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揍得就是你!(1/1)

就是这么一错神的功夫,他就被我一剑打在肩上,整个人抖了一抖,然后退去。

我赤红着眼睛,根本不给他缓过来的时间,拿着桃木剑,死命的往他身上扎。

他被我逼的十分狼狈。

“等等,我告诉你****寰在什么地方。”一清突然说。

听见这话,我猛地停住,“说!”

他目光有些游移,“****寰就在……”

他说着,突然掏出一张用金粉化成的符纸,朝着我打过来。

我冷哼一声,早就想到他会来阴的。

我也不避开,就直接冲过去,等到快要碰到他手上的符纸时,才微微侧身,跟符纸擦过,与此同时我手上的桃木剑直接扎进他的身体。

他猛地张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想到吧,你最终还是死在我的手里。”我嘲讽的说,还特意把桃木剑在他身体里拧了一圈,成功的看到他的表情更加痛苦。

然后把他手上的符纸抢过来,又从兜里拿出一张聚阴符,声音发狠的说:“告诉我****寰在什么地方,我可以饶你一次。”

他抿唇看着我,目光有些闪烁。

我又把桃木剑往里推进一分,冷笑着说:“一清真人,我就是个半吊子道士,根本没有一招毙命的高超道法,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只要你不说****寰在什么地方,我就慢慢的磨。”

说完,我又开始慢慢的转动桃木剑。

“好,好,我说。”他突然喊道。

我挑眉看着他,面上虽然镇定,但心里其实很着急,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想起刚刚从胸腔伸展到四肢的热度,我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寰在东……呃!”他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道强劲的阴风朝着我们吹过来,我以为是来杀我的,忙着避开,谁知最后那东西是奔着一清来的。

一只手苍白的手从一清的胸膛穿过,又缓缓收回。

我恨得直咬牙,就差一步。

“贪生怕死的叛徒是注定活不久的,纵然他是千年前来道家第一人,也如此,无论人鬼,只要活着还是要有些骨气的。”一道娇嫩的声音从一清的身后传过来。

一清的身体缓缓倒下,逐渐变得透明,我这才看清原来刚刚把一清给弄死的人就是小瑜。

她似乎根本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眼里,看着我,笑着说:“陆冉,我是真没想到你跟来这里,看来他还是很了解你。”

我看着她,总觉得她现在跟之前有些不一样,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她现在比之前好看了。

虽然还是那身款式老旧的衣裳,但她现在脸色却不是灰暗的,而是瓷白,嘴唇殷红,眼珠乌黑,看着更像个高级鬼了。

只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被叶勋昊带走了吗?那天我亲眼看见叶勋昊手里拿着张符纸,上面还有精致的纹路。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皱眉道。

她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屋里的水泥地上,那种让我从心里恐惧的哒哒声响了两下。

“当然是来找你,你不是想要知道****寰被带到什么地方么?”

我心中警惕起来,慢慢的后退两步,右手有些发抖,刚刚被一清踩的地方实在是太疼:“你肯告诉我?”

她突然讥讽的笑了,神情有些不屑:“可以,不过,你要求我,你好好的求我,我自然会告诉你。”

她怎么好像很恨我似的?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她这恨意从何而来,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欺人太甚。”我举着剑,冷声道。

小瑜面容陡然狰狞起来,厉声道:“我就是来欺负你,一个村姑,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居然在我面前那么护着你,不让我为难你,狐狸精。”

刚开始我被她骂的有些发懵,但是她最后说的狐狸精三个字简直就是点睛之笔,我瞬间领会她的意思。

她口中的他,肯定是她看上的男人。

难道她也看上了****寰?

我又往后退几步,皱眉问她是不是看上了****寰。

谁知她张狂的笑起来,“****寰不过就是个烂好心的道士,我会看上他?”

她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寰就是个面冷心善的主儿,说是个厉鬼,其实处事很受约束,总是怕控制不住后山的锁魂阵,伤到村民们。

有时候,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比我还要担心村民受伤。

看我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来,她猛地上前几步,恨不得立刻咬断我的脖子。

“你少装傻,我说的是叶勋昊,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现在那么护着你?”

她这话真的说得我摸不着头脑,叶勋昊护着我?世上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笑话么?

