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岳野无语,没想到白泽梦会用‘保密’来搪塞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的情绪,一撇嘴不满的嘀咕道:“头发不给吃,问题也不回答,还姐姐呢!真小气!”
“怎么,生气了?”白泽梦笑了,抱起双臂用玩味目光看着他道:“想知道姐姐的秘密,你也该先交代一下自己的秘密是吧?”
“我有什么秘密呀?”
“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这……”
“为难了吧?”白泽梦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捉弄的意味,却一本正经的道:“为难你可以不说,姐姐也不会多问。不过呢,你想要知道我的秘密,就必须用自己的秘密来换,懂吗?”
“懂!”岳野撇着嘴点头,心说还气鼓鼓的嘀咕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以后也会知道的。
白泽梦也暗自偷笑,感觉他吃瘪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清了一下嗓子摆出姐姐的架子道:“嗯哼--,别说姐姐没提醒你!刚才的问题,一会葛爷爷势必会旁敲侧击的追问,你最好先想一个靠谱的借口,最好听上去能以假乱真的。”
还真是。
岳野若有所思,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那走吧,别让两位老爷子等太久。”白泽梦说着迈步前行,又换上几分郑重的语气道:“你也别怪姐姐小气,有些秘密,是不会虽则关系的增进而公开的。你要保守秘密我可以理解,同样,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小心思,可以吗?”
“可以!”岳野用力点头,他的确能理解白泽梦,但却也更加好奇之前的问题了,也更想了解她了。
“真乖。”白泽梦颔首一笑,只是笑容中还残留着几分捉弄的意味;她是否交过男朋友,这其实根本就不算秘密,了告诉岳野也无妨。
只不过,她心中同样对他怀着好奇,也想能更加深入的了解他,此刻才故要跟他互换秘密。
可惜,这小子没上当。
二人找到白东方和葛天洪时,这两个老爷子正坐在凉亭里喝茶、下棋,旁边还有一个********在侍候着;这美妇叫姜秀丽,乃是白世昌的妻子,也就是白泽梦的二婶。
五人见面、寒暄过后,葛天洪棋也不下了,直接拱手一抱拳道:“小友你总算来了,老朽这两日眼见着老白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对你的仰慕也是一天比一天多呀!”
“前辈您可能误会了,我就是一个刚进校门的大学生而已。”
“诶--,小友你太谦虚了!你救了老白一条老命,也让老朽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小小年纪,便掌握了一身神奇的医术,一定是师出名门吧?”
来了。
岳野心中一动,知道这葛天洪是开始打探自己了,拱手一抱拳道:“实不相瞒,其实晚辈并不会什么医术,只是能拿出几颗丹药而已。”
“此话当真?”葛天洪一脸的狐疑,白东方、姜秀丽的脸上也充满了好奇,只有白泽梦神色如常淡然无比。
“绝对不假!前辈你想呀,如果我真有什么高深的医术,还用得着上大学吗?”
“就算如此,但小友你拿出了起死回生的丹药,想必也是精通药理吧?”
我精通个毛!
岳野心中腹诽,故作谦虚的摇摇头道:“前辈你又误会了,这丹药并非晚辈所配。”
“那是……?”
“家师。”
“哦!”葛天洪若有所思,这两个字所包含的信息量可不少,他之前就觉得岳野身后可能有高人,现在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拿出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呢?
白东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还一脸认真的问道:“岳野呀,既然那丹药乃是出自尊师之手,可否将他请过来小酌几杯?也好让老夫聊表谢意啊!”
“这……,恐怕暂时是没机会了。”
“为何?”
“家师闲云野鹤,喜欢云游四海,晚辈还真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
“那真是可惜了!”白东方摇了摇头,神色间明显透着惋惜,显然是相信了岳野的话。
白泽梦香肩微抖,险些没忍不住笑出声来,心说这臭小子连我爷爷都骗,编起瞎话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葛天洪却听出了一些破绽,故作好奇的问道:“岳小友,既然尊师人不在云城,那你送给老白的丹药……?”
