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雾顶村里的事情,其实已经很明朗了,这个村长是假的,相信很快就能被人发现,而且大壮也有问题,他不是长毛怪,但是肯定和长毛怪有很大的关系,只要找到他们两个,真相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我们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走出了这个山洞,走出山洞才发现,这里虽然离雾顶村不远,但是也不近,相对来说,这里距离我们弃车的地方要更加近一些。

那晚月光皎洁,即使不用手电,也可以看得清楚路面。这让刚从黑暗环境中走出来的我们直接关掉了手电筒,感受一下外面自然的气息。

“小素,你和我去雾顶村,楼大姐,你们怎么走?”刘哥说道。

楼海雅点点头说道:“我们门派就在这附近,福贡县往西走,要经过福贡。”

“嗯,那正好,你们一起去拿车,然后去福贡,我和小素去找大壮。”刘哥说道。

“好,还有那个村长,是个假冒的!”王小素提醒道。

刘哥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村长?”

我点了点头,告诉了他我们在竹林里面看到村长尸体的事情,刘哥哦了一声说道:“那假村长不惜发动村民来阻止你们,我感觉应该和饲灵洞的人有关系,也许现在早就跑了。”

......

当天晚上,刘哥和王小素往雾顶村走去,而我和吴维伦还有楼海雅和黑龙,带着茹景师妹的遗体回到了车边,好在车没有被破坏,我们开着车开始往回赶。

经过雾顶村的时候,村中依旧一片寂静,这个点,没有人敢出来。

回到福贡县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天亮了,我在当地找了一个医生,一般的赤脚医生都能给尸体打防腐针,不过这种针只能保几天时间,所以等刘哥他们过来之后,我们还是要尽快回去。

刘哥和王小素当天下午就到了福贡。

回来之后,王小素把事情的始末全部讲了一遍,原来啊,那个村子里面的长毛怪,并不是什么绿毛僵尸,他只是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就是会经常无缘无故的流血泪,后面我也上网查了一下,确实存在着这样的病,不过非常的罕见,几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因为长期流血泪,所以身体非常的缺血,迫不得已他才会去吸村子里面那些家禽家畜的血,用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这个人是大壮的父亲,他发现自己有这种病的时候,就悄悄的离开了家里,自己住在了山洞里面,本来依靠自己的狩猎的技巧,靠打野兽收集血液,可是现在病情愈发的眼中,需要的血液也越来越多,而且长期一个人孤僻的生活,精神上已经出了一些问题。

大壮一直知道他父亲的藏身之处,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前几年的时候只是偷偷摸摸的接济一下,他不是亲生儿子,是他父亲领养的,他懂的感恩,所以也格外的维护那个已经精神不正常的父亲。

而之前村子里面死了人,他的妻子,他的母亲,还有一个猎户,他心里很清楚,这三个人的死其实和“长毛怪”没有什么关系,而是饲灵洞的人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们,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刈冥祭坛。

村长死的那一晚,大壮其实也受到了饲灵洞的人的威胁和蛊惑,她们说他们家的劫难是我们带来的,让大壮把那口枯井封死,然后本来准备设圈套活捉我们抢走刈冥三宝的,米昔金她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只是后面被刘哥跟了上去破坏了她们的计划。

再加上大壮也不想我们找到他父亲,直接对我们落井下石了。

不过据刘哥所说,清晨的时候,派出所的人就过来了,在刘哥的协助下,他们找到了大壮的爸爸,他的身上满是动物的皮毛,坚硬无比,派出所的人已经准备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观察一段时间。

饲灵洞假扮村长的那个人早就跑掉了,派出所的人也准备去追铺,刘哥偷摸卜了一卦,然后告诉警察他可能往那个方向跑了,这种人如果不抓到的话很难慰死者在天之灵。

饲灵洞的人几乎是全部死在了去刈冥祭坛的路上,也算是恶有恶报,接下来王小素还讲了很多关于雾顶村里面的事情,我也没有了心思听,他们一到福贡,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往老家开,利用上午的时间,我把被砸烂的车窗修好了,而且还买了一块很长的白布裹住了茹景师妹的遗体,把她放在后座的中间位置。

这个时候的遗体已经僵硬了,但是我用了软尸符,还是可以自由调整姿势的。

依旧是刘哥和吴维伦开车,我和王小素坐在后座,把茹景师妹夹在中间。

一路上的气氛很沉闷,大家见我情绪低落,都只是稍微安慰了几句便给了我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隔着一层白布紧紧的搂着茹景师妹,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搂着她了,她因为活人祭祀而死,灵魂已经不复存在,就算想再见面,也是不可能。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们直接去了师父家,农村的深夜很静,十点过后基本上就全部关灯了,那天已经是十二点了,师父家里的灯依旧亮着,不但亮着,师父还坐在了门口的一把靠椅上面,似乎在等我们回来。

停了车,师父依旧坐在椅子上面没动,我抱着茹景师妹下了车,师父才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

“师父,茹景师妹她...”看到师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那种强烈的伤感,哭的像个孩子。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嗯,我都知道,堂屋里面已经摆了好棺材,你把她放进去把,明日亥时下葬。”

“潘师傅,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茹景师妹的身份?”刘哥突然问道。

师父点点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谁又能逃得过宿命呢?”

我们都沉默不语,我抱着茹景师妹走进了堂屋,堂屋明显已经被师父布置过了,有花圈,有贡品,有棺木,还有一张茹景师妹的黑白遗像挂在正对门的神龛上面。

那天晚上,我在棺木前坐了一晚上,这是我陪她的最后一个晚上,今晚过后,茹景师妹将彻底的从我生活中消失。

午夜大概四点多的时候,一阵阴风刮过灵堂,吹得我后背嗖嗖发凉,我知道有人来了,十有八九是阴间的带魂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