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古玩黑市(下)(1/1)

司徒枫听了柳亦辰的话后想了想家里正好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拍下来送给她当礼物也是不错的。随后说道:“我家里面正好有个在上学的妹妹,这件东西拍下来送给她吧!所以这次亦辰老弟就让给你枫哥我吧!”柳亦辰摆了摆手说道:“没问题,我等会儿再看看后面拍的物品吧,如果有遇到喜欢的就拍下来,没遇到今天就当来长长见识!”

这件东西进行竞拍的人倒是不多,没过多久就被司徒枫花了二十五万的价格拍了下来。第三件拍品,是一块白玉龙形谷纹佩。柳亦辰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想起来爷爷留下来的那块玉佩,所以柳亦辰对玉牌玉佩这类东西还是情有独钟的。孔叔看样子也对这块玉佩感兴趣,柳亦辰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今天真的只是来长长见识的。这块玉佩用一块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刻而成,玉佩通体扁平,镂空透雕,有廓,龙体造型奇特,作盘旋游动状。龙回首上昂,目小而传神,口微张似吟鸣之态。

再看这条玉龙,躯体硕壮,龙身躬起,呈现“S”形并与龙足或脊鳍部分构成若干小“S”形的多重组合,给人以律动感。周身雕饰谷纹,似粒粒珍珠随龙舞动,仿佛一条小白龙在云中翻腾嬉戏。

从玉龙的形态来看,符合战国时期龙的特征,龙身上的谷纹很像是春秋时期的风格,但形体略小,乳突有扎手感觉,底部有突出“芽弯”,排列密集均匀,这一点也符合战国初期谷纹的特点。

再从雕刻手法上来看,也都体现了战国时期的特点,特别是轮廓线,可以明显看出,使用的是浅雕阳纹和阴线。柳亦辰从自然侵蚀的特点和其它一些特征上判断,此件白玉龙形谷纹佩应该是一件战国初期的作品,从整体品相和玉的雕刻手法上可以看出,此玉可算是战国玉佩中的上佳之品。

孔叔和柳亦辰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说明两个人都觉得这件玉佩是件好东西,柳亦辰开口说道:“孔叔你要是喜欢这件玉佩的话就让给你了,自从上次被雷劈了之后爷爷的传家宝丢失之后我现在对别的玉佩会更多的注意些,不过这件玉佩还没达到我丢失的那件玉佩的品质。所以我也不参加竞拍了,这件玉佩如果不超过三十万的话可以拍下来自己把玩。”

“那好,今天孔叔我就占你一个小小的便宜。”孔叔很是感激的向柳亦辰说了句。这时主持拍卖的那位女生走上台去:“各位今天这第三件拍品是白玉龙形谷纹佩,起拍价八万,有喜欢的朋友下面可以进行竞拍了,每次加价五千,价高者得,开始吧!”

“八万!”“十万!”......“二十万!”不一会的功夫价格就到了二十万,这时候竞价的人也开始慢慢变得少了起来,期间孔叔一直坐着没出价,现在看了看就这么两三个人了也到了出手的时候了,“二十八万!”孔叔第一次出价直接把价格提到了二十八万,剩下的那两三个人没想到到了最后杀出一匹黑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表示不再继续加价了,这个价格几乎已经到了边缘了,如果再加价的话就没什么利润了,毕竟那几个人都是商人。

这块白玉龙形谷纹佩由孔叔拍得,拍卖完这件东西后拍卖会宣布休息片刻,下面会有更好的物件进行拍卖,大家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休息期间柳亦辰把玩着孔叔拍下来的玉佩,然后和司徒枫孔叔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台上走上去一位拍卖师,这次不是那位年轻的女生而是一位很成熟的中年男子。

那位中年男子上台后也没有客套就说道:“来到这里都是老客户了,我们话不多说,继续拍卖,下面这件东西是一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说着话拍卖师揭开了长方盘上面的黄布,这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就映入了人们的眼帘。

自汉唐以后瓷器的发展抑制了漆器的发展,漆器的技术也就慢慢的退化了。主要问题是漆器的生产成本要远远地高于瓷器的成本,在整个商品的应用中,它的竞争力就显得不如陶瓷,所以陶瓷这一支就变得非常强大。

漆器有很多种,最早是为了防腐,装饰就产生了素漆,单色的。后来中国人从实用的角度发展出了另外一只,就是加强它的审美,注重装饰的功能。装饰功能使我们的漆器变得五彩缤纷,颜色也逐渐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又出现了另外一只,就是动刀的。

它最初的原因是为了回避漆器的一个特点,因为漆器如果刷漆刷的过厚,就很容易开裂,但如果刷的过薄,又不容易很好的保护那个物体的本身,在这种情况下,到了南宋的时候就出现了在漆器上面剔纹饰的工艺,用这种提前断开漆性的纹饰来保护漆器,延长漆器的寿命。

漆器剔红是怎么做的呢?就是一遍一遍的往上刷漆,当刷几十层漆的时候它就形成这么厚的漆膜,不能等它干透,在一个半干的状态,像牛皮糖似的就用刀开始剔。干燥之后开始打磨,打磨的过程当中使用一种工具,我们现在的人们用砂纸,划几下就可以了,先是由粗到细很快就变得光滑起来,但古代使用的是锉草,效率跟砂纸是没法比的非常费时间。

“亦辰老弟这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怎么样?”司徒枫饶有兴趣的问到柳亦辰。“这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呈长方形,深沿,随形圈足。通体于锦地上雕朱漆花纹,盘心开光内一双蛟龙身形矫健,张牙舞爪,须发飘舞,一上一下穿行于灵芝枝叶之中;盘内壁上下两侧开光内雕双狮戏绣球和杂宝纹,绶带飘舞;左右两侧开光内雕仙兔奔走于山石苍松之下;底髹褐色漆,蛇腹断纹。东西不错,不过这漆器类的东西我也不是太懂,还是和孔叔一起上去看完之后再做判断吧。”说完柳亦辰和孔叔一起走向台去。