“哦,那是晚辈得知白爷爷大寿的消息之后,提前联系家师索要的寿礼。”
“原来如此。”葛天洪明白了,这个理由说的通,只是有些可惜了;他对那能起死回生的丹药可是眼热的很,本以为能跟岳野切磋交流一番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白东方虽然没有交流的想法,却也听出了岳野话中的含义,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道:“岳野,让你费心了!”
“白爷爷,您太客气了。”
“爸。”姜秀丽见这个话题似乎说完了,便轻声提醒道:“饭菜应该准备好了,岳先生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还是去桌上边吃边聊吧。”
“诶呀,都是老葛头闹的!走,我们吃饭去!”
我?
葛天洪一愣,瞪起双眼一吹胡子道:“嘿你个老白头,你怠慢了客人,跟老朽什么关系呀?”
“要不是你问这问那,老夫岂能怠慢贵客?”
“我……”
“好啦!”白泽梦无奈的摇摇头,推着白东方的轮椅走出凉亭道:“你们两个加一起都快两百岁,就别跟孩子一样乱斗嘴了,多丢人呀!”
白东方不吱声了,葛天洪也只顾捋胡须,姜秀丽则弯腰开始收拾茶具;岳野扫了一眼几人的表情,觉得自己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为好。
五人穿过一条清幽的小径,辗转走进一间造型雅致的餐厅,刚进门岳野便听到了一个嗲嗲的女声:“爷爷,您来啦!葛爷爷好!”
“嗯。”
“好!”
两位老爷子先后应声,岳野也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白泽馨清纯靓丽的身影;她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头上带着精致的发卡,穿着一件素雅的印花长裙,冷眼一瞧竟像个亭亭玉立的淑女。
可当她的视线捕捉到岳野后,眸子内立刻闪过了一抹鄙夷;而就在她左手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双马尾少女。
少女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衬衣,下罩一条黑红相间的格子短裙,并拢的双腿上裹着白色丝袜,看打扮很有倭系风格;此刻,她正带着一对粉色耳麦、闭着双眸轻声哼唱着什么,连五人走进餐厅都没发觉。
这可气坏了葛天洪,见她只顾听音乐连个招呼都不打,‘嘭’的一拍桌子吼道:“青萱,我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啊--?”葛青萱一个激灵,下意睁开美眸左右环顾一眼;看到葛天洪吹胡子瞪眼的愤怒表情,立刻识摘下耳麦站起来,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道:“爷爷好!白爷爷也好!”
“哼--”
“好,快坐下吧。”白东方颔首一笑,葛青萱也是微笑回应,又转头用‘威胁’性的目光看了岳野一眼,这才捋顺裙摆屈膝坐下。
白泽梦把白东方桌前,转身坐到了他左侧,又抬手指着自己左侧的椅子道:“岳野,过来坐。”
“嗯。”岳野欣然点头,迈步便走了过去,还惹得其他人多看了两眼。
他们都非常了解白泽梦的为人,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异性坐在自己身边;当然,类似白泽宇这样的亲人是不在此例的,葛天洪身为长辈也属于例外。
除此之外,就算是云城第一公子蒋国羽,都不曾享受过这等待遇啊。
臭癞蛤蟆!
白泽馨心中腹诽,她觉得岳野根本就没资格坐在那,很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不过,她明白自己是戴罪之身,故而表现得格外乖巧,主动从桌上拿起茶壶道:“爷爷,我给你倒茶。”
“不用。”白东方抬手遮住了茶杯,转头看了岳野一眼道:“爷爷不渴,去给岳野倒吧。”
给他倒茶?
白泽馨暗自一咬银牙,用鄙夷的目光瞪了岳野一眼,心说他什么东西呀?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凭什么让我给他倒茶呀?
他不就是一个臭保安、穷学生、死蛤蟆吗?