我犹豫着问:“其实,你不是找错人了?可能把叶勋昊勾走的是其他女人。”

她五只成爪,恨声道:“陆冉,就算炼化了耀光又能怎么样,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炼化耀光?

我还来不及细想她的话,她就已经朝着我冲过来,我拿着桃木剑迎上去。

在错身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的她的手,“****寰在什么地方?”

她妩媚一笑,说出一句气死人的话,“你猜。”

靠,我当时一股火气直冲大脑,真想直接弄死她。

手上用力,我仿佛都听见她手上骨头错位的声音,但是她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般,飞起一脚把我踹倒。

现在,我虽然有了力量,但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真正动起手来,只有蛮力。

我咬着牙,忍着疼,抱住她的腿,硬生生的把她扯倒,拿出村里女人打架的野路子来,在地上跟她抓挠。

瞧着小瑜像是根本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被我制住。

我按着她的手,坐在她肚子上,使劲的压着她,“说,****寰在什么地方?”

这样的姿势,要是换成个男人,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她冷冷的瞅着我,“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下跪求我。”

我手上一使劲,她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更加畅快。

“陆冉,你承认吧,你就是个废物,就算你炼化了耀光,依然是个废物,没有****寰,你什么都不是。”她说。

我死死地盯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扭断她脖子的冲动。

看着她脸上宁死不屈的神情,我心里疑惑,她进来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一直在跟我放狠话,却又不对我下狠手,甚至现在都没有认真反抗过,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制住她。

我正要说话,突然一道阴风吹过来。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抬头就看见叶勋昊正把她抱起来。

瞧着这副情景,我真是有些懵逼,合着这一晚上她就是拉我来演一出苦肉计给他看?

叶勋昊目光晦涩不明的看我一眼,没说一句话,抱着她就要走。

“等等,****寰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小瑜哭的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说:“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她说着,还特意让叶勋昊看见她身上的伤。

“少装,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说出****寰的位置,就算是叶勋昊在,他也不一定护得住你。”我说着,拿出从一清手里抢过来的符纸。

直觉告诉我,这种符纸要比我自己画的威力大,虽然我并不知道怎么用,但装呗,谁不会。

叶勋昊看我一眼,说:“陆冉,不要逼我。”

我冷哼一声,“是你们在逼我。”

现在我也有些烦躁,折腾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不知道****寰的下落,感觉我就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十分怪异。

而且,我现在很好奇小瑜提到的耀光到底是谁。

小瑜扑到叶勋昊怀里,只是呜呜的哭。

我攥着桃木剑,真的好想揍她一顿,这都是什么事儿。

可是,叶勋昊根本不给我机会,我也是今天才见识到他的厉害,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小瑜跳窗逃跑。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寰会平安归去。”他的声音飘过来。

我听着,气的一脚踢在旁边的柱子上。

生了好半天的闷气,我看着这房子里的阵法,突然发现从房顶上垂下来的四面黄旗已经破了。

地上的八卦图也已经出现裂痕。

我现在回想起刚刚身上那种灼热的感觉,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身体不会又出啥事吧?

要不要这么惨,我现在已经活死人了,还要怎么玩我?

我缓过来后,又在这里试了招魂符和幽冥符,但没有任何用。

我叹口气,只得从这里离开。

心里更加疑惑,一清今天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像是个莽撞的人,今天为什么会冒险呢?

我满腹心事的从这里离开。

出了门才知道,现在天都黑了,怎么一算,我在这里跟他们折腾一天,可是我总觉得只有三四个小时。

从这里离开后,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但是我转身看了好几次,都没看见人。

走了几步,我心一横,朝着人少的胡同走,边走边用我的血在手心画出个雷击符来。

等到走到胡同拐角处,我催动隐身符,躲到一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立马念咒。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近了,我直接把符文拍到他的身上,轻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那人闷哼一声,却没还手,而是顺势退到一边,跟我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这才发现,跟着我的人竟然是齐阳。

“你竟然还敢出现。”我狠声说,攥着桃木剑,要不是真的打不过他,我早就冲上去了。

他把我拍在他肩上的血符文擦掉,笑着说:“你终于炼化了,丫头,我等着你。”

听着他这话,我更加害怕了,他们一直说的炼化是什么情况?