柳亦辰上台之后仔细看过这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后便直接用起了异能,从刀工等看,这对长方盘可谓是相差无几,而且从几个特点来看,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都是明代漆器的标准样子,而异能也印证了这对长方盘都是明代中期的作品。走回座位之后,柳亦辰轻声说道:“应该是明代中期的一对剔红漆器作品,很开门儿。”

拍卖师看到没有人在上台来查看便说道:“这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起拍价三万,各位可以开始出价了!”“三万!”“五万!”......看来喜欢这件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的人还不少,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十六万了。这时司徒枫也给出了一个报价十八万,这个价格报出后应该是快到了人们的心里价位了,所以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有人开始给出了二十万的报价。

司徒枫本以为可以十拿九稳了没想到又有人开始报价,使得他愣了愣神他把头转过去看了眼刚才报价的那位,那位也正好看着柳亦辰他们这桌,看到司徒枫后笑了笑,司徒枫接着又给出了一个价格二十三万。这次并没有人和他继续竞争了,刚才和他竞拍的那位看到司徒枫后好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放弃了。

司徒枫兴致勃勃的观察着手中的剔红灵芝双龙纹长方盘,这件剔红作品一拿到手中,他就感觉到这对作品的不一般。古玩行中有句老话,好的东西,自己会说话。假的东西,劣质的东西,可以模仿颜色,可以模仿样子,但是模仿不了其中的神韵。看来今天这钱花的倒也不冤,今天来古玩黑市司徒枫和孔叔都有了买到了自己喜欢的物件就柳亦辰到现在还是空着手呢。

“好了,下面就是今天的第四件拍品,明朝沈周的《庐山高图》,大家有兴趣的,可以上前观赏,不过就不要上手了。”在拍卖师喊出这个拍品之后,居然没有一人上前去查看,一时间,场面冷落了下来。

“我说你们主办方还是换一个拍卖品吧,沈周的画?搞什么嘛!沈周的真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要真是沈周的真迹的话恐怕你们也不会放出来的吧!”坐在底下的一位鉴定师傅说道。

“嗯,这位师傅要看了东西再说哦,这幅沈周的《庐山高图》,虽然不是沈周的真迹,但是仿造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值得大家收藏把玩一下。”那位拍卖师出言解释道,其实他也知道,这幅所谓沈周的《庐山高图》,那是假的不能再假了,不谈画工如何,从这卷轴的轴杆,用纸上面就可以看得出来,年代肯定达不到明朝,估计也就是清朝时期的一件仿品。

听到拍卖师的话后,刚才坐在底下说话的那位鉴定师傅和旁边同来的那位老人,将信将疑的走上前去,戴上一副白手套,和另一位上来的中年人把画轴展开之后,只是用放大镜看了几眼,就连连摇头,走了回去。

“沈周的《庐山高图》,起拍价五千元,大家还是可以上来欣赏一下的,沈周的山水画以北方画风特有的遒劲、浑厚之气,表现南方山水秀美、凄迷之韵,使南北画风有机融合,又各尽其妙。笔法稳健细谨,不恣意逞任,用墨浓淡相间,於满幅布局中有疏朗之感,故觉实中有虚。而画悬泉百丈直泻冲下,涧水轻柔,云光山色极为精采。”见到众人没有对这幅画产生兴趣拍卖师又把这幅画的特点说了一下,希望有喜欢的人把这幅画拍走,毕竟他也不想出现流拍的局面。

“这沈周的《庐山高图》原属北京故宫旧藏,现藏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庐山高图》是沈周为他的老师陈宽(醒庵)70岁生日祝寿,凭借想象而创作的一幅国画精品。这件仿品仿的也就是一般,如果没有其他拍品拍的话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了!”刚才上台查看这幅画的那位鉴定师傅回来说道。

那位拍卖师等了半天也没人对这幅画产生兴趣便开口说道:“既然大家对这幅画都不感兴趣那么我们继续下一个拍品,下一个拍品是......”“先等一下,既然这幅画没人喜欢的话那我就要了吧,要不然今天来一次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件纪念品了,五千块我要了!”那位拍卖师还没有说完就被柳亦辰打断了,柳亦辰起身上台去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出来给了那位拍卖师便拿着那幅画回到了他坐的桌子那里。

周围的其他人听到柳亦辰说完这句话后都笑了笑,这笑声中包含的含义柳亦辰也不去理会,他现在心里就只有手中拿着的那副沈周的《庐山高图》。柳亦辰在买到这幅画后便不去理会拍卖会的情况了。

接下来的时间拍卖会的速度很快,十几件的东西没过多久就已经拍卖完了,今天拍卖的物品中有真有假,不管你是打了眼还是捡了漏主办方都不会去管你的,真假全屏一双眼,拍卖完了后司徒枫叫了一声柳亦辰便拿着今天拍到的东西回到了车上,柳亦辰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句就跟着司徒枫走了,回到车上后司徒枫他们三个把今天的佣金给了小武子,而且交代小武子以后有好东西的时候再去联系他们,小武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刚才在黑市中当柳亦辰无意间发动起异能的时候,看到这幅画里面有两种不同颜色的光圈,就像上次九龙玉杯那个肚中堂那样。只是柳亦辰一时没有看明白,所以在柳亦辰看似很平静的外表之下,内心却是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翻滚不休,要不是柳亦辰的性格一向都很沉稳,恐怕刚才就难免要失态,被别人看出端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