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见过你。”余浅的声音在发抖,她仔细看着眼前的警官,心中无比确定,他当时也在车祸现场,她见过!
那名警官配合的笑笑:“真没想到,一转眼间,当年的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说多无益。”白境菲找他来,不是为了让他和余浅闲聊的。
“孙警官,你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吧,关于余浅父母车祸的事情。”
“是这样的。”孙警官清清嗓子,整个人变得格外严肃。
他拿出包里的几份文件,是当年车祸现场的报道,及警察局做的录入,还有他们拍下的车祸现场照片……
孙警官将它们一一陈列在桌上:“十六年前,江山公路发生了一起撞人逃逸事故,一对夫妇在事故中当场死亡,但是肇事者下落不明。”
“事故发生没多久后,我们积极的调查取证,不过奇怪的是,死者的直系亲属,也就是他们的哥哥嫂嫂,竟然主要要求放弃侦查,按照相关规定,死者亲属放弃,那我们就只能了结这个案子。”
“直到今天,它仍是一桩下落不明的事故案例。”
说完,他把警察局的档案递给了余浅。
仅仅一眼,余浅的腿便软了下来。
那是一份有警察局公章的文件,不可能造假!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父母真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余浅咬住下唇,以余振华一家的秉性,受他人贿赂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余小姐,真相确实就是这样,请节哀顺变。”孙警官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惋惜。
白境菲望见余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得意洋洋,她将孙警官赶走,趾高气昂的冲余浅不屑道:“你现在相信了吧?”
余浅说不出话,眼泪一颗颗顺着眼角滴落……
一方面是为自己的父母鸣不平,另一方面,是为她和圣司冥……
“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余浅“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包包,便往咖啡厅门口走去。
白境菲并没有阻拦,她望着余浅离去的背影,笑意盎然:“早点和他分手吧,对你们两个谁都好。”
余浅才没心思去管她说了什么,一路横冲直撞,毫无方向感。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现在满脑袋都是孙警官刚才说过的话。
如果说,撞死她父母的人,真的是圣司冥的母亲……可圣可君现在也死了,不是吗?
那么这笔恩怨,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她爱的是圣司冥,和其他一切都无关,她不能因为过去的种种,就放弃爱他,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
余浅握紧拳头,已然下定了决心。
她承认,她对圣可君是有那么几分憎恶,如果不是她飙车,撞死了她的父母,她和念念也不会平白无故吃这么多苦头。
可如果,当年没有那场意外,说不准她现在,也不会认识圣司冥。
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圣司冥对他那么好,对她那么包容,其实已经弥补了她失去父母的痛。
到这里,余钱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她打车回到帝苑,隔着很远,便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门口的凉亭,不时朝过往的道路上张望,看上去显得心急如焚。
余浅忍不住勾了勾唇,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他那么依赖自己,怎么让她觉得,她现在,又多了个孩子?
出租车停在帝堡门口,余浅打开车门,人还没走出去,一道人影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了上来:“老实交代,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余浅捏了捏某人怂拉脸,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进帝堡:“没去哪,不过就是和钟小爱小聚了一下。”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手机上,没有你刚才接通的那条号码的记录?”圣司冥眯着眼睛追问道,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为什么余浅接完这通电话,就急着出去?
面对他的质问,余浅显得有些不自然,但还算平静:“因为是打错了啊,我觉得没必要留着,所以就把记录删了。”
两人说谈间,已经回到了主卧室。
男人毫不犹豫,一个闪身,将她压到坚硬的墙面上,漆黑如夜的眸子,探究般的紧紧锁着她:“浅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老实告诉我!”
余浅才不会告诉他呢,如果让圣司冥知道了,他虽然不会和她分开,但是绝对不会放过白境菲,她不想让他陷在过去,陷在仇恨,她先让他走出来,与其冤冤相报,还不如遗忘。
纤细的手臂一扬,主动勾住圣司冥的脖子。
随后,主动将自己凑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圣司冥吃了一惊。
他怔怔地望着余浅放大的脸,嘴里未说完的话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整个人又惊又喜,飞快地挽住余浅的腰,换他掌握主动权!
主卧室的气温,一路飙升至沸腾。
圣司冥望着身上妖娆的小女人,一只手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她被汗水沾湿的发,调笑道:“之前还一副不想要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热情?”
余浅笑了,弯下腰去,拍拍圣司冥的俊脸:“谁叫我老公魅力大呢?”
“老公,我想,不然我们再生个孩子吧?”她突发奇想,提议道。
然而,没等话音落下,男人的脸色便变得极不好看。
余浅已经猜到了他的反应,所以并不吃惊。
嘟起嘴巴,戳戳他的胸膛,骂道:“小气鬼!”
“我可不想以后,天天围着孩子转。”
圣司冥叹了口气,家里的两个小霸王已经够他烦了:“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何必生那么多孩子,劳累自己?”
余浅白了他一眼:“他们又不是负担,而是爱的结晶,越是爱,就应该生的越多。”
圣司冥额头爬上三条黑线,那他们这样的,岂不是要生个足球队?
他恐慌的摇头:“绝对不行,那样你全部的精力都会在孩子身上,就不会管我了。”
余浅笑了,咬住某人的颈子,愤愤道:“中华小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