不是我被炼化,还是我把别人炼化,怎么听都有点不着调。

他说完,朝着我走过来,我本能的举起剑。

他这才顿住,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你确实比****寰有用,我今天的功夫没白费,我用你妈刺激你,你没发狂,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为了****寰发狂。”

感叹完,他又说:“想要找到****寰,就去找潘岩,我现在很好奇,你的潜力到底能有多大。”

看着他要走,我上前几步拦住他,不让他离开,他却毫不惊慌,“丫头,除掉潘岩,我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丝毫不担心我会一剑捅死他。

我恨恨的看着他,娘的,要不是他是我爸,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我早就一剑捅过去。

只是,听着齐阳的意思,今天的事情是他策划出来的?还是他利用一清?

这一天,我没找到****寰,却发现自己的腿突然不疼了。

也不是骨头长好了,就是感觉不到疼。

这把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着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顿时疼得我眼泪快掉下来了,心里这才安定不少。

我回到齐家,刚走到房门口,就被姥姥叫住。

她惊讶的看着我,绕着我走了好几圈,表情逐渐阴沉,“你今天发生啥事了?”

我一愣,笑着说:“没啥,就是遇到了一清,跟他打了一架。”

她眉头皱的紧紧地,突然抓住我的手,厉声喝道:“你是谁?快些从丫头身上出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被姥姥吓了一跳,忙着安抚她,“姥,我没事,没东西在我……哎哟……”

姥姥突然在一张符纸拍在我的身上,那一块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疼,我一把推开她,吸着冷气把符纸拿下去。

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怎么我会疼呢?

我腿肚子都有些发抖,“姥,我不会死了吧?”

她本来脸色挺难看的,但是看我这样,突然放松了些,呼出口气,“吓死我了。”

她走到我跟前,问我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这一天的事情,我确实没底,就在全部都跟姥姥说了,特地把小瑜和齐阳提到的炼化的事情,跟她说了。

姥姥听后竟然面露喜色,笑着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现在身上鬼气很重。”

我抓着她的袖子,追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她咋笑的这么开心,跟中了八百万似的。

姥姥解释说:“你身体本就有问题,像是个大熔炉,吸引着那么多的鬼魂,他们所说的炼化应该是你把你身体里鬼魂的能力据为己有,这样一来,你的本事当然就高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至于他们所说的耀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厉鬼,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鬼,但能让你的本事突飞猛进,一定不简单。”

我似懂非懂,又问她:“那我现在还能把耀光给叫出来吗?”

她瞥我一眼,无奈的说:“你知道炼化的意思么?炼化就是这鬼已经消失,跟你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寰,钱利民把他抓走,不会是为了炼化他吧?

我更着急了,也没心思听姥姥再说,转身就往外跑。

今天齐阳跟我说,想要找到****寰,就要找到潘岩。

我是找不到潘岩,但是杜衡和陆长风能。

刚跑到门口,就看见陆长风回来,他看见我二话不说,就拽着我往外走,说是已经找到潘岩的行踪,今天他会在郊区的二子岭。

直到上了车,陆长风才注意我的异常,看我半天。

这次我不等他问,就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说了,然后问他耀光是啥东西。

他一听见耀光,表情顿时有些微妙,好半天才叹气跟我解释,我这才知道耀光果然是个厉鬼。

不过他当然没有****寰死得早,耀光只做了一百多年的鬼,本来是个不惹事的好鬼,但几十年前不知道为啥,突然发疯,因着当时耀光就在我们这片。

陆长风就集合这里的道士,一起去对付耀光,但这么多年下来,道家已经萎靡不振,去的那几个人,有的就会画个符文,还不顶用。

最后是瘸子的师父力挽狂澜,用招魂幡将耀光收服,把他封在招魂幡里。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那会招魂法破裂,从里面钻出来的黑气是啥东西了,极有可能是耀光。

我想了半天,有些担心的问:“姥爷,耀光他被炼化后,真的就消失了吗?”

陆长风摇头,道:“耀光当年是有一缕残魂逃离的。”

我心里有些打鼓,他不会来找我吧?

