弟弟在外打工,女人在家要守妇道之类的话,但他没有说出口。信好他没有说,他有什么理由说,他三天二头来这里,现也习惯了,好像是习以为常。

今天,他有点感到居高临下,这种心理是不对的。

自己有过轻浮的动作,对于弟弟的老婆,他不能做这样的事,别人要做,他得管呀,如今他的嘴如何张的开,他不知道,弟媳是为了跟别人,才将自己拉来垫背的。

心里想到这事,一切的好感,好像离他很远,勉强吃过中午饭便去上班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林子没有去小雪那里去了,自己一个人烧了一菜一汤,喝了三两酒,拨通了兰馨的手机。

“有事吗?”兰馨一看是林子的电话。

“想你了。”他停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我在忙,等会我打过去。”兰馨挂了电话。

“妈的,敢挂老子的电话,什么意思,两个星期也没有通过电话。我不打给你,你从来不打电话给我。”林子心里很不舒服。

他想真不应该放她出去,三十几岁的女人性欲还是很强烈的,可现在叫她回来,已经不现实了,家里的几万块也投了进去。要是这么回来,也有可能是血本无归,真他妈的,当初是想钱想晕了,现在的闹心的事常常在林子心里产生。

他是为了钱才放她出去的,没有想到有这么难熬,开始她走时,还有些巴不得,现真的有些想,老婆还是自己的好,做起事来虽不是最痛快,但随时都可以,好像天经地义。

林子想着,抽着烟,桌上的筷子碗都没有收。

“咚咚咚。”

“谁呀?”他问道,但没有人回答。

“咚咚咚。”又是一声敲门声,这声音听起来,应是握着拳头,是用卷曲在拳心处的四指敲击的声音。

男人敲击多是拳背,声音响而急促,林子一听声音就是女人,这个时候有谁来呢?厂里的事应到办公室去谈。跑到家里来干嘛呢?真的是烦人。

“来了。”林子一边应和着,一边起身开房门,心里可窝着火。

来的不别人,正是弟妹小雪。

林子一小雪眼前一亮,随之暗淡下来。

小雪进来没有说话,看到桌上的碗筷没有收拾,二话没说就开始收拾起来。

林子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没有阻拦,好像这事很是平常,连客气一声也没有。

男人一个人在家,突然来了一个女人,虽然心里刚才不快,也走失了不少。

他瞟了一眼小雪,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小袄,小袄是敞开的,脖子上系着一条水红色的围巾,袄里面是一个高领的很细那种天蓝色的毛线衣,很长有半截露在小袄的外面,一直盖住屁股,显得臀部曲线更圆更向上翘。

下身是一条紧身黑色的裤子,勾画出修长的双腿,一双半高跟半深的毛皮鞋,踩在瓷砖地板上咯吱咯吱响,显示出青春活力。

林子不知道小雪怎么突然来这里,来一定是有事,什么事呢?他想不出来。

小雪将碗轻轻放在洗碗池里,脱下了小袄,曲线优美的腰肢,丰润圆挺的胸部。在灯光的作用下,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也许是在酒精作用下,眼睛看着小雪,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从头到脚都很是动人,突然间,小雪变得很有韵味。也许是兰馨不冷不热的挂了电话,这时候有一个身贴的人关心他,倍增感到亲切而温馨。

林子想想一个人的孤独,有时还觉得很无聊,想想小雪一来就不声不响的为他心甘情愿的做事。冰冷的心有了温暧。

想着想着,林子的身体开始膨胀起来,他强压着自己,告诫自己一定要稳重,才显得一个长者的风范。

小雪收拾好厨房,套上短小的棉袄,走出厨房。这一串的动动,是多么的娴雅,这是林子最想要的女人。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始终走不出厨房,他感到很悲很惨,这一生活过什么劲。

“哥,怎么一个人喝起酒来了。”林子没有回小雪,只是从上向下扫了一眼小雪。小雪也没有注意林子的眼神。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小雪说着向林子坐的沙发边走过来。