就因为他会点医术,本小姐就要屈尊降贵给他倒茶?
他也配?
让她给岳野倒茶,白泽馨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碍于白东方威严又不好违抗;想了想,转身对葛天洪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道:“葛爷爷,您老一定渴了吧?”
葛天洪笑了,他那里猜不出白泽馨的小心思?也摇摇头用手遮住茶杯道:“小馨啊,葛爷爷可是喝了一上午的茶了,再喝就要被茶水淹死喽!”
臭老头!
白泽馨心中嘀咕了一句,心说你给我个台阶下能死呀?想着,又将目光投到了姜秀丽脸上,见后者轻轻摇头似在警告,只能咬咬牙走到岳野身边道:“把杯给我!”
“干嘛?”
“给你倒茶!”
“诶呦--,岂敢呐!”岳野随手一抓,便将茶壶从白泽馨手中抓过来道:“我一个臭保安、穷学生,哪里敢劳驾白二小姐你倒茶呀?还是我自己来吧,免得有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
“嗯哼--”姜秀丽清了清嗓子,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白东方道:“爸,可以上菜了吗?”
白东方点头,也乐意见到白泽馨受挫吃瘪,毕竟他本就有打磨她的意思!
苍云山庄虽然不对外营业,但里面并不缺厨师和佣人,姜秀丽吩咐上菜之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便好似流水一般被送进了餐厅。
一起被送进来的,还有红酒和饮料,以及一坛没名字的药酒。
这药酒是葛天洪特意准备的,见服务员将酒端上来,便主动拿过酒坛倒了两杯;第一杯,推到了肝癌晚期的白东方面前,第二杯则递给岳野道:“小友,来尝尝老夫酿造的养元酒。”
“谢前辈赏酒。”岳野表现得十分谦逊,伸出双手接过酒杯看了‘养元酒’的质地色泽,又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这才小饮一口咕噜的吞入腹中。
酒刚入腹,便化作一股热流蔓延开来,烧得他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直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股可以感知的寒气,也随着他一哆嗦排出了体外,竟是拥有祛风散寒的功效。
“怎么样?”葛天洪见他‘哆嗦’了一下,也知道自己的养元酒发挥功效了,忍不住问道:“这酒的功效如何?”
“开窍醒脑,祛风散寒,好酒!”
“嘁--,不懂装懂!”葛青萱突然一撇嘴,扬起下巴一脸傲娇的道:“这酒可是我爷爷用人参、熊胆、鹿茸等几十种名贵中药酿制而成,拥有调和阴阳、益气活血、滋补元气的功效;什么开窍醒脑、祛风散寒,不过是附带功用而已。”
“多谢葛姑娘赐教,我还真没喝出来。”
“连这么明显的药用都尝不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葛青萱白了他一眼,心说我让你折小馨的面子,这下被本姑娘揭老底了吧?
连我的闺蜜都敢得罪,看本姑娘怎么讽刺你!
白泽馨笑了,她早就看岳野不顺眼了,至于碍于白东方在场不好表现出来。
“青萱,岳小友不过刚入校门而已,喝不出养元酒的功效是正常的。”葛天洪帮着辩解了一句,说真的他也觉得岳野的表现太掉价,连一杯药酒的功效都尝不出来,哪像是高人弟子呀?
想打压我?
岳野浓眉一挑,放下酒杯道:“前辈所言不假,我就是个刚入校门的穷学生,充其量也就是看过一本医书而已,可不敢自成神医。不过葛姑娘,你生在医药世家,可知道‘’的下一句是什么?”
“循经倒脉填精海?”葛青萱嘀咕了一句,并没有从中读出什么玄机,故而傲娇的一撇嘴道:“不知所云。”
“啪--”猛地,葛天洪手中的酒坛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一股浓香的液体顿时喷溅开来;可他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只是用惊愕骇然的目光望着岳野道:“真、真有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