我正想着,陆长风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来,贴到我身上,叮嘱我说:“你现在不同以往,这张符纸好好的拿着,碰到道士不要硬拼,你毕竟有鬼气。”

这句话,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合着我现在不是活死人,已经被归到鬼这一列了。

我叹口气,心情有些复杂,现在我可是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从人变鬼。

装好符纸,我有些惊讶的问:“姥爷,你这次怎么又说了?你以前不是不让我参加这些事情吗?”

他轻咳一声,笑着说:“这件事,我不能出面,你替我去,正合适,正好你也找****寰。”

我看着他,心里浮现的那一丝丝感动彻底消失无踪,合着,他还是在算计我。

等到了二子岭,他跟我叮嘱好几遍,让我见到道士一定要绕着走,千万不能火拼,不然一准出事,让我记住我现在是半个鬼。

第一次当鬼,我心里害怕之余,也有些兴奋。

反正我也是为了找到****寰,也就不计较他算计我的事情了。

下了车,我刚关上车门,就听杜衡说:“小冉,情况不妙,就赶紧跑,我在这里等你。”

我冲他笑笑,偷偷摸摸的往前走。

还要多亏我这几年没少上山,虽然天黑了,但是路的走还算是顺利,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走了十来分钟,我就听见前面有人在笑,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人在求饶。

我放慢脚步,慢慢的往前走,最后躲在石头后面,靠着外面的草挡着,往那边看去。

一看见那里面的情景,我顿时脊背一凉。

这根本就是屠鬼场。

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围了一圈的道士,他们用符咒圈出一块地,里面囚禁着不下几十个鬼魂,有孤魂野鬼,也有有点道行的鬼。

这些道士乐呵呵的看着,手里拿着三昧真火符,边说笑边把符纸随手的扔到圈里。

鬼魂们忙着四处闪躲,没有本事的鬼魂就被推到外围,挡着那些道士。

他们这是算啥,硬是逼鬼魂弄了这么一出弱肉强食的场面。

我紧紧地抓着手边的草,有些不忍心看着那些哭嚎的鬼魂。

我一直觉得,能超度就超度,不能超度就让他们魂飞魄散,从头到尾,我都没想到要这么折磨他们。

我静静的看着,突然身后一股淡淡的冷气,我轻轻的转头,是个小鬼。

他害怕的蹲在我旁边,看着圈子里,喃喃的叫妈妈。

我怕他被那些道士发现,忙着从兜里掏出个镇魂符来,先把他收了,等到回去再超度。

我刚把小鬼收好,那些道士突然严肃起来,紧接着我就看见两个男人走过来,其中一人是钱利民。

只是,之前还挺神气的他,现在点头哈腰的。

他们走到圈子外面,那些道士齐声叫了声潘爷。

我狠狠的盯着钱利民身边,清瘦的中年男人,原来他就是潘岩。

潘岩看着圈子里的鬼魂,面部表情的说:“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弄了这么几个东西过来,连个正经的厉鬼都没有。”

他这么一说,原本表情还算是轻松的道士们瞬间紧张起来。

钱利民解释说:“潘爷,不是我们没本事,而是这里的鬼魂都在后山,那地方有锁魂阵,我们根本破不了。”

“后山?”潘岩神情一厉,冷笑着说:“你不提这件事还好,鬼进愁的冤魂养了那么多年,你让我交给你,肯定能把后山的冤魂弄过来,结果呢?”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钱利民一眼,钱利民就已经双腿发软。

钱利民忙着解释说:“这是意外,我没想到****寰已经识破莲香,这才……”

他还没说完,话已经被潘岩打断。

“我不听你的借口,十天,破了后山的锁魂阵,把那里的鬼魂给我收回来,否则,我会亲手把炼成厉鬼。”潘岩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钱利民一听见这话,直接被吓的坐到地上。

就是其他的道士,都是浑身颤抖,缩肩低头,生怕潘岩的怒火会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潘爷,可是如今找不到祭阵阴女,陆冉她……”钱利民小声的辩解。

潘岩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钱利民,“你儿子难道不是吗?你跟个村姑,费尽心力的生个儿子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他说着,伸手在钱利民的脸上请拍着,面容渐冷,“你还是壮年,儿子总会有,明白吗?”

