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呢,忽然,一串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此时的温馨。
余浅愣了愣,忙将手机从口袋里取出,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电话响了。
只是,这通电话来的猝不及防,又或者说,是来晚了……
圣司冥瞥见那两个字,倒是什么也没说,两手怀抱着余浅,仍由她接。
“喂,木头吗?”余浅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搭在男人背上,十分随意的问道。
“浅浅,是我。”
电话另一端,身着深色衣衫的席木,正拖着银灰色行李箱,从机场里走出,无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与他擦肩而过,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外国人,找不到丝毫的归属感,他一双黑色的眸子,幽怨的眯起,脚步也停了。
“木头,你怎么没来参加我昨天的婚礼?”
她记得自己给他发过请柬的,可是昨天席木并没有出现,由于婚礼上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打乱了她所有的心绪,也导致她将席木抛在了脑后,如今,直到他打来电话,她才想起来。
说到婚礼,席木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薄唇紧紧抿着,下唇内一道清晰的齿痕似乎刻进了他的肉里,很深很深,被唾液淹的生疼,他手里至今还捏着那份红色的请柬,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掌心。
精美包装的卡片内,白纸黑字的写着,新娘余浅和新郎圣司冥,将于九月二十号在IHG洲际酒店举行婚礼,落笔的最后一处,印制着二人以蓝天大海为背景的婚纱照,紧紧相依的情形,甜蜜恩爱到了极致。
席木瞳孔紧缩,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余浅甜笑着的面容,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掉了上去,打湿了余浅的面颊。
“木头?怎么不说话?”这边的余浅,见席木迟迟没动静,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刚才风声太大,我没听清你的话。”席木苦笑着回应,眼角的泪水逐渐干涸,其实哭的多了,泪腺也就分泌不出泪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昨夜为了一个女人哭的死去活来,这也算是席木一生,无数黑点中最难抹去的一个了。
余浅稍稍提高了音量:“我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席木握紧行李箱的把手,明明夏日炎炎,他却冷的直哆嗦:“不好意思浅浅,我昨天临时有事,离开了佩城,直到现在才下飞机,才有网络可以通讯,没能参加你的婚礼,我万分抱歉。”
闻言,余浅怔了下,连忙追问:“你离开佩城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席木轻笑道:“我在A城找了份高薪工作,浅浅,我觉得我还是适应A城的生活,佩城消费太高,我在那边无法生存,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回去请你们一家三口吃大餐,就当赔罪了,好吗?”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嘴唇,生生憋出来的。
其实,席木并不想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他宁愿一辈子也赚不够钱,所以,他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
余浅却当真了,她想着,或许席木有一天也会发展的非常好,拿着圣司冥的钱做笔生意或者买卖什么的,总比一辈子留在家里当翻译工来的高强,于是甜甜一笑,点头应允着:“好。”
她开心了,怀抱着他的男人却不高兴了,她怎么能因为别的男人笑的这么灿烂?
她的笑容,就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的人,休想霸占分毫!
于是,带着某种几乎强词夺理的醋意,圣司冥掀开余浅的衣服,一只大手轻车熟路的探到底,惹来余浅一记怨念极深的白眼。
男人心情大好,就爱看她这种想发作又发作不了的囧样,和这个小女人在一起,似乎逗弄她,都成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加放肆了,在餐椅上,就开始享用起了自己的专属早餐。
四周都是佣人,而她此时,又手握着电话……
余浅尴尬的就连气息都开始不稳,摇摇晃晃的推拒着他的胸膛,而男人的吻,已经大面积的袭落下来,那双大手也开始上下拨弄着她单薄的衣衫,薛管家见此一幕,急忙带着佣人退下,并将餐厅的大门,及时关上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薛管家不禁好笑的摇摇头,能让一向成熟稳重的先生如此不分场合,除了夫人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偌大的餐厅顷刻之间变得鸦雀无声,余浅窘的小脸通红,想必那些佣人们都看到这一幕了……
真是丢死人了!
这货怎么要起来,没完没了的!
她将电话捏到胸口,压低了声音,警告他道:“圣司冥,你别太过分……啊……”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冲破了喉咙,打破了此时难得的宁静。
席木立时紧张的问:“浅浅,你怎么了?”
吓得余浅赶紧将电话拿到耳边,喘着粗气,勉强回应:“没、没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狠狠拧着某只越狱而下的狼爪。
“嘶……”
这一回,发出声音的人,是圣司冥。
他痛的倒抽冷气,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委屈的抓着她的小手,给自己揉着。
余浅趁机掐的更狠,一双灵眸警告似的瞪着他。
被掐了几回,圣司冥痛急了眼,一个翻身,将某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压在了椅子上,布满抓痕的大手上下折腾,不一会儿就将她的睡衣撕成了渣片,然后一路顺着昨夜的爱痕,重演昨夜的种种……
余浅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不开,电话里都是悉悉索索的声响,还有二人交缠的喘息声,席木不是傻子,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他眼瞳一黯,却不愿意相信,薄薄的唇张了张,最后吐出一句无用的叮咛:“浅浅,记得照顾好自己。”
余浅那边哪里还听得到席木在说什么,只顾着和身上的男人闹腾,他的手伸过来,她便躲开,如此反复,本就没有耐性的圣司冥恼了,猛地压低身子,灵活的十指伸到她的腋下,疯狂地挠起她的痒痒。
“哈哈哈……”余浅笑的眼泪都掉了,扭来扭去的躲避着他。
话筒里的笑声来的十分突然,但是清脆又动听。
席木放空视线,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但是随即,那抹弧度僵硬了,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几名陌生的西装男。
他们井然有序的从黑色劳斯莱斯车中下来,在他面前矗成一道人墙,四周人来人往的,这一幕,不仅少见而且气场强大,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这时,带头的男子恭敬向前,朝着席木鞠了一躬,客气道:“少爷,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