“没有。”林子有气无力的说,他这个样子,好像人蔫的感觉,他不知道是让人同情,还是让人怜悯。

小雪倒了一杯水放在林子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与林子坐同一条长沙发上。

林子用手摆了摆自己坐的方向,意思是说坐近点。

小雪也就乖乖的向林子这边挪了挪。两个人并排坐着,这时,谁也没有说话。好像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表姐走有三个多月了吧,现在的情况怎样?”还是小雪开了口,问到了兰馨。

“还在浙江学习。”

“学习?是一个人去的?有谁陪她去吗?”小雪一连串的问,小雪知道是表姐夫陪她去的,她也知道她表姐夫这个人,特别的好那口,在村里当村长时,桃色事件不断,还都被他一个个摆平,居然还升了官,这样的怪事,小雪当然想不清楚,他升与降对她来说都没有影响,你做你的官,她当她的老百姓。

小雪不信表姐夫与她小姨子就那样干净,她表姐长得水嫩水嫩的,这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这是小雪在心里想的,她自然不会在林子面前说出来。

“姐夫陪她去的。”林子又不得不说,心里早就有些堵。

“姐夫一个人吗?”这句话触动了林子的神经,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他给联系的。”林子的意思,有什么办法,是他联系的,他不去,兰馨一个人去得了吗?

“你不应该放表姐走。”小雪看着林子,现在这个样子,比兰馨在的时候憔悴许多。

“叫她开店,她不开,叫她到幼儿园当一个临时的老师,她也不干,她说她自己的事,自己去办,不用我操心。”

“你不放她走,不就成了,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总感觉不太对劲。”

“不放她?她说在娘家门口办一个轧花厂,说得如何如何,是个好赚钱的事,零风险。你不让她去,我一个人能养活一家人么?你看厂里一年不如一年。”

“是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顾到这头,可顾不了那头。”其实,林子是不让她去的,他也挡不住呀,也就没有想许多,也想着能搞点钱,也是好事,大老爷们,一个人还不能生活不是。

“你对表姐夫了解不?”小雪看着垂头丧气林子说。这话直截戳到林子的心脏。

林子翻着大眼睛看着小雪,他知道小雪说这话的意思,她真的不顾她姐姐,更不顾及林子脸向那里放。大言不惭的把这话说出来。

林子不想扯自己的话题,听着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又不能跟小雪急。他把话风一转,便问:“胞弟在外打工怎样了。”

“我现不管他的事,我过我的,靠他是靠不住了。”

林子不想弟媳离开他的弟弟,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弟呀。他没有想到,她居然在他面前这样的直白的说话。

“小雪,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千万不能这么想,我弟脑子好用,他也是一个对家负责的人。”林子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偏坦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不信,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一个人男人在外不偷腥。”

“你怎么没有一点自信,你那么好,他舍得掉下你,不可能呀。”

“他走了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在外你不知道,找没有找到事做,若是找不到事做,吃饭都成问题,那有这个心思做那些事,弄稳定,他会打电话的,要不你打一个电话过去。”

“我打过,没有这个号码,一定是换了号码,这分明就是在这躲我,其实,他想错了,我也不找他,我打电话问问他孩子上学钱要打过来。”

“没钱到我这拿些去,先垫付一下学费。”

“你当哥哥的,自然是向着弟弟说话。学费钱我有,这孩子是姓林呀。”

“没有,我是事实求实的说。”

“事实求实,一说到兰馨的问题,你就遮遮掩掩。”

“小雪呀,这是两码事,我不想说她。”

“你也知道呀,还说别人。”

小雪说着,又情不自禁的向林子身边挪了挪。林子坐着没有动,只感觉到一股女人的气息围住了自己,这种感觉很是特别,也是从来没有过。

夜深了,外面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屋里电灯布满了血丝,好像也有了睡意,蒙蒙胧胧,他们俩是不是两个失意的人在一起取暖,似乎都在诉说着衷肠,谁能说得清楚。

他们各自诉说着心中的苦和愁,心与心慢慢靠拢,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谁也没有想放开谁的意思。

小雪主动向上迎,不是有句: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加上林子,心里早就有这个意思,只是他有些做不出来,一再压抑着自己,心里苦不堪言,这回来了一个弯刀对着瓢切菜,一触即发,小雪身体慢慢向下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