钱利民放在身下的手慢慢收紧,面上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笑着点头,“明白,明白。”

潘岩这才起身,转身的时候突然朝着我看过来,眼中寒光四射,随手拿过身边道士的符纸和桃木剑。

脚踩罡步,舞着桃木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有一种古人舞剑的翩然。

只是,我现在是无暇欣赏的,毕竟他这把剑对准的对象,是我。

我从站起来,忙着往回退,同时也拿出桃木剑和雷击符。

我看着他手上的符纸,只是简单的镇魂符,竟然被他使出来一种霸道十足的感觉。

这样的架势,我只在****寰身上见过。

我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拿出自己最厉害的雷击符,但只是堪堪接住他这一招。

一招过后,他没再出手,站在原地看着我,“你就是陆冉?”

我点头,心想,他们应该是盯上我的人。

他看着我,满意的说:“不错,是个有潜力的姑娘,杀了可惜。”

我皱眉看着他,他这是夸我?

“明天中午十点,向天宾馆,我等着你。”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静静的站着。

这句话就有些微妙了。

我呵呵笑着,“凭你的本事,要是想杀我,随时的事,把我骗到宾馆干啥?”

他听到我这话,居然笑了,“你想多了,你这样身材的,不是我的菜。”

靠,居然还歧视我的身材。

“你不是想要找到****寰吗?明天过来,我不但告诉****寰在什么地方,还会告诉你,怎么调查幕后的真凶。”他对我说话很和气。

我听着他这话,无端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明天我会准时到。”我笑着应了。

现在我没有跟他谈价码的条件,毕竟,他用一张镇魂符就能把我逼得无路可退。

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道士,这要是真打起来,我绝对是被群殴的那个。

现在我也明白陆长风为啥要让我来了,他是知道潘岩他们对我有所图的,所以,我就是被陆长风推出来当诱饵。

得到我的回答,潘岩转身想走,我叫住他,看着钱利民说:“潘爷,我跟钱利民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潘岩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说:“这人对我还有用,不死不残即可。”

说完,笑着离开。

我朝着钱利民走过去,顺手把陆长风给我符纸扔掉。

那些道士看出我身上的鬼气,拿着武器,似乎是要过来伤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最好安分点,我已经跟潘爷这是我跟钱利民的私人恩怨,更何况我明天还要去见潘爷,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这话说得,其实我也没啥底气。

这时候,我真的十分感谢他们对潘爷的畏惧程度,一听见这话,竟然真的站到一边,再也没有了插手的意思。

钱利民从地上站起来,拿过离他最近的那人的铜钱剑,怨毒的看着我。

瞧着我走近了,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

我看着他过来,直接扔掉手上的桃木剑。

比道术,我肯定干不过他,所以,只能跟他拼力气,直接跟他肉搏,用拳头解决问题。

经过这几次交手,我发现钱利民拳脚功夫并不是很好。

他看我扔掉桃木剑,不由得冷笑起来,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我直接一手抓住他的铜钱剑,挑眉道:“不是所有的鬼都怕道法。”

说完,我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还不等他爬起来,我抡着拳头就上去。

一边打一边骂,没过一会钱利民就被我打懵了,我瞧着距离差不多,又在他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他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接滚到他们之前弄起来的符咒圈里,这么一来,他们圈好的圈子就出现了口子。

被困在里面的冤魂连忙四散逃亡。

其他道士想要过来补上,我拖着钱利民在地上打,没几下就把他们的圈子给搅乱,等到那些鬼都跑了,我最后给了钱利民两拳,也趁乱钻入草丛里,溜了。

跑出了老远,我才松口气,腿都有些发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好吓人。

只是,我走了几步,突然腿上一软,直接跪到地上。

眼前有些发黑,身体里好像是有个东西要往外挤,撕扯我的身体,特别疼。

我按着心口,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也明白不能让那东西出去,我咬着牙咬破手指,在手臂上画了一道镇魂符,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最后我躺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汗打湿,身体有些脱力,十分庆幸自己跑出来了,这要是被他们看见,不就坏事了。

我正缓着,就感觉有一只手摸上我的脸。

嗅着熟悉的味道,我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伸手按住,哑着嗓子说:“****寰……”

“嗯……”他轻声应着。

我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你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一摸他,就觉得他不对劲,冰冷,跟普通鬼魂无异。

他轻叹一声,冰凉的唇印在我的脸颊上,“丫头,乖,别来找我。”

