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气得脸都白了,转头,愤恨地瞪向男人。
却见他一幅悠闲自得的模样,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戏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伤人!
两人的目光相撞,男人嗤笑着问:“现在可以下车了?”
余浅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悬崖边缘,距离万丈深渊,只差最后一步!
她不能掉下去,绝不!
时间悄悄静止,余浅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坐在那儿,没有动身的打算。
圣司冥终于被她的这幅死尸样子激怒了,凌厉黑眸充斥着滔天怒意!
给脸不要脸,她以为她凭什么挑战他的尊严?
放下交叠的双腿,圣司冥咧嘴冷笑:“你最好别后悔。”
话落,修长的指尖攥上车门,稍稍一用力,欣长的身影就跨出了后座。
余浅以为自己解脱了,却不料,他的步伐直奔驾驶位,一把将驾驶座上的小陈拽出来,欣长的身影迅速隐于驾驶座内,“砰”的关上车门,一踩油门,豪车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小陈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原地,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车速实在太快了,余浅的身体被甩的左摇右晃,车子像是脱缰的野马,穿过灯红酒绿,飞快跃上公路。
凌乱的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
“你要带我去哪?”
她尖声嘶吼,声音却隐没于呜呜的风声中!
一百码,二百码,三百码。
越来越快,越来越疯!
疯狂的速度令圣司冥的血管里燃起兴奋因子,他稍踩刹车,长指打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后,豪车稳稳停在了山路上。
冰冷的汗珠从额头一路蔓延至背脊,余浅的衣服大片湿透,浸出蚀骨的寒意。
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她伸手,企图打开车门。
却在伸手的同时,胳膊被人一把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她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要被人扯碎了,再回过神时,她已经匍匐于圣司冥的身下,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薄荷味。
“这是哪里,知道吗?”他挽着她的腰,抵着她的鼻尖问。
后面的潮湿还在不断的蔓延,加上窗外寒风阵阵,余浅冷的双唇直哆嗦,余光迅速打量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她怒言,用力闪躲他的靠近!
圣司冥嗤笑连连,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唇上,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和暧昧完全无关:“荒山野岭,是犯罪的好场所。”
余浅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连声音都忍不住的发抖:“你想干什么?”
男人闻言,邪肆的笑了,修长的指逐步下落,带着灼骨凉意:“看不出来么,我想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抛尸在这儿。”
余浅的心瞬间揪紧,恐惧的感觉从脚底蹿起:“你若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圣司冥邪佞一笑,动作轻缓下来:“好,那你就做鬼吧,只要能和你生生世世纠缠,送你下地狱又何妨?”
他的话语阴沉而坚定,仿佛一道魔咒,深深映入余浅的脑海。
她惊得呼吸一窒,因为气愤,身子频频颤抖:“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圣司冥并没有如她所愿,大手在她稚嫩却窈窕的曲线上游移着,像是灵敏的探索器,深深浅浅的探索着:“现在……”
胸口猛然一凉,他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她的上衣扯掉。
“啊。”余浅吓了一跳,她强忍着泪意,下唇早已咬得血肉模糊。
男人欲挑开她的手,她死死抵抗着,坚韧的仿佛一尊雕像。
他不允许她拒绝,拒绝他,拒绝他的一切!
……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余浅蜷缩在座位里,紧紧搂着自己,双目无神,空洞的仿佛没有灵魂。
瞥见她那空洞洞的眼睛,圣司冥心头一阵烦躁,长指夹起香烟,点燃,送入嘴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优雅不失风范。
烟雾袅袅上升,就如盛开的玫瑰,占据了整个车厢,男人的脸在烟雾中忽隐忽现,俊逸非凡。
难闻的烟草味呛进喉咙、鼻腔,最后整个肺腔都被占领,余浅被呛得低声咳嗽,一双秀眉拧的死死地。
鼻子太难受,她连呼吸都办不到,只能张大了嘴巴,大口喘息。
因为咳的厉害,一张小脸涨的通红,难受又绝望,余浅感受不到活着的希望。
凄然扯开嘴角,她沙哑着嗓子说:“杀了我吧。”
圣司冥笑了笑,轻易掐灭香烟,满车烟雾挡不住他眸底的光亮:“这么迫不及待吗?”
说着,他突然俯身靠近她,细细睨着她脖颈的痕迹,忍不住伸手摩挲,动作很细却十分用力,像是要将她的脖子捏碎一般,狂野的动作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愈发的用力,余浅疼的惊呼出声,却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静候死亡。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疯子,终归要了她的命。
缓缓闭上眼睛,随着稀薄的呼吸,余浅能感觉到心跳在加速。
用不了十秒,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再多跳一会儿吧,让她铭记住此刻的痛苦,也好来生相报与他。
一,二,三……
她在心底默默倒数,数到三时,脖间猛然一轻,圣司冥捏住她的下巴,狂妄的话语从她的头顶砸下,伴随着诡谲的笑意:“可是怎么办,我突然,不想杀你了。”
余浅睁开眼睛:“那就放我下车。”