“可是不放心,我怕你出事,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空落落的。”我哭着说。

其实我现在也在犹豫,我怕给他惹麻烦。

他抱着我,“我很快就回来,十天的时间,乖乖的等我。”

我抓着他的胳膊,着急的说:“我可以不去找你,可以好好的等着你,但是你告诉我,我还能帮你什么。”

他沉默半天,说:“只要你乖乖的,一切都有我。”

我还想抓住他,却发现他已经离开。

我一拳打在地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好想跟他说,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我可以帮他。

这种被人当成废物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丫头……”陆长风和杜衡过来,正好看见我躺在地上,忙着把我扶到车里。

“发生什么事了?”陆长风紧张的问我。

“没啥,跑的时候绊了一跤。”我不咸不淡的说。

后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他们俩赶紧上车,往回开。

车上陆长风一直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我把潘磊让我去向天宾馆的事情说了,他沉吟半晌,道:“明天去看看。”

我转头看着他,挑眉道:“姥爷,你这是把我当枪使?”

他脸色涨红,解释说:“丫头,我真是没办法,这段时间我和杜衡在组织里的处境都不乐观,潘岩大有一手遮天的趋势,要是有别的办法,我真的不会把你推出去。”

对于他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很不满意,冷笑着说,“具体说说?”

他跟杜衡对视一眼,开始跟我详细说组织里的情况,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组织里的部门说相互竞争的方式。

每个部门都会接不同的工作,互相竞争,失败的被取缔。

而在所有的部门里,潘岩所在的部门是实力最强的,现在更是打压的其他部门毫无反抗之力,同时他们也是手段最为残忍的,以屠鬼为乐,甚至是炼鬼,但具体的意图却不知道。

陆长风撞破了钱利民在鬼进愁的事情,又看着我们破了他在津平弄出来的墓,而且潘岩的爪牙江勇的死跟我还脱不了关系。

桩桩件件,足以让潘岩恨上陆长风。

最后,陆长风恨恨的说:“我当初加入组织,本想做些大事,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我听着他们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的组织就是专业抓鬼的?”

陆长风点头。

“那为啥杜衡他们根本不懂道法?而且,我接触过你们组织里的人,懂道法的根本没几个,大部门都是门外汉。”我诧异的问。

对此,杜衡解释说:“我们这些人吧,从事的都是劳力工作,还有一些技术性的工作,就算是干道士,也要跟得上社会。”

陆长风得意的说:“组织给配备的设备,都是十分先进的,有那种机器人,只要把坟弄个口子,丢个机器人进去,遥控着它在里面走,到时候就能知道整个墓室的地图,十分准确。”

我想象这那种画面,心里十分好奇,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神奇的东西。

“那你们部门没有吗?”我好奇的问。

陆长风脸色一窒,不说话了。

杜衡说:“我们部门只是个小部门,只有最基本的设备,好的东西都在潘岩那里。”

我差不多是懂了,又问陆长风为啥他干了几十年,部门还是这么小。

他满是怨念的说,因为他现在负责的事情是****寰这事,想杀又杀不了,放又放不出来,别提多戳心。

我忍笑不已。

等到到家之后,陆长风又跟我说让我明天一定要去见潘岩,没准真的能知道啥。

我胡乱的点点头,心里还在想****寰跟我说的话,他那意思应该就是让我在家里等他。

想了一夜,最后还是没有个定论,直到天亮才要眯过去。

谁知道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坏了!潘岩可不是好惹的主,我顿时一身的冷汗,忙着穿上衣服往外跑,就看见潘岩坐在客厅里,慢悠悠的喝茶。

看见我出来,他抬头道:“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找你了。”

我往院子里一看,就见陆长风和杜衡身边围了一圈的壮汉,个个都带着家伙,杜衡不会出啥事,陆长风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笑着说:“抱歉,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对劲,没起来。”

说完,刚要迈步,就看见潘岩的眼神陡然凌厉。

“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他面上挂着冷笑,淡淡的瞥了眼院子里的人。

离着陆长风近的壮汉,一拳打在他身上,陆长风也不还手,硬生生的挨着。

我脸色一凝,冷声道:“潘爷,这就有些过了吧,爽约的是我,要打要骂冲我来,你打他算怎么回事?”

“你还要为我做事,伤了会耽误时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